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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看?”我问他。要说身手,周均果冻都不会差太多,但是要说对付rc的经验,却都无法和蔡庸相提并论。“医院只是医院,”蔡庸沉思片刻缓缓说道:“这些人来这里之前就已经知道医院的人都跑空了,岛上也没有什么人了,外面又有他们雇来的人彻夜巡逻,应该不会在费那个心力去做更多的防护。”“你是说……”蔡庸点点头,“这里只是医院,一般的医院只会在大门口、接待大厅、走廊这样的地方安装必要的监控设备。这些后来的人根本没有那么多时间去做进一步的改造,也就是说,只要我们足够小心,从地面靠近应该是可行的。走地下的话耽误的时间太久,反而对我们不利。”果冻和周均对视一眼,缓缓点头。蔡庸爬上井口,悄无声息地移开井盖,狸猫般窜了上去,双手按在地面上小心翼翼地观察周围地情况,然后伸手我把拽了上去。我们的头顶上是压得低低的云层,风里带着海上潮湿的腥气,越来越急。我跟在蔡庸的背后,学着他的样子猫着腰钻进了人行道旁边的灌木丛,然后借着灌木丛的阴影悄悄地朝着门厅左侧的园圃窜了过去。疾风撕扯着头顶的枝叶,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周围的温度也仿佛骤然间降低了若干度。恍惚间竟让我想起了孩子出生的那一夜,同样的疾风骤雨,同样危险的处境,唯一不同的是那时的我们是被追逐的对象。“能听到吗?”蔡庸做着口型问我。狂风撕扯着树枝的声音、没有关好的窗户拍打着窗框的声音、某个没有来得及关闭的仪器发出的嘀嘀的声音,然后……是电梯门合拢时发出的轻微的嗡嗡声。我的心头猛然一紧,自己都听到呼吸变得急促了起来。“听到了什么声音?”蔡庸的表情有点担心。心头莫名悸动,像有一只无形的手骤然间攥紧了我的心脏,紧到疼痛的程度。呼吸也开始变得困难,耳畔除了砰通砰通的震响,什么声音也听不到了。似曾相识的感觉,熟悉到令人想哭。我还来不及回忆起同样的情形曾在何时出现过,一幅陌生的图画已在脑海中缓缓展开:我的面前出线了一面银色的镜子,泛着金属特有的冰冷的光泽,暖色的灯光自头顶洒落下来,却也无法让这金属的颜色变得温暖起来。一道纤细的金属管道横过视线,被同样粗细的抓手固定在了银色的镜面上。视线上移,我看到一排整齐的白色按钮,每一个按钮上面都写着一个红色的阿拉伯数字。再向上,小小的电子屏幕上是一个不断闪动的向下标示的箭头。很明显,看到这一切的人正在一部向下运行的电梯里。视线移回到视线的正前方,我从那镜子般光良的内壁上看到了几张模糊的脸。电梯里应该是有好几个人,可是我的视线却全部集中在了离我最近的那张小小的面孔上。天使般美丽的脸孔,皮肤的颜色略显苍白,冰蓝色的眼瞳仿佛透过面前的金属墙壁一直看到了远处,透着和她的年龄不相称的懵懂的忧伤气息。时隔两年半之后,我再一次看到了我的女儿。她和刚出生时的样子不一样了,脸颊没有那么饱满了,淡色的嘴唇下面试一个略显尖巧的下颚,眉眼之间的神色也不复当日的活泼。我想起了阿寻那一副总是笑嘻嘻的顽皮表情,心如刀绞。“海伦?”身后有女人的声音淡淡问道:“在想什么?不喜欢这里吗?”镜子里的海伦轻轻摇头,喃喃说道:“腿。”“腿?”海伦的视线转向自己的身后,我看到了穿着黑色裤装的夜翎,夜翎脸上流露出不解的表情,“总是说腿,你到底在想谁的腿?”海伦漂亮的眉眼都耸拉了下来,小嘴扁扁的,像是想哭却又强忍着不肯哭出来似的,“腿……掀开裙子就看到啦。”“哦?”夜翎还是没明白。电梯叮的一声停了下来,金属门无声地滑开,露出空无一人的走廊。没有窗,只有苍白的灯光从天花板上洒落下来,空荡荡的走廊里,连呼吸都仿佛带着回声。这样的画面总是和冷漠、死、鲜血、解剖等等不祥的词汇联系在一起,令人本能地感到既恐惧又厌恶。画面停止了摇摆,似乎海伦的脚步停了下来。紧接着眼前一黑,就听夜翎的声音十分无奈地叹气说:“海伦,你出来之前答应过我不会捣乱的……”黑暗持续,耳畔的声音却慢慢变得不同。狂风撕扯着树枝的声音混合着远处大海的咆哮重新变得清晰起来。我睁开眼,四周围黑黢黢的,原本灯火闪亮的医院大楼此时此刻竟然变得一团漆黑。