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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错怔怔地望着他。
赫欧斯珀在殷错胸口轻轻拍了一掌,内劲力达掌尖,解开了殷错的穴道。
殷错愕然,赫欧斯珀却将义符剑交至他手中,说道:“你如若杀了那鞑子,本王便不计较你的冒犯之意。”
殷错甚感凄然,涩然问道:“你杀了这样多的人,又有什么用处?难道杀了这许多的人,爹爹妈妈就能活转过来了吗?”
赫欧斯珀却骤然间勃然大怒,森然说道:“你这蠢材,优柔寡断、妇人之仁,怎配做义符剑主?”
他从殷错手中夺回义符剑,蓦然一剑刺入了阿术真胸口。
殷错大惊失色,浑身抖地扑到阿术真身上,紧紧搂住阿术真,流泪不止,叫道:“阿术真!”
阿术真在他怀中咳嗽不止,鲜血从嘴角不住渗出,低声道:“殷错,你是殷错,我记起来了。殷错,你为什么又哭了?你这娇生惯养的公子哥,最爱在我跟前哭了,是不是?”
殷错紧紧握着他的手,抚着他的脸庞,泪如雨下,满脸都是乞怜,哀求道:“阿术真……你别抛下我,你答允过我,你说你不会不要我的。”
阿术真惨然一笑,说道:“可明明是你不要我,我生前与你难同衾,惟想来日能与你死同穴,你却不愿遂了我的意,可笑的分明是我自己罢了,原来所谓情爱一道,不过都是蠢人的痴心妄想与塞耳偷铃!你这懦夫,满嘴谎话的骗子,我再也不要见你,倘若战场上再见,我便亲手斩了你的级。”
他话罢,便阖目长逝,殷错大恸,紧紧搂着阿术真冰凉的尸身,朝赫欧斯珀嘶声吼道:“你杀了我!杀了我!阿术真死了,我还苟活什么?你杀了我罢!”
赫欧斯珀却道:“不过一个蛮人鞑子罢了,待你我来日问鼎天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要什么样的美貌男女寻不到?”
殷错凄然道:“阿术真便是阿术真,旁人再好,又与我有什么相干。只是……只是他眼下也不愿再见我了。”
他说罢此言,不觉双眼通红,蓦然起身,从阿术真胸口拔出义符剑,跟着挺然一剑,刺入了赫欧斯珀的咽喉。
赫欧斯珀脸色惨白,脖颈间鲜血狂涌,目中却似要喷出火来,瞪视殷错,勃然道:“你……你竟为了这鞑子叛我,你对得起爹爹妈妈,你对得起大哥和灵钏吗?”
殷错脸上泪痕已干,咬牙说道:“他们如要怨我,待我来日去得九泉之下,自当亲自求得他们宽宥,但这时候却并非今日!”
义符剑中霎时间火光迸,只映得这殿中骤然大亮,明如白昼。
殷错缓缓睁开双目,果然觉自身犹在地底石墓之中,方才种种光怪6离之景,不过皆是南柯一梦。
他一时既感心有余悸,又一时怅然若失,握紧地上义符剑,站起身来,只见身侧薛牧野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问道:“你终于醒了?”
殷错微微一怔,说道:“我方才昏了多久,我怎会莫名其妙忽地便昏过去?”
薛牧野道:“那画上所用的墨色十分不凡,乃是用波旬魔花所研之墨,波旬魔花的香气最是要命,着道者自必陷入幻境浮沤之中,难以自拔,直至身死。好在你身上的天罡真气乃是玄门正宗内功,数十载的童子功深厚无比,方可使心澄如止水,不受这浮沤之溺。”
殷错点了点头,说道:“原来如此。”
他话音未罢,手中义符剑猝然出鞘,猛地便袭向薛牧野。
薛牧野脸色一变,双指径直伸出,夹住殷错剑尖,殷错手臂微感酸麻,旋即沉气运起内功,真气注入剑中,剑气森然,荡开他的指弹之力,跟着刷刷三剑,青光凛然,罩住他的周身大穴。
薛牧野出手如电,右手铁钩不动,左手使开小擒拿手,将这连环三剑一一化解,跟着双臂交错前剪,想要穿去殷错前胸,拿他期门穴。
殷错退步让开,跟着扬空一剑,一招“一剑化三清”又即向薛牧野刺去,薛牧野步下疾旋,铁钩挥起,当的一声只见剑光流散,殷错运剑连绵,一招紧似一招后手不断,竟而径直将那“薛牧野”后路封死,剑法凌厉,步步紧逼。
却听那“薛牧野”笑着叫道:“哎哟哎哟!你别着恼,我不扮这‘鬼手’还不成吗!”
他说完这句,立时便又纵身一跃,沿着石壁施展轻功,跟着右手将薛牧野的铁钩朝殷错掷去。
殷错接过薛牧野的铁钩,心下一跳,将义符剑插剑入鞘,厉声问道:“你究竟是谁?薛牧野呢?”
那人见殷错收了剑,这才又笑嘻嘻地从石梁上纵身跳下,在自己下巴上摩挲一阵,用力一扯,居然生生扯下一张皮来,露出了一张与薛牧野截然不同的秀气脸孔,不过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人。只见那少年眉目清秀,唇红齿白,相貌虽然颇为俊俏,但脸上稚气犹存,笑起来时露出一口白牙颇显得贼忒嘻嘻,总是一副顽童般的狡狯神情。
殷错心知此人看着年轻,但精通易容之术,自必与扶桑岛颇有渊源,不由得心下微微一凛,说道:“下是谁?为何要乔装扮做他人模样?”
那少年笑道:“我瞧见你与你一道的那位小兄弟生得挺标致,简直就像个美貌的大姑娘,心里很是羡慕,便扮作了他的样子,不可以么?”
殷错见他自己不过才十五六岁的年纪,却反叫比自己大十多岁的薛牧野作“小兄弟”,顿感啼笑皆非,伸手作揖,说道:“在下与薛兄事急从权,贸然造访贵岛,还望恕罪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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