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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境在中午吃饭的时候，就对管家说，&ldo;我还是想见冯先生一面，不知道他抽不抽得出时间。&rdo;管家道，&ldo;这个，我要问一问才行。&rdo;清境很平静地说，&ldo;那你去问吧。&rdo;清境饭后，管家就给冯锡去了电话，先是汇报了清境的状况，就又说了他想见他的事情。冯锡得知清境醒来之后不吵也不闹，平静镇定得厉害，心里倒有些诧异，然后得知他要见自己，也就应了，说，&ldo;嗯，我晚上去看他，让他好好养伤。&rdo;管家应了，又来回清境，说，&ldo;冯先生说晚上会来看你，你先好好把伤养着吧。&rdo;清境平和地还对管家道了谢，又向他要草稿纸和笔，然后他就开始写写算算起来，几大页几大页的矩阵，管家进来看了他两眼，被他写的东西绕得眼晕，然后就又出去了。晚上冯锡来看清境，清境已经又吃好喝好睡好精神好了，对上冯锡的脸，他就有种厌恶得无以复加的感觉，忍住想把拳头揍到他脸上的冲动后，才说道，&ldo;关于你说的包养的事情，我是可以先答应你的，只是，其中的细节条款，我想我们能不能再好好商量商量。&rdo;冯锡，&ldo;……&rdo;冯锡愣了一瞬，一时间不能反应过来清境居然在短时间内就变得这么识时务了，简直让人起疑，就说，&ldo;好，你想怎么商量细节。&rdo;清境开始用纸笔罗列出非常多条款。从一开始，一一数给冯锡听。第一，便是两人要互相介绍，对对方有个了解。而且加了一句，&ldo;我一直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会脑补你是叫冯保。&rdo;他这么一说，就让冯锡黑了脸。冯保，万历时候的大太监。他就知道清境不是乖乖听话的那种人，不过，占这种口头便宜也是无用的，说，&ldo;我叫冯锡，五金中金银铜铁锡里的锡，记清楚了。&rdo;清境道，&ldo;我会记清楚的，相对原子量1187的金属，不是银，比银还银的东西。&rdo;冯锡，&ldo;……&rdo;冯锡坐在那里目光冷冽地把他盯着，道，&ldo;你再这样出言无状，小心我罚你了。&rdo;清境道，&ldo;我有说什么骂你的话吗？你放心，骂你的话我都放在心里的，没有说出来，不会出言无状。&rdo;冯锡，&ldo;……&rdo;冯锡不知道清境可以这样伶牙俐齿，句句和他争锋相对，沉了脸，示意他继续。清境于是把自己做了一番自我介绍，语言如下，&ldo;我叫清境，清水清心的清，境界的境。你知道了吧，我是清心到一定境界的，和你不一样。我来自t市，祖上有人做过清朝的官，当然，不是像你那样，祖上出过冯保。我学数学的，喜欢看小说，有时候会看日本电视剧，美国电影，不太擅长运动……&rdo;如此一番，像做开学简介一样，最后说，&ldo;该你了。&rdo;冯锡，&ldo;……&rdo;冯锡被清境惹得有点沉不下气了，想要亲过去堵住他那张嘴就好，不过看清境一副对着他洋洋得意的模样，他就忍了下来，说，&ldo;我们要是处得长久，到时候你会了解我的，要是处不长久，你也不必了解我。知道我床上的习惯就好了。&rdo;他这一句一出，让清境心里恨得牙痒痒，心想你等着我来收拾你吧。嘴里说，&ldo;你这样真没有诚意呢，既然你这么没有诚意，那算了，我也不想说了，你走吧，我要睡了。&rdo;冯锡，&ldo;……&rdo;他真就躺下去，捞了被子盖住自己。冯锡道，&ldo;我没什么可说，你赶紧起来讲第三条，不然我就当只有两条，以后什么都随我了。&rdo;清境捞开被子瞪向他，道，&ldo;混蛋。&rdo;冯锡看他生气，咬牙切齿的样子，就觉得很可爱，心里其实蛮欢喜，嘴里却说，&ldo;你不说了，那我就走了。我让安常把我的要求拿来给你看，你好好记住照办就好了。&rdo;清境只好说道，&ldo;喂，我还要说。你这样，真是个混蛋。&rdo;不断被骂混蛋，冯锡冷着神色看向他，把清境看得缩了缩脖子，道，&ldo;好了，我们现在来谈条件。&rdo;清境开始一一细数之后两人的责任义务，细数要怎么样配合对方，不能造成人身伤害。例如，最主要是不能再让任何人帮他洗澡那件事，说起来，被冯锡上了这件事都没有两人女人把他洗刷干净那件事打击他。