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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昱说：&ldo;我知道他的脾气，但你不太清楚我的脾气。&rdo;&ldo;别令我为难。&rdo;&ldo;你为难总好过我难过。&rdo;宋昱的手按在他的肩膀，一点点的用力。和曹琋、程岫一起看好戏的副官终于站出来，将老三从宋昱的&ldo;魔爪&rdo;中解救出来：&ldo;他喝多了。&rdo;宋昱说：&ldo;一瓶红酒不算多。&rdo;&ldo;……&rdo;老三认同副官的话。宋昱沉吟了会儿，对老三悄悄地说：&ldo;帮我向余先生带一句话，他听到后再决定要不要见我们。&rdo;这次老三没有拒绝。宋昱搂住他的后颈，将头凑过去，浓烈的酒气熏得他脸色发红，竖着耳朵才听清楚耳边的话，等宋昱一说完，立刻将人推开，转身走了。他走后，宋昱就重回了座位，慢悠悠地又开了一瓶酒，自斟自饮。这次老三回来得很快，宋昱的酒才下去两杯，人就出现了：&ldo;余先生要见年纪最小的那个小朋友。&rdo;程岫给自己、曹琋、宋昱也就是蒋向岚、副官四个人的年纪排了个名，最后目光落在副官的脸上。副官见另外三人都看着自己，一脸莫名，以为他们要自己代表发言，只好转头看老三：&ldo;余先生有没有说我们三个怎么办？&rdo;老三说：&ldo;不要着急，先等一等。小朋友来吧。&rdo;他朝着程岫伸出手。程岫撇嘴，对他这个选择很不满意。按照他的排列，自己明明是最大的那个。他站起来，低头抱了抱曹琋，将迷你激光枪塞到他的口袋里，曹琋按住他的手，低声说：&ldo;我们动手吧。&rdo;&ldo;还不到时候，沉住气。&rdo;程岫将手从曹琋的手掌中抽出来，犹豫了下，拉低他的脑袋，亲了亲他的额头：&ldo;祝好运。&rdo;曹琋将准备抽身的人拉回来，用力地亲了回去：&ldo;你抢了我的动作和对白。&rdo;顿了顿，柔声道，&ldo;一切小心。&rdo;程岫笑了笑，整理了下领子，朝老三走去。老三有点看不下去，好好一个战争剧，为什么画面一放到那两个毛还没长齐的小孩子身上，就切换到了言情频道……而且还是偶像剧的画风！真是见了鬼了。他原本想拉着程岫走，被曹琋瞪了眼，心里暗骂自己好心喂狗，也不再坚持，干脆地走在前面带路。&ldo;等等。&rdo;宋昱突然说，&ldo;我和他一起去。&rdo;重任（下）老三不耐烦地回过头来，正要拒绝，对上宋昱的眼睛，话到嘴边又没说出来，犹豫了下才说：&ldo;你可以在外面等。&rdo;曹琋坐不住了：&ldo;我也去。&rdo;老三斜了他一眼：&ldo;你在这里等。&rdo;曹琋往前走了一步，壮汉立刻拦在身前。曹琋说：&ldo;你收了我的钱。&rdo;壮汉毫不含糊地说：&ldo;你喝了我的奶。&rdo;曹琋：&ldo;……&rdo;程岫向曹琋递了个&ldo;稍安勿躁&rdo;的眼色，快步跟着老三走去。曹琋又往前走了一步，被壮汉顶了回来。两人身量差不多，但宽度壮汉明显大了两号，硬碰硬的话，曹琋不是对手。副官看着忧形于色的曹琋，低声说：&ldo;他这么机灵，不会有事的。&rdo;任何言辞对曹琋来说都是无用，只要程岫离开他的视线，胸口就如梗大石，必须要程岫安然无恙地回来才能放下：&ldo;很久以前我也是这么以为的。&rdo;副官不解地看着他。曹琋也不解释，深吸了口气，贴墙坐下。连接飞船和星舰的临时通道被老三踩得咚咚响。程岫和宋昱一左一右地跟在他后面，两个人脚步声加起来，都不及他一只脚。宋昱突然吹起了口哨。嘘嘘嘘。不嘹亮，吹出来的全是冷风。老三觉得后颈发凉。程岫侧头看了宋昱一眼。宋昱挑眉。程岫低头继续走路，宋昱继续嘘嘘嘘。老三忍不住停下脚步，程岫说：&ldo;我想上厕所。&rdo;宋昱说：&ldo;真巧，我也要去。&rdo;老三似乎被宋昱磨得没了脾气，看着他们进洗手间的门，然后找人在外面等，自己先行一步，和余先生打小报告去了。进了洗手间，宋昱还没怎么样，屁股就被踹了一脚，人往前冲了两步，转身道：&ldo;我想和谈。&rdo;程岫收回脚，戒备地看着他。宋昱打开隔间的门，邀请他入内详谈。程岫站在门口，脚抵着门，就是不往里走。宋昱弯腰：&ldo;长话短说。你要对付余先生，我也要对付余先生，既然目标一致，我们联手吧。&rdo;程岫说：&ldo;如果我把你要对付余先生的事告诉余先生，局面就会变成余先生要对付你，我也要对付你，目标也很一致。