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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手里拿着蜡烛，声音并不温柔，很平静，&1dquo;那你就将它重点燃。那么蜡烛亮起时，你的爹娘或许会在你看不见的地方，回到你身边。”

  阿栀在烛光中拿眼瞧他，喃喃道:&1dquo;重点起?”

  谢行安甚少宽慰人，搜肠刮肚后才又开口，&1dquo;对，我曾听过，死去的人要回到家中来，得有个依托。好比你所见的蝴蝶，冒出的草芽，细雨微风，又或是头顶的星辰。也许就是他们回来看望你，只是你不知。”

  他难得说这种话，又很生涩地补了一句，&1dquo;所以，你别难过。”

  阿栀静静地听着，她从来没有听过这般奇的说法，大家只会告诉她，要看开点，你还有弟妹要抚养。

  原来，死去的人是会归家的。

  她的眼泪一滴滴落到地上，出啪嗒啪嗒的声响。

  谢行安递过去一方帕子，轻轻垂放到她手上。没有像别人那样告诉她不要哭，而是说:&1dquo;想哭就哭吧。”

  转身走出去，顺便半掩上门。

  那个守灵的晚上，谢行安没有走。

  但也不好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他又怕有人过来会败坏名声，尽管他不知道这是不是真实的。在屋檐上待坐了一晚。

  天光大亮时，他回到成县。

  他摸摸怀里，帕子确实没有了，所以不是梦。

  这更让谢行安觉得荒诞，得找个道士瞧瞧。

  第2o章驴肉汤

  ◎怀疑◎

  转日一早，谢三牵着个老妇人过来，后面跟着两个小厮。院子还在忙活，一股米馒头的香气。

  谢老太太喃喃，&1dquo;是三儿你带过来的那个馒头味。”

  她现下精神头还好，一点也看不出来会打砸东西，一副贵妇人的做派。

  谢三到了亲娘面前，说话可不高声，&1dquo;对，我们今日过来买个馒头，顺便让小娘子给你瞧瞧。”

  &1dquo;瞧什么，我说了，我没病!”

  谢老太太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尖利，她听不得这个字，眼睛死死瞪着谢三。

  &1dquo;是是是，”谢三好言相劝，高喊道:&1dquo;小娘子，来两个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