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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做,对她又有什么好处?镇北一慌,战战兢兢道:“奴才不敢妄言,但小郡主身上确实疑点甚多,她如今不但住在契丹王宫,而且与契丹二王子同住一殿,二王子待她比贵客更甚,两人日日见面,常在一起用膳聊天,根本不像对待人质般……”楚罹目光扫过来,惊的他不敢再说。自从凝眉失踪之后,楚罹的眸气一天比一天暴躁,从前几乎见不到他发火,这段时间却是时常见到,让人又惊又怕。前几天,一名小宫女上来奉茶,也不知怎么一不小心就把茶杯打碎了,要在往常,楚罹绝不会因这点小事大动干戈,可这一次,他不但大发脾气,还狠狠处罚了那名小宫女,让她在辛者库洗三个月的衣裳,不到时间,绝不许放出来,他也不管那宫女是谁的人,说罚就罚,根本不留一点情面。瑶贵妃得知后,本来想向楚罹求情,可人到了御书房,竟硬生生的忍住,最终什么都没敢说。“那凝眉现在如何?”楚罹继续问。镇北早已猜到楚罹会问这个问题,早想好了应答,心中稍定,小心地答道:“小郡主现在很好,据说契丹汗王待小郡主也很客气,寿宴之时还邀她前去。”看来凝眉与二王子的关系当真不同一般。楚罹微微皱了皱眉,他们不过相识几个月,却同住一殿,共同用膳聊天,简直比在自己家中还要自在。这种感觉,他都还没有体验过。头忽然一股压抑的疼。他抬手,抵在额头上,狠狠按了一下,反而放柔了语气:“这样也好,朕总不能希望她在契丹过的不好,若是那样,反倒让朕更担心,传旨下去,命东狭大军三日内全部进入边关军营,不得有勿,若再拖延,唯主帅是问。”镇北见楚罹已有倦意,小声劝他休息。楚罹却摇摇头,说道:“朕睡不着,这几日,不但边关传来的消息让朕烦心,就连后宫这边……唉,不说也罢,朕问你,荣连浩与东狭主帅可有联系?”这个事最不好说,荣连浩做事一向滴水不漏,想要查他,谈何容易。“看你这副样手,就知道你没查出来了,算了,这事就先搁置一旁。”楚罹道:“上次有人回禀,凝眉在去往契丹时,曾在半路遇刺,可知是何人所为?”镇北低下头,一动不动地站着,感觉到自己心惊肉跳,迟迟不敢开口。楚罹一心只担心凝眉安危,最近做的事情,十有八九都不靠谱,他跟随在楚罹身边多年,从前还算是了解,可现如今,他每说一句话,都要想上很多遍,生怕哪件事涉及到凝眉,说的不顺楚罹的心,他就倒了大霉。那个凝眉还是不要去招惹为好,楚罹对她如此另眼相看,说不定日后她进了宫,摇身一变就成了娘娘,若是他此刻说了她什么,日后她追究起来,又当如何?凝眉当初半路遇刺,竟被荣连浩所救,此事已让人十分怀疑,之后凝眉与契丹二王子居然又在荣连浩军中一连住了几日,荣连浩不但没伤害二王子,还亲自派车将他们送回契丹,说凝眉是被挟持而走,谁能相信?可他刚刚提起凝眉时,楚罹的态度……他可不敢再说什么。楚罹见他不作声,也没多心,勉强笑道:“你不说朕也不逼你了,其实这事就算不查,朕也能想到幕后之人无外乎两个,一是荣连浩,二是后宫那个,可凝眉居然受伤,朕想可以排除荣连浩,所以这幕后之人究竟是谁,不就显而易见了么?”他无奈的笑笑,静默良久,才吩咐道:“你去吧!朕要歇息了……”xxxxx契丹王宫。也许是太子突然自尽的缘故,契丹汗王随后得了一场大病,而且越病越重,不过几日,便连床都下不了,宫中太医束手无策,无奈之下,只得找契丹最出名的巫医前来诊断。“不好,不好,今年天狼星动,所指正北方位,我契丹遭遇前所未有的灾害,如今太子故去,汗王重病,乃是天神降罪,要灭我契丹啊……”巫医摇着手上的法器,晃着脑袋,嘴里嘟囔着吓人的话:“天神发怒,降大灾于契丹,火龙王飞去,水龙王前来,太子骨重不足四,此命终身运不通,劳劳作事尽皆空。苦心竭力成变动,到得那时在梦中。大雪纷纷,埋葬王权,埋荠王权终……”一旁守侯的众人皆是脸色大变,昭月连忙上前问道:“大师,您本事通天,一定有办法破解灾难,医好父汗的是不是?”