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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利辉沉着脸：&1dquo;你怎么知道的？”

  周佳蕙低下头：&1dquo;上次听见你跟她说话了。”

  她就去查了一下，没想到结果是这样的，震惊过后还有些鄙夷。

  周利辉沉默了几秒，冷声警告：&1dquo;这件事以后别再提，也别在外面乱说，听见没有？”

  周佳蕙长这么大，除了那次把周宜宁的猫弄丢那次，周利辉极少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她愣了一下，夏芸忍不住说：&1dquo;现在是宜宁拿刀要伤蕙蕙，你骂蕙蕙做什么？这件事错的是宜宁，不是她。”

  周利辉瞥了她一眼：&1dquo;她不去招惹宁宁，能出事？”

  周佳蕙：&1dquo;我没招惹她，我说的都是实话！”

  周利辉厉声道：&1dquo;闭嘴，这件事不准乱传，也不要在宁宁面前提起。”

  &he11ip;&he11ip;

  这晚，周宜宁一直睡不安稳，时梦时醒，梦也不是什么好梦，一张张脸出现在她面前，冷漠，同情，轻蔑，厌恶，他们都离她远远的。最后，她梦见自己朝那个人开枪了，&1dquo;砰”的一声，就是一个血洞，冒出很多血。

  猛地惊坐而起，大口大口地呼吸，浑身的汗。

  那把枪，是那晚季东阳给她的。

  她一直留着。

  没想到，她用那把枪伤人了，她不是故意要伤人的，是那个男人想侵犯她，她控制不住才开的枪，但是没人相信她，他们说她是神经病，控制不住情绪开枪伤人。

  周宜宁性子倔，她愿意做的事要她怎么样都行，别人逼她，除非你死我亡。

  对，那时候的她就是这样的。

  她不知道那周利辉跟秦苑是怎么解决那件事的，或许花了很多钱，钱他们不在乎，所以那件事之后，没人在她面前提起过，她都差点忘了，周佳蕙提醒了她。

  她花了几年时间，才把自己变成现在的周宜宁。

  她喜欢现在的自己。

  也喜欢有季东阳的周宜宁。

  她喘息着，摸到手机看了眼时间，凌晨四点半。

  抱着被子蜷缩在床上，满脑子都是以前了疯了自己。

  猛地掀开被子，赤着脚去找上次秦苑带回来的药，抖着手倒在手心，塞进嘴里，咽下去。

  靠着墙坐在地板上，呆滞地盯着自己的脚尖。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站起身，拉开衣柜换衣服，抓起桌上的车钥匙。

  &he11ip;&he11ip;

  凌晨5点1o分，季东阳的手机响了。

  不耐地摸过手机，眼罩都没摘，语气沉冷：&1dquo;谁。”

  那边没了声音，季东阳意识有些清醒，拉开眼罩看向手机屏幕，看见时间，愣了一下：&1dquo;怎么了？”

  周宜宁终于说话了，声音很小：&1dquo;开门。”

  季东阳察觉到她情绪有些不对劲儿，瞬间清醒了。

  立即掀开被子，快步去开门。

  门一开，周宜宁没有马上冲进来，她手机贴在耳边，季东阳的手垂下，手机屏幕还亮着。

  他看着她，抿紧唇。

  下一秒，将人拉进来，手护在她腰上，把门关上。

  周宜宁被他抱着，安全感瞬间笼罩全身。

  季东阳揉了揉她的脑袋，语气比任何时候都轻：&1dquo;这么晚，想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