我和余先生联手不是更好？&rdo;宋昱说：&ldo;余先生未必会相信你。而且，不管怎么说，你也吃了我那么多顿饭，不算功劳算苦劳，不算恩清算友情。我们的关系怎么样都比余先生来得深刻吧？&rdo;程岫说：&ldo;如果不是为了那几碗饭，你觉得我还会站在这里和你说废话吗？&rdo;宋昱说：&ldo;既然是废话，那你再多听一句。我告诉余先生，&lso;星空天使&rso;在你们的手里。&rdo;程岫皱眉：&ldo;说这种谎言也不怕闪了舌头。&rdo;&ldo;是不是谎言你心中有数。&rdo;&ldo;……谁告诉你的？&rdo;程岫记得他在dh33星驾驶&ldo;星空天使&rdo;作战的时候，宋昱已经离开了。宋昱说：&ldo;想知道，总是有办法的。&rdo;程岫说：&ldo;买了一件古董而已，那又怎么样？&rdo;&ldo;我想没有人比你更清楚自己对万象系的影响力了。&rdo;&ldo;余先生和万象系是什么关系？&rdo;&ldo;我只把情报告诉我的合作者。&rdo;&ldo;难道我们还不是吗？&rdo;程岫落落大方地伸出手，丝毫没有自打脸的尴尬。宋昱握了握他的手：&ldo;余先生是万象系后人，你最好不要让他发现身份。&rdo;程岫挑眉：&ldo;发现身份不是更好。我光芒万丈地说一句去死，说不定他就含笑九泉了。&rdo;宋昱说：&ldo;我也是万象系。&rdo;程岫说：&ldo;总有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rdo;&ldo;相信我，他更愿意把你做成标本，挂在床头天天欣赏。&rdo;&ldo;……美貌真令人烦恼。&rdo;&ldo;你身上有没有什么容易辨认的标志，比如说胎记什么的。&rdo;程岫正要说话，就听到老三在厕所门外喊：&ldo;你们进去这么久还没有好？&rdo;程岫高声道：&ldo;他把尿溅到我的裤子上了，我正在清理。这么大的人了，真是。&rdo;宋昱：&ldo;……&rdo;&ldo;你们为什么共用一间厕所？&rdo;老三走了进来。程岫打开水，弄湿了自己的裤子，还用手搓了搓，弄得洗手间乱七八糟了才开门出去：&ldo;他说他一个人上厕所站不稳。&rdo;老三看向宋昱。宋昱说：&ldo;我怕他这个年纪不知道怎么脱裤子。&rdo;老三狐疑的目光在两人之间徘徊，实在看不出端倪，才说：&ldo;余先生等得不耐烦了，我们快走吧。&rdo;程岫说：&ldo;余先生会因为我带着一身尿味进门而大开杀戒吗？&rdo;虽然没闻出味道，老三还是自觉地与他拉开距离：&ldo;不管你担心什么，都放在心里。会变成现实的总会变成现实，担心也没有。&rdo;&ldo;……谢谢你的安慰。&rdo;宋昱没有得到邀请，只能站在门口，眼睁睁地看着程岫一步步地往里走。一开始耽误了太多的时间，后来又被老三打断，他们有很多话都没来得及说，包括怎么对付余先生。但最佳时机错过，他们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这还是程岫第一次面对面地见到真人，不由对那张面具打量了好几眼。余先生坐在沙发里，桥这儿两腿，手里端着一杯红酒，就这一点，他和宋昱的品味倒是挺像。不过程岫很好奇这杯酒要从哪里倒进去，毕竟嘴巴这个位置是没有缝隙的。&ldo;好久不见。&rdo;依旧是雌雄难辨的声音。程岫说：&ldo;这么久没来看你，真是不好意思。&rdo;余先生说：&ldo;你长大了，变得更加帅气了。&rdo;程岫说：&ldo;是的，为了不让自己被自己帅晕过去，我每天都在说服自己接受这个现实。&rdo;余先生道：&ldo;你知不知道你很像一个人。&rdo;程岫说：&ldo;做了这么多年的人，我知道我不但像一个人，我就是一个人。&rdo;余先生做了个手势，沙发后面的墙突然变成了屏幕，一个英姿飒爽、威风凛凛的身影出现在屏幕正中。他穿着军装，器宇轩昂，嘴巴一张一合，似乎在发表演说。没有音响，光看他的脸和神情已经是一种享受，连余先生也特意转身看屏幕。程岫说：&ldo;这面墙能看到一个人的未来？&rdo;余先生说：&ldo;也可能是过去。&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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