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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讲褒贬不一，却制造了足够的讨论热度。程岫等人离开时，在港口遇到了匆匆赶来送行的粉丝和支持者们。他们有的为程岫而来，有的为移民星的正当权利而来。一行人堵在港口，说了好一会儿才散。离别后，程岫抽出一张照片，在曹琋的面前甩了甩：&ldo;没想到这么都年过去，你依旧靠脸招摇撞骗。&rdo;曹琋接过照片，看了看上面的自己：&ldo;如果我没有记错，刚才有八成的人是冲着你来的。&rdo;&ldo;他们没有带自己印的照片。&rdo;&ldo;因为那是送给你的。&rdo;&ldo;……&rdo;曹琋将照片塞进程岫左胸位置的口袋：&ldo;日夜相随。&rdo;程岫无语：&ldo;以脸皮厚的程度来说，你已经一骑绝尘，令我望尘莫及了。&rdo;&ldo;厚不厚，你可以自己啃啃看。&rdo;曹琋将脸凑过去。程岫毫不客气地张口就咬，然后摸着牙齿啃出了一个牙印。曹琋苦笑道：&ldo;看来是饿了。&rdo;说到饿，程岫总算想起之前打包的美食，很快邀请众人到餐厅坐定，开吃！人出名有千万种理由，但餐厅受欢迎只有一个欢迎‐‐它至少不难吃。而这家餐厅的美食何止不难吃，简直非常好吃。程岫吃权利（下）总统府。自从总统出事，第一夫人离开，这里就清冷了许多。来来往往的人都小心翼翼地控制着自己的脚步声，生怕闹出动静打破了表面的平静。教育部长朱培志成为代总统之后，并没有搬入著名的八角办公室，而是收拾出了一个普通的小房间作为临时的指挥中心。他心里很清楚，无论秦凯能够生还，自己在这里待的时间都不会太长。他没指望能够借机更进一步，事实上，在三个月前就已经开始考虑退休这件事。所以，当代总统这顶帽子落在自己的脑袋上时，他只有一个念头‐‐糟糕透了。秘书推门进来，递送其他部门送过来的文件。朱培志兴致缺缺地摆手：&ldo;放在这里。&rdo;&ldo;有些需要您在午饭前签字。&rdo;朱培志皱了皱眉。前不久的一份签字文件让他和副总统办公室的幕僚们关系紧张，以至于现在听到&ldo;签字&rdo;两个字就会神经紧张。秘书注意到他的神情，识趣地说：&ldo;刘栋议员正在门口，等待您的接见。&rdo;听到刘栋，朱培志的眉头微微松开：&ldo;请他进来，再准备一壶他喜欢的奶茶，三包糖。&rdo;话虽然这么说，但是当刘栋坐下来，准备享用这杯奶茶时，朱培志又提醒他：&ldo;多吃糖可不是好习惯。&rdo;刘栋不以为然：&ldo;大不了去养生舱里躺一个月。&rdo;&ldo;我可不允许。眼下的景况，你离开一天都不行。&rdo;刘栋说：&ldo;你看到程岫的演讲了吗？&rdo;朱培志恍惚了一下，低声道：&ldo;一个理想主义者。&rdo;刘栋附和道：&ldo;是啊，一个不知所谓的理想主义者。&rdo;&ldo;你知道他最可怕的是什么吗？&rdo;朱培志双手捧着茶杯，似乎想从导热的瓷杯上吸取热量来消除内心的寒意，&ldo;他成功了。&rdo;飞船进入中央星系还有三个小时，所有人提神戒备。按照马哈人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一贯作风，上次偷袭失败，就一定还有下一次。就是不知道这份&ldo;大礼&rdo;，他们会放在星系外面，还是星系里面。程岫坐在指挥台上，抱着电脑玩游戏。曹琋坐在旁边低头写邮件。程岫突然问：&ldo;你的计划书写得怎么样了？&rdo;没头没脑的提问，难为曹琋也能无缝衔接：&ldo;大体完成了，细节还在做修改。&rdo;程岫说：&ldo;我的演讲是起了锦上添花的推动作用，还是促进了细节的再度修改？&rdo;&ldo;永远是锦上添花。&rdo;曹琋侧过头，轻轻地亲了一下他的额头。程岫翘着二郎腿，笑眯眯地换了个姿势继续打游戏。雷达观测员突然叫起来：&ldo;雷达发现其他飞船的行踪。他们正从32767度角向我们靠近。&rdo;通讯员说：&ldo;对方发来通讯请求……是军队的号码。