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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驚訝的是，這殺手組織的門派卻取了個相當文雅的名字：長淵。

這事兒鬧得沸沸揚揚，傳到了齊瀛的耳里，本來他也在驚奇這突然出現的人究竟是誰，但在聽到這兩個字時卻是一愣。

「該是許久沒提及了，大概是五年了吧。」

彼時的皇帝坐在大殿內，看著窗外紛飛的秋葉，餘光瞥見那一直放在書案旁的紙扇，還記得這是那人第一次送他的東西，說是君子之交淡如水，卻還是要有點往來之禮。

他輕輕展開紙扇，上面只有四個題字，字跡行雲流水，狂而不亂，大有他的風格。

那四個字是：長日臨淵。

那一日他笑著將之遞於他，少年一派意氣風發：「長日臨淵，長淵是個好名字，這可不是蘭芳想的，是我想的。若是以後我們志不同分道揚鑣，這東西也就算是個紀念，你可得給我收好了……」

齊瀛想著往事不免笑笑，將紙扇收好放回原位感念一聲：「還是老樣子……」

＊

台上的說書先生換了人，莊臨也不知剛在想什麽，他回了神卻已沒了繼續聽下去的想法，起身往樓下走，出歸鶴樓的時候正巧與一對男女擦肩而過。

不過人太多，一時也看不清容貌。

等到他離去了，那女子才笑著出聲：「將軍，今日可要陪我玩個盡興。」

身側的男人聲音很是溫柔：「好。」

【故人江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