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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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年轻的时候爱过一个女人。她大我十八岁,在社会上是女强人,聪明而且富有。”释梵说,“我那时候只是一个穷学生,喜欢画画,亲戚朋友都觉得我不务正业,只有她说她欣赏我。”
“我做了她很多年情人,从十六岁到二十一岁,在我很年轻还不懂事的少年时期,我把自己所有对被认同、被理解和被温柔对待的渴望,都寄托在她身上了。她就像我的长姐,导师,宽慰我,引导我,对我来说无与伦比地重要。我觉得只要她爱我,我什么都能够做到。”
裴尧瞳孔地震,这种话题对于才十五岁的初中生来说似乎有些为时过早。
已经成年的何冬堂虽然有些吃惊,但也觉得不算离谱:“这年龄差……好吧,只要你觉得舒服,这不是也挺好的,后来呢?”
释梵:“后来她跟我分手了。”
何冬堂和裴尧:“啊?为什么?”
“分手之后我才知道,她原来早就结婚了,有一个和她门当户对的老公。”释梵说,“但是她结婚之前不清楚,婚后才知道她老公其实是近亲结婚的产物,生育功能有问题。离婚会涉及财产分割,非常麻烦,所以她一直在外面找年轻的男学生借精生子。我只是她鱼塘里一条不够优质的鱼。”
何冬堂仔细看了看释梵的脸,觉得他五官还算俊朗,称得上是个帅秃子:“你这还不优质,身高一八零以上,长得也可以啊。”
释梵:“我大学学了设计系专业之后,患上了严重的脱症,很快就稀疏了。她说她接受不了我把秃头的基因遗传给她的后代。”
何冬堂和裴尧:“……”
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那段时间我真的很崩溃,患上了重度抑郁症。我对任何事情都提不起兴趣,爱情是虚假的,学业又一塌糊涂,觉得自己的人生毫无价值,活着只会给亲戚朋友带来麻烦,无数次想到不如一死。”释梵叹息,“我在抽屉里放了手术刀,想着哪天勇气到了就割开手腕。经常去天台徘徊,每次都有往下跳的冲动。”
“有一回我半夜忽然从噩梦中惊醒,走到自己家阳台上,一只脚已经迈出了护栏。我爸半夜醒来上厕所,看见我往外跳,硬是抱着我的腰,生生把我拖了回来。”
聆听的两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沉默地听着。
“我觉得不能这样下去,我这样对不起父母对不起朋友。我决定振作起来,于是我联系了一间寺庙,去里面清修一段时间,重新感悟人生。”释梵说,“这次清修改变了我很多,我逐渐感觉过去困扰我的事物似乎都是微不足道的琐事,当我打坐听禅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内心前所未有地平静。遵循清规戒律,行善积德,让我感觉自己的人生还有价值,能得到满足。我在宗教信仰中找到了救赎。”
“所有前往世间之人,皆因心中有一个坚定强大的信念。我来到此地的愿望,就是想要世上所有曾经与我有过相似的意难平的人,都能获得这样的平静。我一直希望,当我成为一个被寄托期待的人时,能够不要辜负别人的期望。”
“如果我有能救人的力量,我一定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只要我站在这里,他们就可以相信自己不会被病异吞噬,这世间的一切,都还有希望。”
第27o章剧本十三·庸世入病·七
释梵话音才落,轰的一声巨响,地铁站里震动了一下。
车厢中点燃的烛光被激荡的气流冲击,明灭扑闪,透过车窗在隧道墙壁上摇曳出狂乱的影子。站台立柱上“涧”字的三点水被震掉,昏暗的光线晃过,照映出的站台名称,竟然是“太平间”。
车窗外,无数碎石灰尘从天顶上簌簌而下。何冬堂小声尖叫,裴尧下意识地弹起来将她拦在身后,释梵也从地上站起来,握紧了手中合金柄的雨伞。
震动停止之后,其他临近车厢的人开始小声议论,猜测外面生了什么事情。
几十秒之后,一个十四五岁、身边漂浮着血色飘带的女孩,从几乎被震成废墟的楼梯口跳了进来。她操纵着的红飘带在她身后浮动,捆着一大团东西,被捆住的东西不知道是怪物还是什么,在重重叠叠的飘带束缚中挣扎,激烈地变幻着形状。
操纵飘带的女孩和裴尧还算得上有一面之缘,正是在《终点站》剧本中遭遇过的霜傲天。
绸带飞到霜傲天脚下,托着她飘进车厢中,她大喊:“秃子去哪了?赶紧过来救人!”
伴随着她的叫喊声,飘带微微松开,隐约可以从缝隙处看见半张青年男子的脸,面孔痛苦扭曲。
释梵立刻放下手里的伞,朝她走过:“我最后一片指甲刚刚剪完。”
霜傲天:“脚趾甲呢?”
释梵说:“也剪完了。”
霜傲天眉头皱起,释梵说:“但是我想毛的也有差不多的作用。用眉毛和腿毛没那么尴尬,但是效果弱;腋毛可能不那么好接受,但见效快些。”
霜傲天露出了一个微妙的痛苦的表情:“……有头多好,你Tm为什么是个秃子。”
形势紧急,容不得多计较。释梵撩起衣服拔了两根腋毛塞进被捆住的人嘴里,他渐渐停止了挣扎,面上的痛苦之色虽然还没有退去,病异的侵蚀却明显被抑制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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