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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刚才没看出你的身体不对劲儿,我不是存心对你说那些话的。」谢灵运叹了一口气,由衷道歉。
「近来你经常向我说对不起这三个字吧?」薄言之淡漠开口:「我又没有吃了你那位小朋友,平白无故你心疼什麽?」
「言之,我只是气你一再疑我待你的心。你明明知道我只不过是想保护义真罢了,我今生既然认定了你,又怎麽会对不住你?」谢灵运尽量放软语声,不愿让薄言之再误会:「我不知道你对义真说了什麽,让那个温柔的孩子委屈成那样,我还从来没有见过他在人前如此失态,那孩子毕竟……」
「所以你认为一定是我这个突然变得小心眼,又莫明其妙嫉恨无辜者的人说了过分的话去刺激了他?」薄言之轻轻抿起唇角,眼里却没有一丝笑意,「我都不知道我薄言之什麽时候变成喜欢欺负弱小的人物了。」
两世情
谢灵运被薄言之这话哽住,一时找不到接应的言语。但他见眼前人这副不知己错、仍然理直气壮的神情,心中越发不快。
「你还对我有什麽不满,一次全说了出来罢。」薄言之似乎对谢灵运如此关怀刘义真动了真怒,他没有再考虑如何向谢灵运说出刘义真之前对他说的话,因为薄言之已经知晓,谢灵运不会相信的──
仅是从男人为刘义真故作的姿态赶来向他兴师问罪这一点便看出来了。
「我没有想你有什麽不好,只不过是觉得我们在世上活了这麽久,怎麽好意思对一个小孩子撒气呢?」谢灵运看著薄言之接著再说,此刻他因对方身体不适语气放柔了许多,但话中的责备之意却并未减少半分。
「看起来你很心疼嘛?」薄言之冷冰冰地横了谢灵运一眼,「不要用这种理所当然的口气教训我,你所锺爱的那个少年不是还没有哭出来吗?」
「言之,不要和我说笑,我们现在说的是正经事!什麽锺爱?我当他是弟弟罢了。」谢灵运皱眉。
「既然你认定我对刘义真做了过分的事,哪你还来问我干什麽?」薄言之别开头望向窗外,「你走吧,现在我不想看到你的脸。」
「言之,我们为什麽不能好好谈一谈?只要等义真将应得的兵权拿到手,有足够的力量保护自己,我就不会再插手他的事。莫非你连这点信任也不给我?」谢灵运的脸色即刻沈了下来。
「如果到时他再对著你声泪俱下地哭上两声,你还不是照样围著他打转儿?谢灵运,你别睁眼说瞎话,你喜欢他依赖你的感觉,你也想双方都要顾及。」薄言之嘲讽地笑了笑,「世上哪有这麽好的事?」
「我没有那样想!言之,你讲些道理好不好?」谢灵运看见薄言之眼中的讥讽之意,心中又痛又怒,上前扳住情人的双肩急切地吼道。
「如果不是我现在身上没有力气,我一定会把你踢出去。」薄言之别过头,不去看谢灵运气急败坏的脸。
「那你先冷静一下,我们日後再谈义真的事。」谢灵运见薄言之态度坚决,知道再说下去也没有用,涩声说了一句话後收回了手。
薄言之听著谢灵运满口「义真」、「义真」地叫著,他心中烦燥,闭口不想再说话。抬眼看著谢灵运黯然转身离去,薄言之暗自打定主意,只要有他在谢灵运身边的一天,不管那刘义真还会玩出什麽把戏或搬弄什麽是非,他也定会奉陪到底,决不让对方伤害到恋人。
不过,等这件事了後,要怎麽收拾谢灵运那个有眼无珠、四处留情的蠢人,他也一定不会手软。
此後的日子,谢灵运过得甚无滋味,心里也著实有些恼火。因为只要他到刘义真房内探病,薄言之一反先前不闻不问的态度必定会随他前往。然而薄言之站在刘义真房内,都是背身负手眺望窗外的景色,根本没有慰问病床上的少年。
尽管薄言之也不管谢灵运与刘义真说什麽,但是他这样像块寒冰一样杵在房内也够呛,很轻易就让人觉察出他不高兴。这一点刘义真自然也体会到了,所以谢灵运很是心疼他所认定的这个温柔少年一副坐卧不安、神情怯怯的模样。
如此一来,谢灵运赌气越发细心地照顾刘义真,喂药、端水、举帕为病人拭脸还有另外一些亲密之事他也亲自做来,存心当著薄言之的面故意加倍地疼惜刘义真,心中却没有什麽别的想法。
谢灵运一直盼望薄言之向他低头认错,答应以後与他一块像对待手足这样爱护刘义真,可惜的是薄言之始终没有向他服软。
每当谢灵运悉心照顾刘义真、露出一副关怀备至的模样时,负手而立的薄言之神情愈加冰冷,泛在他嘴角的轻微弧度亦略为扩散,眼中淡淡的讥讽之意亦更浓。到了晚上,薄言之将房间的门闭得紧紧的,谢灵运只好去书房过夜。
几日之後,天性喜欢热闹也习惯有人相陪的谢灵运受不了薄言之的冷遇,也不想先对薄言之低头,所以每晚都在刘义真房内逗留至夜深才离去。
与少年说说笑笑,天南地北谈心的同时,谢灵运时时忍不住回想以前与薄言之把臂畅游名山的快乐时光,再回想薄言之如今这副蛮不讲理、无故猜忌的待人之道,更是有些痛恨情人的任性了。
这些感觉时常让谢灵运非常不好受,同时也感到有些啼笑皆非。他从不知薄言之也有这麽孩子气不讲道理的一面,最初在气愤之余微感好笑,到後来渐渐的觉得面对这样的薄言之很疲累,同时亦反思他的负气之举有没有意义。
所以在刘义真的病看起来好得差不多的时候,谢灵运打算将他认定的北斗转世少年送回了庐陵王府──他实在是难以忍受与恩爱多年的薄言之持续冷战。
不过,在谢灵运准备离开康乐侯之前,多日没有理会谢灵运的薄言之却突然行动了。他飘然来到谢灵运面前,仍然没有说话,默默举手咬开食指在谢灵运的衣衫上画了一气。
谢灵运颇感气闷,薄言之在他衣上施加的是非常厉害的护身法咒,当他遇到危险的时候,这些画在衣上的咒术会护他平安,因为它们是薄言之穷尽毕生之力施下的法咒。尽管普通人看不见这些咒术,但是修法之人却可以瞧得清清楚楚。
这也是谢灵运郁闷的原因,薄言之的用意很明显:他在防范刘义真。但是谢灵运似乎已经认定北斗转世的少年无害,对薄言之此举感到好笑,莫非对方认为刘义真对他抱有情爱之心就有如妖魔鬼怪了吗?
毕竟,薄言之画这个东西对刘义真而言有什麽意义呢?反倒连累谢灵运披著这件本人可以瞧见、普通人无法看到的血衣招摇过市,如果在途中遇上修法的道友,还不被人笑话他谢灵运胆小怕死?
窝著一肚子气,谢灵运飞快将刘义真送回庐陵王府,然後头也不回奔向康乐侯府,他有心在今日与薄言之好好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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