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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第一武士之责乃是世代相传,故而雷赛辛一家世代皆是宓苴王的家臣武士,我闻言当真是五雷轰地,胸口痛如重锤,骇然之间难以相信,深受儒法礼化甚至先前曾因科考中举而与父亲决裂的的金徕朗如今却仍是自戕,所循之例仍是他们巴蛮约族世世代代相承的人殉。”
“我此时当真是茫然无措,万料不到金徕朗竟会自尽。我前去看望被兵丁羁押的雷赛辛,告诉了他金徕朗的死讯,雷赛辛也是一般老泪纵横,过后却又仰天大笑,脸上犹带泪痕,却一副十分释然的神情,微笑道:‘我知道,他从来就不是我们南疆的叛徒。’我闻言也很是六神无主,一时不慎,也没看住雷赛辛,雷赛辛亦是撞柱而死。”
殷错听完也感抱憾,叹气道:“唉,小师叔也是好心,但……但……”
“是啊,这一切罪衍却都是因我而起,是我不知道在宥天下的道理,反而自以为是,戕贼万人本性,强求一致,乃是徒劳无益,”戚玉珩想到此时,不觉也脸显痛楚,说道,“他们父子双双自尽,但仍是并未循先例,故而金徕郎一族在南疆颜面尽失,受尽当地诸部族轻贱,当年雷赛辛故世之前娶的妇在他死时已然怀有身孕,他故世之后那妇人便独自抚养遗腹子,但她因丈夫之事,在南疆也是处境艰难,而今又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患上重病无法得活,皮宏珍写信告知我此事之后,我本不知此事,得知之后也是大为愧疚,后悔自己当年未曾再去关照雷赛辛的遗孀,只当她有了雷赛辛的万贯家财便能无虞,却全然又不知南疆当地这些纷乱。我读了皮宏珍的信后便连夜赴至南疆,想为雷赛辛的遗孀医治。”
“只可惜他那妻子已然是病入膏肓,又有心疾难愈,我虽使尽浑身解数,却也仍是回天无力,最终那妇人仍旧是含泪而终。她临死前,便将她与雷赛辛所生的那孩子托付给了我。雷赛辛与金徕朗父子之事是我生平恨事,那孩子遭此不幸惨剧也尽皆是因我当年而起,我自当勉力照料。因为当年之事,南疆当地诸部皆以雷赛辛为耻,对他的亲族也甚是厌憎,故而我便将那孩子带离了南疆,收他入了我天山门下。中原一带对巴蛮诸部也颇有鄙夷,我也不知师门会不会不允我此举,我为掩人耳目,便给他依照先母之姓,给他取了个汉名,叫做薛牧野。”
殷错听到此处,顿时大吃一惊,说道:“原来……原来……那魔教的教主竟然是小师叔的弟子?”
戚玉珩黯然说道:“不错,他便是我的座大弟子,原名叫做亥久,是金徕朗同父异母的弟弟。先前亥久都跟着他母亲住在巴蛮约族歧寨,丧母后便随着我去了天山,拜在了我的门下,从武学艺。”
殷错瞠目不已,心道:“座大弟子叛出师门,入了邪魔外道还率众来歼灭师门,这说出去当真是要轰动武林的丑事一桩。”
戚玉珩长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我确也是一步错、步步错。天山派门规森严,亥久性子却颇为跳脱,委实是不甚相和,我当初也是不该一念之私,要他入了我门下,以致又生出这诸多祸事累及我天山派。”
殷错宽慰道:“小师叔,你那时怎能预料到这些,这又如何怨得到你身上?”
戚玉珩苦笑摇了摇头,续又说道:“这孩子初入门时,我便察觉到他心性颇为不和我玄门要旨,甚是忧心他难有精进,武功不成,故而诸多教诲,事事费心。当然这却也不全是因愧疚之故,大半也确与他投缘,喜欢他机敏伶俐,资质甚佳,不愿意他就此埋没自己,方才对他期许甚高,想他身为我的大弟子日后便继承我的衣钵,执掌天山门户。然则他虽在我门下十年多,始终是武功是平平,性子也颇为孤僻,与同门并不甚谐,不足以服众,我到得后来便也心软了,就由着他去了,不强求这些,只望他平安就是。”
“然则他到得廿二岁上,依照天山门规,须得下山游历,应师门之命前去惩奸除恶,为百姓扶贫济困,办下几桩大案得以知晓这世间疾苦,故而方能成人。因此我便也依照门规,要他与另外几名艺成的弟子下山游历。孰料他心思甚深,亡母死前便已然将生父之事牢记于心,虽然时日已久,他却仍旧是心念亡父之事,甚至于秉承父志,想要教宓苴复国、造朝廷的反。待得他下山之后,在武林之中显露头角,便即与蛇王教的护教法王札络相认,札络亦是宓苴王昔时麾下武士,对此事了如指掌,两人就此一拍即合,便返回南疆前去密谋,刺杀了其时继任南疆龙川宣慰使赵芝翎。”
“这赵芝翎久处南疆盘剥百姓,处处搜刮民脂民膏,以至于民怨如沸,他做土皇帝天高地远一时痛快,却也深知自己多行不义,当地民风剽悍,会武会蛊毒之人不计其数,他也是心下惴惴,故而亦是重金聘了一干护卫在自己身边,生恐有人上门寻仇。但他这干护卫到底也没能敌过蛇王教与亥久,赵芝翎终究是给蛇王教诸人刺杀得手。”
“赵芝翎麾下有两个门客乃是灵山寺堂证道堂长老普云的徒弟,俱是灵山寺广字辈的十四代弟子,其中一人在与蛇王教对敌之时死在了亥久手下,另一人逃出了南疆,便向师门求以庇护,禀明尊长另一名师弟乃是死在了亥久的手下,故而普云与另外几名长老便亲自上门拜访,携着那徒弟广轩来到我天山派讨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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