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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之前在dh33星，你下令向我们攻击的时候可不是这么想的。&rdo;……气氛僵持住了，过了回来，余莎才缓缓开口：&ldo;我看过曹启智的演讲，&rdo;她提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话题，&ldo;利利党致力于推动改革，想要提高移民星的地位，这是上台的一种手段还是哗众取宠的噱头？&rdo;程岫说：&ldo;移民星的居民没有投票的权利。如果我们把它当做上台的一种手段，只能说，我们的脑袋实在不怎么好。&rdo;余莎说：&ldo;我也是移民星的人。&rdo;程岫说：&ldo;……这里没有入会申请表格，等我们出去以后再说。&rdo;&ldo;不能投票对移民星居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活下去才是人生的主题，执政者是谁，都不会改变移民星的政策，又有什么区别。我父亲在我三岁的时候，因为受不了贫穷和毫无希望的未来，卷走了家里所有的钱，跑去买了个当星盗的名额，最后被同样抢名额的人杀死了。母亲每天工作二十个小时打零工养我，攒钱送我上学。我上了当地的警校，毕业之后，因为在当年没有关系，无法就业，跑了很多地方，才进了一个所谓的警队精英培训营。后来才知道，这就是一支敢死队，不断地派卧底到各个地方，死活不论，能成功最好，不成功也无所谓。除非拿到成绩，不然根本没人关心你的死活……&rdo;程岫越听越不对劲：&ldo;你不是要告诉我，你是个卧底吧？&rdo;余莎舒了口气：&ldo;快二十年了。&rdo;&ldo;……&rdo;程岫无语，&ldo;那位先生是卧底收集癖吗？除了他自己，谁都是卧底。&rdo;余莎说：&ldo;付晨曦是我策反的，他野心大，我说送给他dh33星，他就配合了。&rdo;程岫道：&ldo;那时候你们是演戏？&rdo;余莎说：&ldo;原本想策反霸王五人组，可惜他们对九千狮忠心耿耿，我试探了一下就放弃了。付晨曦手里只有一个竞技场，他敢叛变，也是因为我大开方便之门的关系。不然，怎么会那么巧，他们关系最僵的时候，霸王五人组被我给调走了？我给的理由是引蛇出洞，但是，私底下已经铺好了路，让付晨曦顺利上位。&rdo;程岫顺着他的思路走：&ldo;那你对付铜铃眼也是故意的？&rdo;&ldo;霸王五人组除了老二老五之外，其他人感情都很好，我动了一个，剩下的就会生出异心，再挑拨几下，人就被赶走了。不能为我所用，留下来也是碍手碍脚。&rdo;程岫说：&ldo;老五和小辫子也是被你策反的？&rdo;余莎说：&ldo;这些年，我陆陆续续地传了不少消息回去，老五是来接应的人，老二是他策反的。&rdo;&ldo;你和副官……蒋向峰的人和蒋，咳，宋昱什么时候搭上的？&rdo;余莎说：&ldo;他们通过警局找到了老五，老五联系了我，我们才设定了这次的行动。&rdo;&ldo;这次行动到底是什么？&rdo;程岫问。余莎看了他一眼：&ldo;你多大？&rdo;&ldo;比你想象的大得多。&rdo;余莎说：&ldo;我不管你和曹琋为什么来这里，凑热闹也好，冒险也好，只要不碍事，我都无所谓。该解释的我已经解释清楚了，你现在应该知道这一战对我来说有多么重要！只要赢了，我就能回家，拥有正式的合法的身份，可以投票，支持改革……包括支持利利党。所以为你为我，出去之后，听我的指挥。&rdo;所以那一大段的解释只是为了让他闭嘴？不得不说，还是挺有诚意的。虽然更可能是因为大家都关在这里，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说点闲话打发时间。程岫没有回答她的话：&ldo;再说说那位先生吧？你怎么混进来和他勾搭上的？&rdo;余莎看出他的敷衍，脸色一冷，不再说话。地板猛然摇晃了起来，柜子上的瓶瓶罐罐哗啦啦地摔在了地上，房间的灯骤灭，只剩下红色警报灯闪烁。幕燕（上）这种情况对程岫来说并不陌生，多少次，他都是在这样的摇晃中，看着敌人灰飞烟灭。余先生见他面无表情地坐在地上，以为吓傻了，趁机道：&ldo;这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的战斗会比你想象的更加残酷，现在收手正是时候。