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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則楚音根本沒聽清化妝師在說什麼，他的全部感官，全集中在了後背遊走的那兩根手指上。

季瞻於好像害怕用的力氣太大，把他刮痛了，那力道語氣說刮，不如說就比撫摸強上那麼一點，像在輕柔的按摩，酥酥麻麻的，說不清是種什麼感覺，但肯定不難受，所以他也就沒有叫停。

怎麼季瞻於的手指跟帶電似的？

楚音胡思亂想著，絲毫沒把旁人的話聽進耳朵里。

季瞻於的狀態也不比楚音強多少，他現在滿腦子都是『楚音的皮膚好滑好嫩，想把手掌貼上去』，這真不怪他思想齷齪，自從他開竅以後，就喜歡過這麼一個人，一直固執的、本心不忘的就這麼念著這一個人。

有些心思越想忘卻，越難忘卻，這麼多年，他清心寡欲得就差出家了。

現在多年執念就在眼前，還是這麼親密的觸碰，想要不心猿意馬都不行。

好不容易過完這磨人的幾分鐘，紋身貼紙被揭了下來，圖案印得很完美，正巧沈妙的助理也進來提醒他們快到浴池戲的場次了，楚音便急忙站起來準備往外走。

「等一下。」季瞻於叫住他，然後把自己搭在椅子上的外套拿了起來，搭在楚音肩上，「外邊兒有點冷，拍完記得穿上，別感冒。」

「……謝謝季哥。」楚音吶吶的道謝，一副季瞻於說什麼就是什麼的乖巧模樣，看上去有些呆萌。

季瞻於還是不放心，又讓自己的助理去保姆車裡找條大的厚毛巾過來，自己則先跟了上去。

拍浴池戲的地點是影視城裡另一處室內，隔得倒是不遠，但穿得那麼輕薄的在室外走動，確實容易被凍著。

楚音走在路上，攏了攏披在身上的外套，再次感嘆了一句季瞻於的細心……季哥真的是個很好很溫柔的人，雖然有些惡劣的習好，但總的來說，不失為一個好人，他以前對他的偏見實在太深，這樣不好。

到了拍攝場地，楚音率先就去看了浴池，不算大，大概也就四五個平方的樣子，水深也還行，考慮到現在已經是初冬了，池子裡並沒有許滿水，也就到人小腿兒，坐下去也只到腹部上面一些的位置。

拍得時候會弄一些乾冰，把池子搞得水汽氤氳的模樣，反正只拍背影，和他出水時的場景，加上乾冰產出的霧氣，會讓觀眾視覺感覺水池很滿。

楚音不著痕跡的鬆了口氣。

幸好不算深……

季瞻於趕過來時，正好瞧見楚音那個鬆了口氣的表情，內心感覺有些好笑，他走過去拍了拍楚音的肩膀，小聲道，「別怕，不會淹著……怕冷嗎？」

楚音瞪了他一眼，嘟囔道，「這有什麼冷的。」

馮希月、沈妙他們這些女孩子都能在這樣的天氣下穿個輕飄飄的紗裙拍戲，他就下個水而已，他一個替身演員，有什麼資格叫冷。

「哎呀你別圍著我轉，你去干你的事兒去。」楚音伸手去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