&rdo;程岫说：&ldo;接进来。&rdo;三秒钟之后，曹启智的脸出现在屏幕上，一脸肃穆地敬礼：&ldo;中央军校特别行动组曹启智报到！&rdo;程岫撇了撇嘴：&ldo;听起来像个民间组织。&rdo;曹琋回忆了下：&ldo;军校生隶属于军队。特别行动组由中央军校最优秀的学员组成，可以随时被征调。&rdo;程岫当然记得。他更记得，当年打遍学校无敌手的自己并没有被要求加入，原因是‐‐我们只至少战斗学院的学生。时隔多年，依旧意难平。重生后没有选择中央军校，这也是原因之一。他继续装糊涂：&ldo;是吗？看来用到的时候不多啊。&rdo;曹琋不明内情，有点奇怪他的态度。曹启智说：&ldo;现在正是用到的时候。在你们赶到之前，我们阻止了三起刺杀的阴谋。&rdo;尽管程岫活生生地坐在曹琋的身边，可是乍听&ldo;刺杀&rdo;，他的背脊依旧感受到了一阵凉意，下意识地握住了程岫的手。程岫说：&ldo;有没有活口？&rdo;曹启智说：&ldo;行动暴露后，他们都在第一时间启动自毁系统。&rdo;预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中央星系‐‐星国心脏的旁边竟然谋划了三起刺杀，对方的有恃无恐简直到了横行无忌的地步。程岫让曹启智到自己的飞船上面对面汇报，同行的还有王震。四年未见，两人都比过去壮实了许多，曹启智尤其明显，穿着军装都能感觉到肩膀鼓起的肌肉。例行公事的对话之后，程岫调侃道：&ldo;如果你们现在有&lso;好消息&rso;要告诉我们，我一点都不会感到意外。&rdo;王震还在状况外：&ldo;好消息？&rdo;程岫看着两人莫名其妙的脸，无趣地撇嘴：&ldo;我是说，你们考入了中央军校。&rdo;曹启智说：&ldo;是赵远瞩找校长开的后门，我们现在只是拿到了学校的录取通知。&rdo;程岫还想再问，就被曹琋搂住了肩膀：&ldo;这么复杂的事，我们不如坐下来慢慢说。&rdo;四个人边聊边进了茶室。王震嘀咕道：&ldo;茶室？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再在一起喝酒？&rdo;程岫说：&ldo;执行公务期间，当着上级的面说自己想喝酒……&rdo;&ldo;只是想想，嘿嘿。&rdo;王震憨笑着坐到角落里去了。曹琋问曹启智：&ldo;这些年过得怎么样？&rdo;曹启智耸肩：&ldo;买了块农场，种植绿色无污染的有机农产品。&rdo;王震补充道：&ldo;产量和销量都不错。第三年就回本了，今年又看中了一块地，我们还在商量要不要买下来。&rdo;程岫说：&ldo;看来干得不错。&rdo;王震说：&ldo;但这不是我们要的生活。&rdo;程岫笑了：&ldo;现在发现还不晚。&rdo;王震抓抓脑袋：&ldo;虽然这么讲有点不大厚道，但是，感谢马哈人袭击事件，我们才能下决心回来。&rdo;曹启智张了张嘴，有点懊恼又有点自暴自弃地说：&ldo;不是说好是&lso;为了国家&rso;吗？&rdo;王震说：&ldo;现在也是啊。&rdo;国家危难之际挺身而出！这是多么高尚的理由，加了&ldo;人生不如意&rdo;的前缀之后，再怎么包装，都有些灰溜溜的意思。曹启智双颊微红。曹琋问：&ldo;打算从军校重新开始？&rdo;王震连连摆手：&ldo;学校要考试！我可不想再去那里受罪！&rdo;曹启智说：&ldo;我们联系了赵远瞩，看有没有什么能帮上忙的。他说首都星现在很乱，有可能会趁乱对上将不利。他估算了一下你可能回来的时间，让我们在附近保驾护航。&rdo;程岫对曹琋说：&ldo;我喜欢赵远瞩的性价比。&rdo;关键时刻站得住脚，顶得起梁。曹琋说：&ldo;我的荣幸。&rdo;曹启智见两人的默契和亲密度一如往昔，忍不住问道:&ldo;你们真的分开了四年？&rdo;程岫说：&ldo;关于我的小道消息已经传到农村去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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