&rdo;程岫说：&ldo;不管你是不是演戏，在dh33星打你的时候，我可没有演戏，也没有找替身演员，每一个被我揍得鼻青脸肿的人都是我亲手造成的。残酷是什么，我一定比你知道得更清楚。&rdo;眼见劝说无效，余先生不再浪费口水：&ldo;随便你。但是遇到危险的时候不要说我没有提醒过你。&rdo;她站起来，朝门的方向走了几步，突然脚尖踢起刚刚丢在地上的枪，枪飞到对面的墙壁上又弹了回来，正好落入她的手中。她回身就朝程岫所在的位置连开三枪。但是，打了个空‐‐刚刚坐在那里与她谈笑风声的人不见了，只剩下空荡荡的仪器台在闪烁的报警灯下忽明忽暗。余先生双手握着枪，神情戒备。假宋昱曾经说过，在他们的计划中，如果有阻止成功的变数，就一定是曹琋和程岫。所以他建议，要不将他们闲置，要不将他们处置。她之所以放出底牌，和程岫说了半天的废话，就是想要放松对方的戒心。卧底警察总是让人联想到正义，加上她之前在先生的枪口下救下他，一定会让他疏于防范，可是她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程岫压根不走寻常路！想取得他的信任，放松戒备，比撕光先生所有的面具还难。她向前走了两步，猛然拉开仪器台旁边的柜子，柜子里并排放着两大瓶药水，玻璃瓶身倒映出她黑漆漆的轮廓，凌乱的发丝像是在嘲讽她的紧张。扑通、扑通。人紧张的时候，心跳声就格外的清晰。右前方发出细微的声响，余先生眼皮子一抬，豁然转身，眼前黑影一闪，一大瓶药水朝着她的脑袋砸下来，玻璃碎裂开来，药水飞溅，有几滴落在她外露的手背上，立刻红肿起来。她忍着痛，朝着四周胡乱开了几枪，身后又发出了几声细微的声响。她认为是声东击西，反而推开了几步，狞笑着说：&ldo;这个房间一共这么大，你觉得你能躲多久？&rdo;&ldo;现在出来，我们还可以好好谈一谈。歼灭九千狮是我们共同的目标，我们完全可以联合起来，你想要加入就加入吧，只要不拖我的后腿。&rdo;星舰摇晃得越来越频繁，并且能明显地感觉到它的移动。余先生不得不背靠着墙壁，才能勉强站稳。&ldo;战斗愈演愈烈，我们随时可能撤离，你打算躲在这里，和星舰共存亡吗？&rdo;余先生假装站不稳，弯下腰，但是眼睛的余光一直打量着可以藏人的柜子。吃过一次亏，她不敢再贸贸然地冲上去，这恰恰给程岫提供了喘息的时间。体内的药效比想象中的更难克服，刚才丢出一个玻璃瓶已经用光了他吃奶的力气。要不是余先生聪明反被聪明误，以为他发出的动静是故意的，恐怕现在他已经成为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了。通讯器在逐渐凝固的空气中响起。余先生刚接通，就听到对方问：&ldo;程岫是不是和你在一起？&rdo;余先生心中一动，忙道：&ldo;是的，我们刚刚联手对付了先生。&rdo;对方说：&ldo;系统锁已经破解了一部分，他的朋友正赶过去找他。&rdo;余先生道：&ldo;是曹琋吗？很漂亮的少年？&rdo;&ldo;的确很漂亮，但一点儿都不像少年。尤其是冷冰冰地看人的时候，可怕极了。&rdo;&ldo;让他快点过来，他的朋友正在等着他。&rdo;砰砰砰……门的敲击声响起。余先生笑了笑，单手举着枪，慢慢地朝着门的方向走，嘴里嘀咕着：&ldo;抓不到小的，抓到大的也不错。抓不住活的，打死一个也很好。&rdo;门猛然打开，余先生的手指已经扣在了扳机上，但进来的面孔不是他以为的那个。身材壮硕的武技培训师看到余先生的时候愣了下，道：&ldo;您，您怎么在这里？&rdo;余先生警惕地看向他的身后：&ldo;你一个人来的？&rdo;武技培训师说：&ldo;不是，还有其他的学生。我给了他们加了一堂演习课。&rdo;随着他的话音，小肌肉男带着一群学生慢慢地走进来。余先生的手一直扣着枪，可是所有人都进来之后，依旧没有看到曹琋。他问道：&ldo;所有人都在这里了？&rdo;曹琋和程岫两人形影不离，一个失踪了这么久，另一个不可能不闻不问。武技培训师回头看了一眼，点头道：&ldo;是啊，都在了。&rdo;余先生握枪的手指松了松，说：&ldo;帮我搜查一下房间，我怀疑有叛徒混了进……&rdo;&ldo;来&rdo;字还没出口，身体本能地预感到了不祥，但举枪晚了一步，被先一步打中胳膊，被子弹的冲击力撞到了墙上，手里的枪无力地滑落。曹琋从阴影中走出来，手里的枪指着他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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