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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乾鍋羊肉上怎麼沒香菜?」旁邊有人道,「其他一般要搭配香菜的菜也沒有,蒲州香菜很貴嗎?」
「沒有就沒有唄,又不影響吃,」另外一人道,「你還計較這個?」
「哦,不是,因為我很愛吃香菜,吃羊肉沒有香菜很不習慣,」那人不好意思地笑笑,餘光看了眼旁邊的桌,突然拉住一旁的服務員道,「哎,為什麼其他桌的菜是有香菜的?咱們這兒是不是忘記放了。」
香菜生吃也可以,一般都是最後放,等裝好盤往菜上撒一把,愛吃的人就等著搶這一筷子,那人等了幾個菜都沒有,看到別桌卻有,簡直格外失望。
「不是忘了,先生,」服務員笑著解釋,「梁四爺特別交代過,說咱們這一桌有客人對香菜過敏,這桌所有菜就都沒放。」
那人見是梁四爺說的,便也沒再說什麼,安靜地坐下了。
韓墨驍卻猛地想起他曾隨口說過的一句話來,他說他對香菜過敏,吃了會眼淚流不停。
那不過是一句顯而易見的假話,梁四爺竟記到現在。細想想,他第一次去梁公館吃飯,梁四爺便替他挑過香菜,後來再也沒見過梁公館的飯菜里放過這個。
他遙遙朝主桌望去,那邊正觥籌交錯、一派熱鬧的光景。梁今曦站著和人喝酒,不知是不是感覺到什麼,隨意朝他這兒看來,見他也正望著自己,也沒什麼表情,看了他一秒鐘便轉頭應酬去了。
韓墨驍收回目光,瞥到手上的腕錶,勾唇用手摸了摸。
他們這一桌基本都是些不重要的隨行人員,來敬酒的少,很快就吃得差不多了,大家各自散去,他也走出晚宴廳,找到飯店的大堂經理,讓他帶他去打了個電話。
明天上午原是要去張家上課的,但他還得等梁四爺應酬完一道回梁公館,興許又要鬧到半夜,便打電話去跟張家請假。
「韓老師,您最近是不是太忙了?」電話那頭道,「我們家這兩個孩子明年就要送到國外去了,英語課可不能耽誤了呀。」
「張太太您放心,明天下午我一定準時趕過去。」韓墨驍保證完又賠了不是,這才掛了電話,他沒有回宴會廳,在大堂角落裡找了個無人沙發坐著等。
這幾個月請假請太多,僱主們有意見也正常。
他搓了搓臉,有些疲憊地閉上了眼睛。
晚宴九點多才結束,梁今曦送完幾個重要的客人,回到宴會廳朝韓墨驍那桌看,一個人都沒了。
展鵬道:「他們那桌早散得早,韓先生應該已經回去了。」
「去找找,」梁今曦吩咐旁人,對展鵬和穆經理幾個道,「你們今天也辛苦了,早些回去歇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