清境脑子和一般人构造有那么点不一样，觉得性交是动物本能行为，任何人都有可能发情，然后发生惨案，例如世界上每天都总有那么多强奸案发生，而他只是正好遭遇了这件事，所以，也并不是让他无法忍受得要去死，要哭哭啼啼地觉得世界崩溃了。他是好了伤疤忘了痛，此时身体不痛了，就想得比较开了。虽然他能想开这件事，却无论如何不能想开，被两个女人洗澡的事情。被女人洗澡，让他觉得非常羞耻，忍受不能，所以，第一个要求便是提出这个。之后便又说，在冯锡对待他时，手劲不能超过多少牛顿的力，在床上不能用什么姿势，只能用什么姿势……他像个学术派，将一切都用一个标准规范好。冯锡听他叨叨了三四十分钟，他不知道自己哪里有那么好的耐心听他唠叨这些无用的话，但看着清境，无论他说什么，似乎都是一种享受，心里高兴。虽然心里高兴，最后出口的话依然毫不留情面，&ldo;我不是来听学术报告，而且，你要求的这些，我也办不到。&rdo;清境皱了眉，说道，&ldo;那既然这样，就说明，我们在供需关系上根本达不到一致，既然达不到一致，那就是没有可能达成这样的关系了，所以，你还是去另请高明吧。我不想总往医院里来，每个护士小姐进病房里来看我，就鬼鬼祟祟地偷瞄我。还有就是，我不是你想的那样好欺负，你小心偷鸡不成倒蚀一把米。&rdo;冯锡坐在那里，很是强势。道，&ldo;说来说去，你其实还是不愿意跟我。&rdo;清境其实不想惹冯锡发脾气，不然又对他做出什么事来就不好了，就道，&ldo;没说不愿意，只是你达不到我的要求，让我心里不爽快。两个人在一起，本来就该都高兴才好嘛。&rdo;冯锡目光深深地看着他，似乎是很认真地在想他提出的问题，道，&ldo;你是哪里不爽快了。&rdo;清境想对他比中指，面上态度却很好，分析道，&ldo;你让我很痛，让我受伤，我又不是受虐狂，怎么会觉得好。&rdo;冯锡皱了一下眉，心想下一次的确不能太乱来，不过，主要原因也有清境不放松，他说道，&ldo;那你觉得要如何才行？&rdo;清境这时候拿出写好的协议纸来，道，&ldo;就是我刚才说的条件，你都要满足了，你要在这张纸上签字。&rdo;冯锡很无语，看到上面的条款，只觉得清境刚才是在消遣自己，道，&ldo;我抱你的时候，还在手里拿一个握力计，看一下我用了多大力？&rdo;清境很认真严肃地道，&ldo;没有这个意思，但是，我觉得你的确是应该在那时候努力想一想的，你只要去想你用了多大力，你就会下手轻一点。&rdo;冯锡盯着清境看，他在这之前，还真没有遇到过清境这样思维回路的人，一时既觉得新鲜，又觉得不可思议，脸上带上了一点笑意，&ldo;那现在可以做个试验吗？&rdo;清境疑惑又警惕地看着他。冯锡只是向他伸出了手，道，&ldo;把你手放过来，我试一试，你说的不能超过二十牛顿，到底是多少？&rdo;清境迟疑着把手放在了他的手心里，只感觉冯锡轻轻握了一下，问，&ldo;这样怎么样？&rdo;清境赶紧说，&ldo;嗯，差不多就是这样。&rdo;他刚说完，冯锡一下子握紧了他的手，把他向自己一拉，捧着他的后脑就吻上了他的唇。清境反应不及，等回过神来就赶紧推他，奈何左手腕上还包着纱布，根本没有力气挣脱他的束缚，冯锡只觉得清境的嘴唇像是一块软糖，又软又甜，含着吮吸舔弄了一阵，就捏着他的下巴让他张开了嘴，开始长驱直入……清境被他吻得呼吸不畅，肺里空气完全不够供给，抬手狠狠捶他的胸膛，但冯锡还是亲够了才放开他，清境被他放开后，全身就软了下去，倒在床上，喘着气挺尸。冯锡这时候说道，&ldo;刚才我愿意听你说，是因为觉得你愿意配合我，我就愿意在你身上花这点时间，要不要那么去做，要看我的心情。你最好不要想什么花招，不然，你明白，世界上最好的招数是以不变应万变。&rdo;清境被气得七窍生烟，抬手就要扇他巴掌，但马上被冯锡抓住了手，压在枕头上，冯锡又俯下身亲他，在他被亲得红肿水润的唇上含着品尝了好一阵，又亲上他的脸颊颈项，声音已经带上了□的嘶哑低沉，&ldo;其实，我想告诉你一件事情，你听后，就不会这么折腾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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