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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灵运点了点头,亲自将刘义真送进了客房,再坐了一会儿才告辞。回去的路上他想到刘义真的劝告,也觉得有必要和薄言之好好谈谈,因为他们最近的确很少放开心扉交流一下了。
谁料回到薄言之的房间时,发现情人已经安睡了。不忍吵醒他的谢灵运只好小心翼翼地躺在薄言之身旁,他生恐碰到枕边人的伤口,躺下去後一动也不敢动,因而整夜都没有睡好。
翌日清晨,谢灵运当先睁开了眼,他侧身看著薄言之仍在熟睡的脸庞,知道现在不是谈话的好时机,只好压下满腹的话静候情人睁眼。
没想到刚刚等了一会儿,府中下人来报,刘义真半夜里感染了热风症而且病情非常严重,现在虽已请了大夫,但卧床不起看起来情形著实不好。
谢灵运心中非常担心,顾不得梳洗连忙来到客房,人未走进屋老远就闻到一股浓浓的药味──到了刘义真服药的时辰了。谢灵运进去之後见昨晚还好好与他说话的刘义真此刻虚弱地躺在床上,身体轻轻颤栗,额上不住渗著冷汗,神情与昨日那个健康安好的少年竟是全然不同。
「你们为何不将庐陵王的病情早些禀报於我?」谢灵运更加著急,想到昨晚他不知道少年的病情睡了一夜,让刘义真独自一人忍受病痛的折磨,心里止不住有气,回头狠狠斥责府中的随从。
「是王爷见夜幕深沈故而特意不许我们打扰侯爷,小人心想请大夫看过後应该无事,所以一时大意遵照了王爷的吩咐。」那名下人惶恐地答道:「谁想王爷的病情如此严重,折腾了一宿似乎都不大清醒,今天早上才缓过些气来认得了人。」
谢灵运知道康乐侯府里的人是刘义真亲手安排进来的,所以他们不敢违抗庐陵王的命令,他心里越发有气。几步来到病人床前见丫环将药水一勺、一勺慢慢喂进刘义真的口内,谢灵运知道对方如今应该无事,总算稍稍放下心。他坐到床边,看著刘义真这副有气无力、病恹恹的模样,眉头不禁又皱了皱。
「谢大哥,你别……怪他们,是我……咳咳,是我不让他们,告诉你的。因为,因为我不想……打,打扰,你和薄公子。」刘义真低声对凑近来问他病情的谢灵运艰难地说道。
「我问你好歹,你只管点头或摇头就好,不用开口说话。」谢灵运阻止刘义真再开口,想到眼前人如此体贴,他自然领了对方这份情。
刘义真对著谢灵运费力地笑了笑,在丫环的帮助下喝完了药。谢灵运伸手将他半依在枕上的身子慢慢放回床中,拉过被子搭在他身上。
「好好的,为什麽无端生出一场病来?」谢灵运轻声责怪,刘义真听了却一下红了脸,让埋怨的男人微微有点不解。
「王爷昨夜睡得晚,在房中坐了很久又不许身边有人跟著,大概就是因此感染的病症罢?」一屋子里的随从之中又有人回话了。
「你年纪轻轻的,想这麽多心事干什麽?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谢灵运话刚出口,自个儿也悟了几分。
定是昨夜他走後刘义真情思翻涌,心绪如潮,所以才独坐到深夜不慎染病。夏日里的热风入骨,比冬天著凉更让人难受,染病後也不容易好,所以谢灵运见到这番情形,当即有了主意。
「你在我这里多住一段时间吧,等病好了再回去。」
「这样好麽?」刘义真迟疑地抬眼望向谢灵运,随又似不盛重负地闭了闭眼。
「我看你如今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动一动更是费劲儿,想必头也晕得厉害吧?」谢灵运摇手止住刘义真再说话,「再说你那位太子大哥,一直在找机会打算除掉你,你这样回去很容易再被他暗算。」
刘义真听到这里,眼中也露出一抹深深的无奈之色。
「我看你干脆在接收你父亲拨给你的兵马前,暂且住在我这康乐侯里。有我在,千军万马也伤不了你,等日後你手中有了兵权再回庐陵王府罢。」谢灵运接著又劝道。
刘义真听谢灵运说得有理,再加上他确实行动不便,沈吟片刻後乖乖地点点头,应下了谢灵运的安排。
此後终日里原本闲来无事的谢灵运似乎变得繁忙起来,他施法为刘义真治病,但少年的身体有些先天不足之症太过羸弱,谢灵运连连运功,几日後才勉强止住侵入刘义真体内的热风,但病人下床行走仍然有些困难,整日躺在床上发呆。
谢灵运见刘义真行动不便,自然亲自操办了病人这些日子来的衣、食、住、行等事,他又恐太子趁机捡防范的漏洞在大夫开的调养药中做手脚加害刘义真,因而更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小心守候在病人身旁严加保护,再加上谢灵运早晚必定会看望薄言之,一时间他忙得不可开交。
这一日午间,刘义真服下药沈沈地睡过去了。谢灵运见他睡得香甜心中也感宽慰,回想到床中的少年近段时日一看到他脸上就不自觉绽露的淡淡笑颜,谢灵运也不由自主地笑了笑。
收回眼,蓦然看到房间的柜架上摆著一艘用珍稀贝壳做成的装饰小船,谢灵运怔怔看了看这个做得惟妙惟肖的饰物,心里陡然记起他这段时日只顾著刘义真突来的猛症,好像忽略了薄言之的腿伤。尽管早晚他都去情人那里坐坐,但话说不上两句就离开了,每次问到薄言之的身体好不好时,对方也只是冷淡地点点头。
如今仔细想来,他其实并不太了解薄言之的伤势情况,谢灵运觉得有些汗颜,心中愧意一转,他连忙向薄言之那里奔去。
刚刚迈入康乐侯内主人的卧室,谢灵运远远的便闻到一股浓郁的香酒。他心中大奇加快脚步奔入室内,看到薄言之披著一件松松散散的宽大白袍,懒懒地斜依坐在靠窗桌後的大椅中,左手随意拿著本书瞄著,右掌里捏著一枚白玉小酒杯,正悠闲自得地享受美酒呢。
「言之,你倒在这里乐得逍遥,枉我这麽担心。」谢灵运看著桌上这些色香味俱全的精致酒菜,闻到醇厚的酒香,接著察觉出屋内残余施过法术的痕迹,晓得薄言之定是变出这一桌酒菜,心里也不禁为眼前人难得一见的放浪模样感到好笑起来:「你想吃酒吩咐府中下人便是了,为什麽要凭空变成别人的饭菜啊。」
「反正我给了银子,大不了酒楼的人再做一遍就是了。」薄言之轻描淡写地应了一句,他们的法术还到不到无中生有的地步,变出这样的菜色亦是直接拿取酒楼做好的东西。
「我都可以想象那里的人若是看到这一桌好好的东西突然间全没了,不知会怎样的惊慌失措呐?」谢灵运笑著打趣。
「哼。」薄言之瞟了谢灵运一眼,放下书本起身「哒哒」地奔到屋门口,抬脚不客气地将门踹得更开。
「言之你想赶我走?」谢灵运看著薄言之变得冷冷的双眼,全然不明所以。他忽然注意到情人行走自如,忍不住大喜过望,「你的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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