我们的藏身之处更是伸手不见五指,蔡庸伸头朝外看了看,十分疑惑地自言自语,“怎么突然间停电了呢?”我还在想刚才夜翎说的那句话:你出来之前答应过我不会捣乱的。这是什么意思?停电的事是海伦做的?她又是怎么做到的呢?蔡庸拉了我一把,“咱们快走,停电的话,里面的人很有可能会出来。”顾不得多想,我连忙跟着蔡庸一溜儿小跑回了下水井里。果冻和周均正等得着急,看到我们回来,周均长长舒了一口气,“突然就停电了,还以为是你们俩干的。”蔡庸轻轻地嘘了一声,示意大家保持安静。从错开一丝缝隙的井口望出去,静悄悄的接待厅里闪过一道光线,像是电筒一类的照明工具。几分钟之后,接待厅的大门打开,几个人影鱼贯而出。“你们三个回五月旅馆,”蔡庸低声嘱咐我们,“我跟着看看他们在哪儿落脚。”“我和你一起去。”周均忙说,“我在部队的时候也是专门摸哨的。”“不用,”蔡庸断然拒绝,“这些人本身恐怕就不好对付,而且还有那些巡逻的rc的人,人多了更不安全。”其实我想去,我想停留在能够听到海伦说话的距离之内,想听到她说在想那双腿。。。那个稚嫩的小声音对我而言犹如天籁。但同时我也清楚地知道,越是到了这种时候,我越是要冷静下来,如果再一次眼睁睁地错失了机会。。。我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受得住。在我们的人当中,只有蔡庸熟悉rc的行动模式。他的安排是正确的。几分钟后,那些人影走出了我们的视线。蔡庸小心地挪开井盖,无声无息地钻了出去,眨眼之间就融进了黑暗之中。我们还没有赶回五月旅馆,瓢泼大雨就铺天盖地地下了起来。一时间,下水道里到处都是哗啦啦的水声,间或一声雷响,整个小岛都放佛跟着颤抖起来了,即使躲在地面之下,依然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这场大暴雨的浩大声势。“什么鬼地方!”快到五月旅馆的时候,周均被街角转弯处的排水管泄下来的雨水淋了个湿透,立刻低声抱怨了起来,“来了这么些天了就没见过一个好天气。”的确如此,从我们一脚踏进卡格尔镇,天就总是阴沉着,厚厚的云层棉被似的捂在我们的头顶。我想起迦南所说的那一场即将来临的大灾难,心中惴惴不安。“别想那么多,”果冻伸手把我拉进了地下室,转身盖好了入口处的那块地砖,“等蔡庸找到了他们的落脚点咱们就动手抢人。到时候兵分两路,你带孩子坐备用汽艇回镇上,我们把人引到公共海滩去,蔡庸不是已经跟那个走私投资订好了的?”没错,备用汽艇。就在旅馆老板海边别墅的地下,还藏着一处玄机。顺着下水道往海边的方向走,还藏着一搜小船。蔡庸说,旅馆老板的老婆孩子就是通过这里的小船逃回到镇上的。原本藏着两艘,现在就只剩下了一艘救命船。白天的时候,迦南说起救援船的事,我心里也曾有过一刹那的动摇,但是这种动摇很快就被自己否定了。抢到人之后,就算我和女儿可以顺水路跑,蔡庸他们三个人却绝对没有可能一路游回镇上去。我不能拿他们的命去做善事。“如果情况紧急,”我再一次叮嘱他们,“你们一定要开船离开,我和女儿可以游回镇上,我们的水性都很好。”一开始我这样说的时候,他们还大惊小怪地挖苦我,后来说得多了,又见我态度坚持,不像在开玩笑,这几个大男人才半真半假地答应了下来。十点钟的时候蔡庸回来了,他的身上也都淋透了,不过看神色却是这些日子以来从未有过的舒展。匆匆跑到盥洗室换了干衣服出来,蔡庸盘腿坐在榻榻米上展开了地图示意我们看。“这里,”蔡庸指了指医院附近的一个点,“这些人都进了这幢房子,客厅的前后两个门都有rc的人把守,应该是不会错了。”他手指的是两条街外的一处位于拐角的庭院,从地图上看距离医院并不远。“这一带住的都是有钱人,而且医院的医生有很多都住这附近。”蔡庸用手指敲了敲地图,自言自语般说道,“据说混乱就是从这里开始的,究竟是单纯抢劫还是有目的地将这一区清空?”“你怀疑什么呢?”周均不解。蔡庸摇了摇头,“只是怀疑,明天我抽空去找一趟迦南先生吧。看样子他对这岛上的情况非常熟悉。我想知道他们选中这座宅子到底是偶然还是有什么特别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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