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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玉年这么慷慨无疑是青铁矿起了作用，曹琋十分&ldo;合作&rdo;地表达出了内心的感动以及对双方合作关系的信心。他这边挂断通讯器，程岫已经拿起神经连接仪套在自己的脑袋上，然后闭上了眼睛。曹琋知道他没有开机，由着他玩。程岫猛然睁开眼睛，冷冷地看着曹琋：&ldo;你怎么在这里？&rdo;曹琋愣了下。程岫说：&ldo;又是从民众身上搜刮来的钱不够满足贪官污吏的胃口，想要勒紧出生入死、流血流汗的前线将士的裤腰带吗？&rdo;曹琋眨了眨眼睛：&ldo;我只是想看看你。&rdo;程岫傲慢地说：&ldo;还没死，有什么好看的？&rdo;曹琋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走过去，试探着牵住他的手。程岫做了个鬼脸。曹琋突然满腹委屈：&ldo;你看你，以前就是对我这么凶。&rdo;程岫说：&ldo;我也就是嘴上凶，真正吃亏的还不是我？&rdo;曹琋更委屈了：&ldo;也只有那个时候，你才会搭理我。&rdo;程岫说：&ldo;你现在是要翻旧账了？话说当年，议会关于&lso;轰炸马哈星系的命令是否合法&rso;的投票……&rdo;&ldo;我错了。&rdo;曹琋举手投降。程岫说：&ldo;晚上吃小龙虾。&rdo;&ldo;好。&rdo;曹琋摸摸他的头。程岫说：&ldo;我知道为什么长不高了，就是脑袋被你摸多了，压的！&rdo;&ldo;难道不是因为吃太多小龙虾，被传染的吗？&rdo;&ldo;……我们继续讨论一下当年议会关于&lso;轰炸马哈星系的命令是否合法&rso;的投票吧？&rdo;&ldo;……&rdo;与蒋向岚见面之前，曹琋自己建立了一个虚拟空间的地址，试用了号称最新型的神经连接仪，除了有轻微的晕眩症状外，并无其他的不适。为了不让自己在与蒋向岚的谈判中落入下风，曹琋又试了几次，以便让自己尽快适应。当他结束对手（上）&ldo;如果不是我来家访，你可能压根不记得自己还有一个班主任了吧？&rdo;班主任冷笑着说。&ldo;……&rdo;尽管这是事实，曹琋也绝对不会承认，&ldo;我打算等你冷静下来之后，再去拜访你。&rdo;班主任冷着面孔说：&ldo;你看我现在哪里不冷静？&rdo;曹琋识趣地说：&ldo;你冷静下来的速度比我想象中的更快。&rdo;班主任从包里抽出一根擀面杖：&ldo;如果我现在抽死你，你完全可以控告我故意杀人，这绝对不是一时冲动。因为我是在冷静地思考后，决定抽死你的。&rdo;曹琋：&ldo;……&rdo;曹琋说：&ldo;听我解释。&rdo;&ldo;特招生的机会泡汤啦，开心吗？&rdo;班主任挤出一个阴森森的笑容。曹琋一把搂住坐在旁边幸灾乐祸的程岫，说：&ldo;谁都不能把我们分开。&rdo;班主任愤怒地站起来，一脚踩在茶几上，对准曹琋的脑袋，劈头盖脸地喷了他一头的口水：&ldo;你早恋，老师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旷课，我替你周旋；你不考试，我还帮你求情补考！你以为为什么？还不是看你脸蛋长得好，脑袋长得好，以后成就高了老师我走出去也面上有光吗？但是！你倒是按照我给你铺好的路走啊！特么要把你培养成一个社会精英怎么这么难呢！这尼玛我明明拿着一支绩优股怎么就成了死多头呢？眼睁睁地看着你阴跌，又舍不得斩仓！&rdo;曹琋抹了把脸：&ldo;有话好说。&rdo;班主任这次没那么容易被糊弄了：&ldo;你死我活，选一个吧。&rdo;曹琋无奈地捂着额头：&ldo;您还有什么新的方案？&rdo;班主任怒吼：&ldo;新的方案有什么用？再有用的方案你都不会去做！&rdo;程岫抬手擦了擦被喷溅的口水殃及的额头，抓起曹琋搂在他的腰间的手，放到自己的脑袋上，以阻挡&ldo;灵芝甘露&rdo;的浇灌。曹琋说：&ldo;只要不拆散我们，我很好商量的。&rdo;班主任这才坐下来：&ldo;你们和青阳学院机甲社的关系不错嘛？他们整个社团都替你们说好话求情，好不容易才让那位副院长再给你一次机会，还表示，如果程岫能够通过入学考试，且表现出可机甲方面可栽培的潜质，也可以一起入学。不过有一个条件，你们报考的专业必须是机甲系。&rdo;&ldo;我不要。&rdo;程岫反对。