巫医又神神叨叨地念了一会儿,这才睁开眼睛道:“天机不可泄露,此乃折寿之行,恐怕……”“大师,为国为民,您都一定要救父汗啊……”昭月诚恳地哀求道。契丹臣民一向信仰巫师,每逢新年过节,家家都要奉拜巫神,所以,只要巫师说有办法治疗,就绝不会出错。众臣也不担心,汗王毕竟是一国之君,巫医虽不是朝廷大官,但却是契丹子民,为救汗王而全力以赴,是必须义不容辞,不可推脱的。正在商议,忽然听见一声低沉的男子声响从外传入:“巫医在哪里?”昭月立刻迎上去,唤道:“哥哥,我们在这里呢!”诺笙大步走进来,腰间别着剑,见到昭月,柔声问:“怎样,父汗有没有救?”昭月低声应道:“有办法,但他说泄露天机,又怕折寿,正在犹豫……”“岂有此理!”诺笙一怒,“锵”的一声拨剑,几步上前,直接逼到巫医颈上。“你若是怕折寿不为我父汗治病,我现在就让你寿尽。”巫医被他惊的脸色一白,连忙摆手:“二殿下切勿冲动,我一定治好大汗,一定……”“有什么办法?还不赶快说!”诺笙稍稍用力,又把刮逼近了些。巫医脖子一凉,差点吓的晕过去,咽了几下口水,战战妩兢道:“汗王之病,乃天神之意,想要驱除此病,用药断然不行,只得以内金外银之物煮水,再加入驱热丹,如此服用半月,便可康复。”诺笙问:“何为内金外银之物?”巫医连忙回道:“并非一件物品,而是一种手工艺,例如首怖,以纯金作芯,外渡白银……”众臣哗然。“我们契丹哪有这等工艺?听都没听过……”“就是,除非鬼斧神工,否则谁能将白银渡到金上!”一阵纷乱,昭月却突然脆生生地说道:“哥哥,我有这种首饰。”诺笙不禁怔然:“你怎会……”“是凝眉送给我的。”昭月将头上珠钗拿下,递给诺笙:“我瞧着好看,她就送给了我,后来她给我讲过,这种工艺最难得,只有天朝少数工匠才能做出。”巫医伸长脖子仔细瞧了瞧,而后连连点头:“好工艺,确实好工艺,材料难得,工艺更是鬼斧神工,二殿下,正是此物,煮水便能驱病。”众臣见汗王康复有望,大为高兴,因为巫医在契丹向来很有威望,自然没有人怀疑他说的话,当下便建议诺笙立即以珠钗煮水,尽早治好汗王的病。待万事准备妥当,果然见巫医从贴身携带的小包中,拿出一包丹药,说是驱热丹,诺笙接过,立刻命人去查验此丹是否有毒。宫人为汗王试完药后,皆安然无恙,诺笙与众臣这才放下心来,给汗王服用。“昭月,来。”事情都忙完后,诺笙将昭月叫到身边:“唉,我问你,凝眉何时送你的珠钗?”昭月答道:“前些日子,荣连浩派人送珠钗给她,正巧让我给遇见了,就亲自给她送了过去,她见我喜欢,就留下一个,送给我两个。”诺笙甚感疑感,但又找不到原因在哪,只得道:“你有没有发觉,这几枝珠钗有何不同之处?”“没有啊!”昭月摇头:“我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钗,那个荣连浩也真有心思,竟为了给凝眉做钗,找了那么好的工匠,凝眉说,与我相识本是缘分,她要回去了,所以送给我,全当留作纪念。”她那个时候就知道自已要回去?诺笙更加疑感,沉思半晌,终是没说什么,交代昭月留下好好照看汗王,自已回去处理公务。……“人生总有一些眼睁睁看着,却无能为力的事,朕贵为大汗,却也有无奈之时。朕与你母亲之间,并非酒后兴起,一夜风流,而是心性相通,彼此相爱。这样的话,朕不能对任何人说起,而今你听了,怕是也不会当真吧?”“其实朕又何尝对你不好?只是不能表现的太过明显,若朕有心为难你,岂会将举国兵权交由你手,岂会让你带兵打仗,树立威信,建功立业,朕所做的一切,都是为锻炼你,提携你,让你扬名立腕,让你即使没有虚名,也可以名副其实的大权在握……”在书房坐了好半天,汗王说的话不停在脑中回响。无法静下心来看奏章。“朕与你母亲之间,并非酒后兴起,一夜风流,而是心性相通,彼此相爱。”并非酒后兴起,一夜风流,而是心性相通,彼此相爱……心乱如麻。汗王如今已经重病不起,诺笙大权在握,已是指日可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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