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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雨綿整理著剛剛從花園送過來的花束,詹魚和傅雲青坐在沙發上,等待司機把車開到門口。
傅雲青放下手裡的書本,抬頭詢問:「什麼?」
「你回詹家也有一段時間了,我和你爸爸商量著給你把名字改一下。」
既然回到了詹家,名字可以不用換,但姓氏肯定是要換的。
傅雲青沉默片刻,說:「我還需要一些適應詹家的時間。」
他沒有直接拒絕,也沒有答應。
詹魚有些詫異地看了他一眼,沒想到他會拒絕。
不過他沒參與這個話題,默默又低頭拿著手機繼續打遊戲。
孫雨綿聞言眉頭蹙起,看到男生那沒什麼情緒的臉,心裡有瞬間的不舒服。
從回家到現在,這孩子從來沒有表現出任何親近的姿態。
明明自己是和他血緣上最親近的人,但兩個人說的話,還沒有他和詹魚說的多。
好幾次,她都看到傅雲青和詹魚站在房間門口說話。
雖然看著不算親近,但至少比她這個親生母親好很多。
這個孩子對她似乎只有對長輩應有的敬意,甚至這種敬意和血緣沒有關係,只是禮貌使然。
唯一值得欣慰的就是,他確實非常優秀,即便沒有接受過精英教育,但比起這個圈子裡的同齡人絲毫不差。
想到這,她沒忍住瞪了眼旁邊玩遊戲的詹魚:
「小魚,你能不能學學雲青,哪怕是放假了雲青也在看書,你成天就會玩遊戲。」
詹魚:「………」
什麼叫人在沙發坐,禍從天上來。
「你這次期末考肯定又是零分吧。」孫雨綿說著說著就動了氣。
詹魚的學習成績一直都很差,剛上小學的時候,還會學習一下,但也說不上好,後面乾脆就不學也不考試了。
每次都是拿著空白一片的試卷回家。
詹魚抬起頭,無辜地眨眨眼:「不是您說的,只要我快樂長大就好了嘛。」
只有在戲曲上取得成績,才能受到爸爸媽媽和爺爺的稱讚,所以尚且年幼的詹魚就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崑曲上,學習成績自然是一落千丈。
「哦,您還說,咱們家有的是錢,不需要我那麼努力,堅持自己的愛好就好了。」
這愛好自然就是詹家需要傳承下去的崑曲。
孫雨綿被他的話氣得一噎,半晌沒找到反駁的話。
這話確實是她說的,根本沒給今天的她留下反駁的餘地。
「少爺們,車到了。」任管家適時打斷兩人的對話。
「哦,走吧。」詹魚收起手機站起身,偏頭對沙發另一邊的人說道。
傅雲青合上書,起身跟著詹魚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