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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紧急出行(第1页)

“莉莉也是在十一岁的时候。。。。。。。”佩妮姨妈削瘦的面庞看起来毫无血色,薄如刀削的嘴唇紧紧抿着,眼中写满了不安。

“就不能把那小子送回去吗!那群玩魔术把戏的家伙里就没有一个肯收留他的了?”弗农姨夫有些暴躁地搓了搓脸上的大胡子,脸上通红的横肉微微颤抖着。

“不行!”佩妮姨妈突然激动起来,有些神经质地拒绝了自己丈夫的提议,面对后者有些不解的眼神时畏畏缩缩说到:“这会让邻居说闲话的。”

她下意识隐瞒了当初随着尚在襁褓中的哈利一同放在女贞路四号门口前的邓布利多的来信,自从与詹姆·波特堪称灾难的会晤过后,他们与波特一家便再也没有过来往了,而且自那以后弗农对于他眼中那些玩弄小魔术把戏的疯子愈排斥与反感。

达德利大气也不敢出一口地老老实实待在了自己的房间。杜斯礼夫妇破天荒地取消了他的生日计划,并且无视了达德利的大吵大闹让他回到自己房间去,他们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不幸”地接触到任何与魔法或奇幻有关的事物,天知道那会对宝贝达利造成什么影响。

哈利一字不落地将杜斯礼夫妇的对话收入耳中,尽管隔了一扇聊胜于无的房门再加上杜斯礼夫妇刻意压低了声音,但他仍能清楚地听见杜斯礼夫妇口中出的每一个音节,或许在弗农姨夫眼里这恐怕也是某种糊弄人的魔术把戏。

早些时候,听到储物间内哈利传来的骇人动静以后,弗农姨夫就立即将他那几乎短得看不见的脖子从报纸中探了出来,以着与身形完全不匹配的度冲到了佩妮姨妈身侧,没过多犹豫就像受了惊的荒漠疣猪一样粗暴撞开了房门。

甚至连象征性的抵抗都没有,老旧的木门在出一声刺耳的嘎唧声后就被撞开,然后弗农姨夫就现了瘫倒在地上的哈利。

还有他那一双令人生畏的金色瞳孔。

通过杜斯礼夫妇的对话,哈利也算是大概了解到了自己记忆中缺失的父母死亡的真相,令他有些意外的是,自己并未对此感到过分伤感。可能是因为在梦中早已有过类似的经历,即便波特夫妇是死于“同样操纵着某些魔术戏法的怪胎”而非佩妮姨妈一直以来所说的车祸,哈利也仅是在内心为早已身故的父母默哀了数秒便将此事很快掠过。就像是在参加远方亲戚在葬礼一样,肃穆中又带着几分克制与疏远。

“至少我那死去的老爹不会哪天再爬起来往我腰子上捅一刀。”哈利有些苦中作乐地想到,梦中路麟城在北西伯利亚的“避风港”干的好事他可还记得呢!

“是在十一岁生日那一天没错吗?”门外杜斯礼夫妇夫妇的谈话也到了快结束的阶段,弗农姨夫将皱褶重重的粗短脖子费力挺直,浓密的胡子随着嘴唇的动作抖动不停。

“没错!我们必须。。。。。。”佩妮姨妈锥子般窄而尖的面庞因为激动涨得通红,形如鸡爪的手指紧紧攥住裙摆不放。

“我叔叔在约克郡给我留了一栋房子,那群耍把戏的怪胎肯定找不到这地方!”最终,弗农姨夫拍板做出了决定,然后猛地从沙上弹了出来,脸上的横肉因为剧烈动作一颤一颤抖个不停。

“达利,还有那小子,立刻给我过来!”他扯开了嗓子大吼到,为了让还在二楼自己房间里着闷气的达德利听见甚至还故意加大了几分力度,哈利怀疑甚至连两条街外的费格太太都能听见弗农姨夫的吼声。

