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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向來對她沒法，不再做聲。

車拐過一個彎，窗外從?不斷行駛的?高樓大?廈轉成樹木，姜議語說：「我沒你想的?那麼厲害，數學我確實學過很多，也做過很多，但能不能拿到?那個名額，我沒把握。」

蘇訣說：「有想法才是結果的?開?始。」

她沒把握的?東西，敢想敢做，這種擅長且有把握的?，反而不敢想，是在害怕什麼。

姜議語點頭，「嗯。」

美術館裡沒什麼人，也不需要提前預約，牆上掛著各色各樣?的?作品。

姜議語的?眼神很明顯，從?進這裡開?始，眼睛始終在搜尋著什麼，直到?走進最末尾的?一面牆，她停下腳步，定在這裡。

下面的?標記是：《彩》

【——】

顯而易見，這是一幅仿製的?畫，真跡已經被燒毀了，即使?這樣?，也能看出它的?美，各種顏色糅在一塊，拼出一個星球，色彩有輕有重?，震撼又朦朧，有人能看出希望，也有人能看出絕望，只?在於?心境。

出了美術館，姜議語興奮道：「我小時候就是看了這個才想學畫畫的?，但我當時看到?的?也不是真品，是阿姨買的?雜誌封面，看到?了就很喜歡，就帶到?學校找美術老師問了，她跟我說這幅作品的?名字叫彩，還把她曾經去看展覽的?照片給我看。」

「我畫畫功底強一點的?時候，就是仿了這幅畫，才被老師誇說有天賦。」那天的?場景，她到?現在想起?來，眼裡還是會有光。

姜議語又把頭轉回去，低頭嘆氣，「但那天我回去後，我爸就不讓我再學了，後來我仿的?那個圖被別人拿走了，真品我沒來得及去看就被燒了，我也沒再學畫畫了。」

「來得及。」蘇訣知道她在想什麼，也知道她在顧慮什麼，還有她的?暱稱，因為彩的?消失，所以只?剩下彡。一併消失的?，還有她敢於?展現才能的?勇氣。

姜議語晃了下手上的?珠子，在太陽下折射出彩色的?光，笑道：「你看，我有彩了。」

當時買下這個手串，只?是因為在商場的?玻璃展櫃裡，覺得她戴肯定好看，所以買下送她，陰差陽錯地?，有了的?含義。

其實姜議語沒什麼特別想去的?地?方，她平時就不喜歡出門?，難得出來一趟，也不知道該去哪看，由著蘇訣帶她漫無目的?地?逛。

冬日?的?太陽，溫暖又和煦，曬在身上很舒服。

姜議語走著走著，腦子裡蹦出一個念頭，有一位單主約稿的?時候，特意用了這個食物，並且附贈了口感?，用了五百個字來形容它的?難喝，說：「我想去嘗嘗豆汁，這個是真的?很難喝嗎。」

「……」蘇訣臉上的?表情有一絲卡頓，「你確定？」

本來沒那麼確定，但看他這表情，姜議語還偏就想試試，「確定。」

「行。」蘇訣轉了個彎，帶她去了另一個地?方。

現在已經到?了吃晚飯的?時間，除了特色烤鴨和別的?菜品，又另點了一份滿足人好奇心的?飲品。

「你也嘗一杯啊。」姜議語開?始慫恿。

蘇訣低頭勾菜單，「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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