班主任一口气提不上来，搞不定这个，另外一个也就不用考虑了。念在程岫年纪小，他强忍住噌噌噌往上窜的怒火，硬挤出一抹笑容：&ldo;你不要什么？&rdo;程岫说：&ldo;我想选考古系！&rdo;小朋友有理想是好的，班主任不忍心打击：&ldo;为什么想要选考古系？&rdo;&ldo;可以名正言顺地盗墓！&rdo;&ldo;……&rdo;在班主任怒火喷发之前，曹琋一把将他揽进怀里，凑在耳朵边，小声说：&ldo;你上辈子读的不就是考古系吗？&rdo;程岫的声音被捂住了，听起来有点闷闷的：&ldo;我要从一而终。&rdo;&ldo;你们在窃窃私语什么？&rdo;班主任问。曹琋说：&ldo;除了机甲系还有什么其他选择吗？&rdo;班主任说：&ldo;机甲专业的就业率很高，你们有什么好挑剔的？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你们知道现在就业形势有多么险峻吗？我支持你们跳级，也是希望你们出社会之前能够累积更多的资本……bhbh……&rdo;演讲模式开启。程岫打了个哈欠，干脆靠着曹琋睡了，等他一觉醒来，班主任正要告辞。临走前还不忘给他上眼药：&ldo;你就惯着他吧。年纪小小，主意这么大！&rdo;曹琋无奈地说：&ldo;谁让我喜欢他。&rdo;班主任突然压低声音说：&ldo;你们是怎么相爱的？&rdo;曹琋说：&ldo;我们也经历过很多。每个人的爱情都是独一无二的，恐怕不能给你提供参考了。&rdo;&ldo;……我需要参考十几岁少年的爱情？哈！&rdo;班主任挂着僵硬的冷笑走了。程岫低头看着又被留下来的擀面杖：&ldo;这次再放班主任鸽子的话，我们可能要换个星球居住了。&rdo;曹琋说：&ldo;你真的要选考古系？&rdo;&ldo;认识过去，可以更清醒地看待未来。&rdo;程岫说，&ldo;研究古地球中国文化的时候，我还学习了他们的兵法，虽然语言很奇怪，但仔细琢磨又似乎挺有道理。而且他们还有很多奇怪的乐器，看起来很有意思。&rdo;曹琋说：&ldo;好吧，我也选考古系。&rdo;&ldo;其实你没必要……&rdo;&ldo;我要粘着你。&rdo;&ldo;……&rdo;程岫转移话题，&ldo;神经连接仪练习得怎么样了？&rdo;曹琋说：&ldo;我会将感应设置到最小一档。&rdo;程岫说：&ldo;所以蒋向岚只能看到面无表情的你。&rdo;&ldo;不全然的面无表情，我试过了，翻白眼还是可以的。&rdo;&ldo;那蒋向岚真有福气。&rdo;显然，程岫口中的&ldo;福气&rdo;，蒋向岚本人并不享受。他看着姗姗来迟的曹琋，连寒暄都省下了，直接了当地追问：&ldo;曹甯在哪里？&rdo;相较之下，曹琋十分悠闲自得，还解释了一下原因：&ldo;抱歉，堵车。&rdo;蒋向岚问：&ldo;说条件吧。&rdo;曹琋笑了笑：&ldo;不先兜个圈子吗？&rdo;&ldo;是对你有用，还是对我有用？&rdo;蒋向岚讥嘲地笑笑，&ldo;我们坐在这里不是为了谈判，因为根本没什么可谈的，我的目的你很清楚，更清楚我可以为这个目的做到哪个地步。我来这里，只是要知道你能做到哪个地步，以及需要我做到哪个地步。&rdo;曹琋说：&ldo;谈恋爱以后，我就没有再遇过说话这么直接了当的对手了。好，不兜圈子，说实在的，我的要求很简单，你……&rdo;蒋向岚无惧无畏地聆听着。&ldo;自行了断呢？&rdo;曹琋问。蒋向岚斩钉截铁地回答：&ldo;不可能。&rdo;&ldo;为了曹甯也不可能？&rdo;&ldo;我的目的不是为了救活她，而是为了和活着的她在一起。&rdo;蒋向岚说，&ldo;我没有那么伟大，救活心爱的女人之后，一个人孤独地死去，由着她几年以后走出伤痛，迎接第二春。&rdo;曹琋说：&ldo;就算有复活药水，她可能也要几十年以后才能修复身体。&rdo;蒋向岚说：&ldo;我可以等。&rdo;曹琋追问了一句：&ldo;在哪里等？&rdo;蒋向岚有点不耐烦地反问：&ldo;你要我在哪里等？&rdo;尽管两人嘴上说不是谈判，可是真到了正题上，又不自觉地开始迂回试探和讨价还价。曹琋说：&ldo;为了让你们夫妻更近一点，我希望你们都能够留在我的实验室。&rdo;蒋向岚皱眉。&ldo;这是我的底线。&rdo;曹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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