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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队中的那些汽车纯粹就是充门面，再加上仅有的三部电台都是明码，德军可以轻易截获他们的电报，知道他们下一步的作战计划和军队运动方向，提前一步设防或者是埋伏。这样的仗能打赢才怪。就算沙皇军队中不乏英明睿智的指挥官，也没办法在这种情况下翻盘。当然，沙皇军队在一战中有如此拙劣表现，拉斯普京同样功不可没。沙皇在前线时，时常会接到他莫名其妙的&ldo;神谕&rdo;，以至于搅乱整个军队的作战计划。到后来，尼古拉二世亲口说出：&ldo;我感觉自己就像穿了一条无形的裤子。&rdo;由此可见，拉斯普京在一战东线战场上的&ldo;贡献&rdo;有多大。楼少帅说过，他们在沙皇身边埋有钉子，若是能将这个钉子合理运用，说不准可以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想到这里，李谨言抿了抿嘴唇，握住楼逍的手腕。&ldo;少帅，我真睡不着，你要是不急着出去，咱们说会话。&rdo;楼逍没出声，手却从李谨言的眼前移开，然后坐到床边，李谨言干脆自动自觉的躺到他的腿上。腿这么长，难怪个子这么高。他确信自己十分努力的在长高了，可站在楼少帅面前……果然不该去和珠穆朗玛峰比高度。&ldo;说什么？&rdo;修长的手指拂过李谨言额前的发，李谨言却抓住他的手，搓了搓他指腹上的枪茧。&ldo;无线电的事。&rdo;&ldo;恩。&rdo;&ldo;邹先生的研究有了一定进展，我想加大投入。&rdo;&ldo;恩。&rdo;&ldo;乔乐山告诉我，大量培养青霉素菌种的想法不能实现的话，青霉素的产量很难提高，哪怕供应我们自己的军队都成问题，倒是磺胺的研究有了进一步的成果，外用的药膏已经开始临床实验。丁肇……&rdo;&ldo;恩？&rdo;&ldo;丁肇在研究催泪瓦斯。&rdo;&ldo;催泪瓦斯？&rdo;&ldo;能让人不停流泪的东西。&rdo;李谨言将自己的手覆上楼逍的掌心。&ldo;恩。&rdo;楼逍没有收回手，也没有插言，只是认真听着李谨言的话。&ldo;少帅，&rdo;李谨言顿了顿，才接着说道：&ldo;事实上我还想过让丁肇研究杀人的毒气。&rdo;&ldo;恩。&rdo;&ldo;你不问为什么？&rdo;&ldo;不。&rdo;楼少帅低头俯视李谨言，黑色的眸子映出了他的面孔，&ldo;我希望你对我诚实，但不要求你说出一切。&rdo;&ldo;……&rdo;&ldo;况且，你不说他也会做。&rdo;&ldo;为什么？&rdo;&ldo;记得他给你的两瓶药吗？&rdo;&ldo;啊，记得。&rdo;&ldo;在德国时，他差点因此被退学。&rdo;&ldo;……&rdo;接下来，李谨言将他近段时间脑子想的东西全都说了出来，他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种冲动，可当他说完之后，的确感觉轻松许多。楼少帅刚开始只是听，后来会否决或是肯定他的某种想法，当李谨言提起之前那两场飞机投弹实验时，楼少帅不说话了。&ldo;我和飞机厂的人商量过，还是先将主要精力投入到触发装置的研究。另外可以尝试在飞机上架设机枪。&rdo;飞机厂制造出的飞机目前只能悬挂两到三枚五磅的炸弹，威力并不不大，而且飞行员投弹时采用的方式实在是……这样的飞行动作，很有可能给飞行员本身带来危险。对现在的华夏来说，每一个飞行员都是珍贵的，李谨言不想冒这个险。&ldo;机枪？&rdo;&ldo;我也只是想想，至于怎么做还要飞机厂里的技术人员研究。&rdo;一战时德国人俘虏了法国王牌飞行员罗兰加洛斯，受他的飞机启发研制出了断续器，这让他们在和英法等国的飞机战斗时占尽了便宜，在某段时期霸占了天空。德国军队中涌现出大量的王牌飞行员，其战绩也远远高于英法等国，最有名的就是红色男爵里希特霍芬，他一个人就击落了八十架协约国战机。这样的战绩在当时几乎无人能够超越。同盟国的男孩子们崇拜他，他们想要像红男爵一样驾驶飞机同敌人作战，协约国的男孩子们一样崇拜他，他们梦醒自己也能够驾驶战机，同红男爵那样的敌人在天空中战斗。这名英年早逝的德国贵族，无论是他的同僚还是他的敌人都敬佩他，他是无可争议的空中英雄。李谨言程和陶德佑是多年好友，但他却对陶德佑的提案投了反对票，&ldo;望德佑理解。&rdo;至此，陶德佑也只能点头。对于发行纸币的议案被搁置，白宝琦并不意外，事实上，他本人也不认为现今是发行纸币的良机。但提还是要提一下的，至少要把这个概念灌输给众人，等到时机成熟才会水到渠成。楼大总统每签署一份文件，关北城的楼少帅都会得到消息。李谨言在书房中整理文件时也能看到一个大概。当他看到教育部长陶德佑在国会上的发言时，忍不住摇头，费用全免？难怪通不过。虽然北六省的蒙学和小学学费全免，但也只是&ldo;学费&rdo;而已。书本费，杂费还是要收取的。除了学费，学校还免费为学生提供早午两餐，同时提供一顿课间餐，两块饼干或者面包，加一杯油炒面或者是羊奶。说到羊奶，李谨言也挺郁闷，没有奶牛，只能用羊奶代替，好在杏仁或茶叶都能去膻味。以成本价为学校提供这些食材赚不到多少钱，但却变相的为农场和食品厂做了广告。不少孩子回家都会和家人说起在学校吃的东西，家中有余裕的都会特意到城中的商店去找孩子嘴里的油炒面，饼干，面包。很多农场主和食品厂老板得知后，都希望能和学校建立合作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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