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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煙一鞭子下去，心中那種莫名的興奮，讓她整個人都有些不理智，她的手控制不住的抖起來。

她用鞭子指著姜嬰寧，再次問道，「毛筆是從哪裡偷的？」

「我……我沒有。」姜嬰寧全身都在發抖，稚嫩的身體全靠成年人的意志支撐，她才沒有倒下去。

沒關係，再忍忍，再忍忍，很快就好了。

柳如煙又一鞭子抽了下去，打在了姜嬰寧的另一個肩膀上。

「啪」，這一次，任憑姜嬰寧再逞強，小身子卻完全扛不住了，整個人跌倒在地。

她用力咬著嘴唇，黑白分明的眸子死死地盯著柳如煙，耳朵卻在注意著外面的動靜。

柳如煙被姜嬰寧的目光看得有些心虛，她還是第一次見這小混蛋用這樣的眼神看自己。

不過，更讓她吃驚的是，小混蛋被打了兩鞭子竟然不哭？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姜嬰寧終於聽到了外面的聲響，她一直留著的力氣瞬間都爆發出來，發出了一種歇斯底里的哭喊聲。

「嗚嗚嗚……好疼，嬰寧好疼，嗚嗚嗚……母親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被攔在外面老夫人聽到乖孫女的聲音，頓時變了臉色，對紅梅冷聲道，「再不讓開，我讓你杖斃你！」

紅梅一聽，頓時嚇得直接雙腿一軟，跪了下去，「老夫人饒命，老夫人饒命，是夫人不讓任何人打擾，所以奴婢才……」

老夫人不想聽這些廢話，讓柳嬤嬤扶著，步履匆匆的進了前廳，一眼便看見自己的寶貝孫女跌坐在地上，身上的衣服都破了。

她不敢相信的看向了柳如煙，認出了那根牛尾鞭，「你……」

她氣的聲音發抖，斷斷續續的說道，「你……你怎麼敢！」

柳如煙沒想到老夫人會來，這個時辰，老夫人應該在壽安堂吃晚膳，怎麼會突然來了錦華堂？

她沒時間想太多，打了老夫人的心頭肉，她必須給一個說法。

「母親息怒！」柳如煙哭得比誰都傷心，「母親你聽兒媳解釋，打在兒身，疼在娘心，我比您還要心疼這孩子。」

老夫人將姜嬰寧抱在了懷裡，感覺乖孫女的小身子在發抖，她心疼的直掉眼淚，「嬰寧乖，嬰寧不怕，祖母來了，祖母來了。」

姜嬰寧的淚水決堤了一般，委屈的抽搭個不停，她一雙小手緊緊攥著老夫人的衣服，看起來可憐又無助。

柳如煙見狀不對，接著極力解釋道，「母親，實在是這孩子太讓人失望了，她天天跟著那個姬鍾離混，現在竟然學會偷東西了，我再不加以管教，實在是有失侯府的顏面。」

「沒有，沒有。」姜嬰寧縮在老夫人的懷裡，細聲細語的解釋道，「祖母，嬰寧沒偷東西，嬰寧沒有。」

老夫人當然相信姜嬰寧，她抱著孩子坐在了榻上，吩咐柳嬤嬤馬上去請太醫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