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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做坏事被抓正着的尴尬，让她十分不想回过头去，本就不知所措，顾熠还当场揭穿她，她真是……思忖良久，苏漾心想，伸手不打笑脸人，这话应该是真的吧？觍着脸转过身来，苏漾笑嘻嘻地强转着话题：&ldo;早啊，学长。&rdo;顾熠的白衬衫微微敞开，露出一截锁骨和健康的小麦色皮肤，他的双手交叉于胸前，微微侧头，冷傲孤清的黑眸中蕴藏着揶揄，一脸&ldo;我看你怎么演&rdo;的表情盯着苏漾。一秒钟，两秒钟……五秒钟过去。顾熠还是杵在那，一动不动。苏漾脸上强扯的笑意也越来越干，面部肌ròu僵硬。就在苏漾不知道该怎么办时，顾熠终于开腔。&ldo;弄干净。&rdo;简洁的字句，带着几分孑然于天地的霸气。苏漾自知理亏，赶紧用力搓了几下照片上的黑点。&ldo;真的擦不干净，要不我出钱给您重新打印一张可以吗？&rdo;苏漾弱弱看向顾熠，气势差了许多。顾熠完全不理会她的示弱，低头乜了她一眼，铁面无私地说：&ldo;在这里，我是你的老板，也是你的师傅，你不尊重上司，不尊师重道，态度恶劣，实习，0分。&rdo;&ldo;别！&rdo;她看了一眼相片，光滑的相片纸突然让苏漾灵光一闪。&ldo;我能擦掉。&rdo;也不管顾熠怎么看了，当务之急是赶紧抚平顾熠的怒气。她抹了点口水在指腹上，然后再抹那油性笔留下的黑点，果然，黑点变浅，她如法炮制，又重复抹了几次，那颗&ldo;媒婆痣&rdo;终于从顾熠的照片上消失了。&ldo;你看，现在没了。&rdo;苏漾对着顾熠挥了挥手：&ldo;这材质，沾点水就好擦了。&rdo;顾熠看到了苏漾擦掉那黑点的全过程，有轻微洁癖的他微微皱起了眉头。眼看着苏漾的手向他的方向挥来，他想到她刚才擦掉那黑点所做的举动，嫌弃得向后退了一步。&ldo;退后。&rdo;苏漾被他这一声吓了一跳，虽然不满，但是考虑到实习捏在他手上，还是听话得向后退了一步：&ldo;那我的实习分……&rdo;&ldo;在你洗手之前，不要和我谈论任何事。&rdo;&ldo;……那洗完手以后，我该去哪儿？&rdo;顾熠看了她一眼，一字一顿地说：&ldo;任何我看不见的地方。&rdo;&ldo;……&rdo;苏漾和石媛不在一个单位实习，石媛比她回得早，还在单位的食堂吃过了饭，整个人看上去春风满面。事业单位就是这点好，在工作时间上十分以人为本。苏漾晚上随便吃了碗面就对付过去了，回了学校一直都在寝室学习，手机不玩，直播都不看了。石媛跑完步回到寝室，见苏漾还在学习，一边用毛巾擦脸一边惊呼：&ldo;我的妈呀，果然是顶尖的事务所，你居然不看直播不打游戏上分而是在学习！这简直就像狗不吃屎了一样稀奇……&rdo;苏漾被揶揄了，横了石媛一眼：&ldo;注意你的用词，狗也有狗格。&rdo;&ldo;哈哈哈哈！&rdo;石媛随手拉开了苏漾身边的椅子，坐了下来：&ldo;喂，讲真，gaa怎么样？里面的建筑师是不是都像传说中的，天才中的天才？哦对了，听说gaa建筑师团队里没有女的，是真的吗？&rdo;苏漾看着自己面前的专业书：&ldo;我怎么知道？&rdo;&ldo;你没有打进建筑师内部吗？&rdo;&ldo;别提了，我差点都不用实习了。&rdo;苏漾想想自己和顾熠结下的梁上梁，忍不住抱怨：&ldo;顾熠上次都把我赶出去了，怎么可能会让我进gaa？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啊？&rdo;&ldo;你这种蝼蚁，人家能有什么目的啊？难道是因为所有人都认真听，只有你睡觉，所以他记住你了？&rdo;石媛皱了皱鼻子，一脸艳羡：&ldo;早知道我也睡了。&rdo;&ldo;要不我们换吧，我真的看不下去这些破书。&rdo;苏漾大学里就没怎么认真学习过，全靠一点小聪明应付应试，她的学习态度就是六十分万岁，多一分浪费，少一分流泪那种。这会儿强迫自己看书，简直不要太痛苦。她越看越郁闷：&ldo;这些书真是我们的专业书吗？怎么这么无聊？有没有简单易懂又很搞笑一下子就能记住的版本？&rdo;石媛用关爱智障的眼神看了苏漾一眼，无语地说：&ldo;不想看就别看了，干嘛强迫自己？&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