急匆匆赶到的二人在展现出与往常不同的严肃的弗农面前显得十分老实,尽管达德利银盘般的胖脸上写满了愤懑与不解,但他也只是极为克制地瞪了哈利一眼而没有选择大吵大闹。

“你们毁了我的生日。”达德利水汪汪的蓝色眼睛中充斥着愤怒,但面对眼前有些陌生的父亲也只敢选择小声嘟囔。

“我的心肝宝贝,我誓这场闹剧结束之后会好好补偿你的。”佩妮姨妈显然无法做到无视自己儿子的诉求,她用削瘦的手掌放在达德利与父亲一样浓密的金上来回抚摸轻声安慰道。

“就这样办吧。”弗农姨夫一边拔下一大搓胡子一边尽可能平静地说道。“我命令你们用五分钟的时间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只许带几件衣服,不要跟我讲条件!”

弗农看上去十分可怕,因为他脸上原本浓密的胡子已被拔去了一半,于是没有人敢反抗,十分钟以后他们已经收拾好行李坐到了车子里向高公路开去。

达德里在后座上哭哭啼啼,刚刚他的爸爸因为他耽误了时间而毫不留情地打了他的头。当时达德里正试着把他的电视机、录像机和电脑通通装进旅行袋。

“妈妈。。。为什么我们。。。。。。”过了快半个小时,已经精疲力尽的达德利才勉强止住了啼哭,大声喘息着朝坐在副驾驶位上的佩妮问到。

“闭嘴!什么都不要问!”弗农粗暴地打断了达德利的话,这是他过去十几年里从来未对自己儿子展现过的粗鲁,但哪怕是佩妮姨妈也不敢在这时候冒然触他的霉头。

哈利虽然对弗农姨夫在得知自己展现出某种非凡特质后所表现出来的态度有些奇怪,但也并未选择在这个时候不合时宜地站出来逆驳他的决定,虽然换在一天之前他也说不定会尝试这种做法并且对自己不同于常人的表现窃喜不已。

他们一整天都没有停下来吃东西或喝一口水,到快天黑的时候,达德里开始号陶大哭起来。他一辈子都没有遇到过这么糟糕的一天。他饿极了,他错过了他想看的五档电视节目,他从来没有这么久没去电脑上打游戏,更重要的是他原本完美的生日计划被破坏得比被七马力的滚筒割草机犁过还要干净。

达德利现在还记得他的好朋友皮尔斯被自己父亲粗暴推出家门口时脸上的错愕和不敢置信,要知道原本按照计划他们应该一起在动物园渡过一个难忘的生日。

他今天居然只在早上吃了一块烧焦的烤肉!

坐在达德利身旁的哈利则显得出奇平静,除了偶尔为了躲避达德利四处扭动的肥胖屁股和时不时忽然抬起的粗壮手肘以外,他坐在后座半天不动弹的样子简直比达德利上周的手工课作业还像真正的雕塑。

哈利好像脖子上被人浇筑了一层混凝土,尖而瘦的脑袋望着车窗外飞快掠过的风景半天不动弹,不过散的瞳孔显然出卖了他心不在焉的事实。

尽管在梦中甚至有过不止一次屠龙的壮举,但现实里还有不止一个月才到十一岁生日的哈利对于父母死亡的真相以及弗农姨夫口中“耍把戏的怪胎”所展现的情绪显然并不像他自己所想的那样平静。

过了又接近三刻钟的时间,哈利才缓缓收回目光,同时他瞳孔深处所残留的一抹金色也慢慢变回了清澈的碧绿。

除了肚子有些饿以外,比起其他三人哈利的状态要好上许多,甚至还以着极为放松的姿态瘫在松软的沙上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来不及换下早上穿着的花格子睡衣,满脸狼狈的弗农姨夫,不知怎地忽然就想到了梦中自己那位同样时常丢三落四的导师古德里安。想起梦里那个时常摆出一副苦大仇深的苦脸,留着刻意模仿爱因斯坦的蓬松白老头儿,哈利嘴角居然情不自禁地咧出一丝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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