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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不幸的是，变色龙的声誉阻碍了他愿望的实现。局里最好的卧底警探如今已成为他们最好的情报分析员，掌控着整个东岸所有的卧底特工和消息来源，他的上司不愿意让他调到局里相对而言比较冷清的反恐部门。戴瑞已经成为一个小小的传奇人物，局里最近取得的一些重大成果都离不开他个人的贡献，所以尽管相当抱歉，他的调职申请还是被上级驳回了。

  助理特派员很清楚这段历史，他真诚地说：&1dquo;我很想帮上忙，弗雷德，但实在抱歉。”

  然而，这些话在戴瑞听来，就好像岩石上的缝隙又裂大了一些。于是这只变色龙使出他最拿手的手段，两眼直勾勾地盯住他的老板。他真希望自己的那颗假金牙还在。街头出身的戴瑞具有一种混杂着坚韧的男子气概和混帐的无赖作风的卑鄙眼神，任何在街头混过的人都能从这种眼神中准确无误地读出一个信息：我为你做过事，现在是该你回报的时候了。

  终于，这个惯会巴结的助理特派员吞吞吐吐地说：&1dquo;可是，我们还需要一些东西。”

  &1dquo;一些东西？”

  &1dquo;一个吊钩，”助理特派员说：&1dquo;我们缺少一个吊钩。”

  他的意思是，一个把案子从纽约市警察局手中接收过来的理由。

  政治，政治，又是他妈的政治。

  戴瑞低下头，但是一双亮的棕色眼珠始终没有离开助理特派员一公分。&1dquo;他今天早上割下受害人手指上的皮肉，比利，一直刮到骨头，然后活埋了他。”

  两只修饰得干干净净、典型政府官员的手掌在刮得清清爽爽的下巴上会到了一起。助理特派员缓缓地说：&1dquo;我有一个主意。纽约市警察局有个叫埃柯特的副局长，你认识他吗？他是我的朋友。”

  那个女孩躺在担架上，闭着眼睛。她还有意识，只是十分虚弱，脸色苍白。在接受葡萄糖静脉注射后，她的精神恢复了不少，说话有了条理，情绪也平静得令人惊讶，似乎一切都已恢复正常。

  莎克丝走回到那扇通往地狱的大门口，朝着黑暗的走廊深处望去。她打开无线电呼叫林肯?莱姆，这一次他回话了。

  &1dquo;现场的情况怎么样？”莱姆平静地问。

  她简略地回答：&1dquo;我们把她救出来了，如果你感兴的话。”

  &1dquo;噢，很好。她还好吗？”

  &1dquo;不太好。”

  &1dquo;但还活着，对吧？”

  &1dquo;勉勉强强吧。”

  &1dquo;你在因为那些老鼠生气，对吧，艾米莉亚？”

  她没有回答。

  &1dquo;因为我没有让鲍林的人马上进去救她。你在听吗，艾米莉亚？”

  &1dquo;我在。”

  &1dquo;犯罪现场的污染有五种主要来源，”莱姆解释说。她现他压低了声调，又恢复了那种极具魅力的口吻。&1dquo;气候，受害人家属，嫌疑犯，好奇的搜索者，最后一种是最糟糕的，你猜是什么？”

  &1dquo;你直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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