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藕风小筑里已备下了一桌色香味俱佳的斋菜。京城里擅做素食的厨子不多,浔阳特地向皇后借了御厨来用。道道佳肴皆是按照浔阳的吩咐精心烹饪,怕是佛祖也不能不心动。
唐近向浔阳道了谢,浔阳莞尔。他现在可是慎王府扭转败局的关键人物,一顿斋菜算得上什么。
“唐公子请便。”
“郡主盛情,在下受之有愧。”明明已咽了几次唾沫,唐近仍要谦词几句。
“唐公子又何必谦虚,若不是唐公子的主意,我父亲未必能如愿出使乌兰。”
“可是乌兰国王尚未答应与大数结盟,在下怎敢论功。”慎王赏赐唐近时唐近也是这么回答的。慎王当时一笑置之,想起朝堂上慷王的脸色,这一功便值得记上。
浔阳也只是一笑,唐近不明白党争之事也属平常,一时半会也与他说不明白,只道:“唐公子趁热用膳吧,凉了就真辜负御厨手艺了。”
唐近又再道谢,起筷夹了一片山药,薄如蝉翼,入口即溶。
浔阳平素没少陪皇后吃斋,对这些斋菜食欲不大,而是更关心乌兰的事情。
“听闻乌兰国两王子不合,唐公子在乌兰王宫住过,是否知道此事是真是假?”
唐近咽下了口里的饭,道:“前次入住乌兰王宫是为弘扬佛法,不曾探听此事。”
“今次再去乌兰,唐公子可就不再是僧人而是我大数使臣,乌兰王室的争端随时可能影响建交之事,唐公子务必多加留意。”
“是。”
前世出使乌兰的是慷王,故而浔阳所知不多。可惜自己是女儿身不能随行乌兰,只能寄希望于唐近。抬眸看了看吃得正香的唐近,这愣头愣脑的模样如何能让人放心。
后宫华珠轩内,浓妆艳抹的荣妃侧卧在贵妃榻上,两个侍女小心翼翼为她揉着腿,不时偷眼瞧瞧主子的脸色。
荣慕风风火火进内,自从荣妃有了身孕,皇帝陛下便赐了腰牌让他多进宫陪陪自家姐姐。
“哟,这额头是怎么了?”荣妃向来最疼这个弟弟,荣慕总好惹事,以前常与其他商户家的公子打架,自她得了圣眷,便只有荣慕打别人的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