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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喻池回到家中，蒋良平如常在厨房忙碌晚餐，喻莉华在手机翻找什么，从沙抬头随意瞅他一眼。

  这一眼便没法立刻收回去了，她放下手机，哎哟一声。

  “左边耳朵是什么？”

  喻池走到冰箱拿冰水，耳朵像给热红的：“好看不？”

  她往厨房吆喝：“老蒋，快出来，看个鲜东西，快——”

  蒋良平放下菜刀，在门把的干布上擦手，笑着探头：“什么好东西？”

  喻池仰头喝水，特意将左边脸示众。

  蒋良平呵呵笑起来：“右边呢？我看看？”

  喻池听从指令。

  “哎，右边竟然没有？”

  喻莉华说：“怎么想起打耳洞了，小时候你姥姥想捉你去打，你还哭着说不要。”

  “……辟邪。”

  他说还要收拾明天去姥姥家的东西，先行回房。

  喻莉华早已知晓他的决定，转头回次卧，说去给她妹妹打个电话，寒暄过后，她切入正题：“喻池明天带一个女同学一起回去，住院期间来过的，不记得你有没有碰到？嗯，对，就是那个标致的小姑娘，挺活泼可爱的是吧？小姑娘准备出国留学了，两个孩子关系很要好，在一起时间就那么几天了，要是亲密一点，你们也不用大惊小怪。”

  那边问：“怎么个亲密法，像你当年带姐夫回来那会一样？”

  那会条件有限，夜间卫生巾经常会侧漏，蒋良平第二日还给她洗床单。

  喻莉华笑骂道：“二十年了，我都忘记这破事，你竟然还记得。”

  “还不是因为二十年来就见过姐夫一个肯主动做家务的男人。”

  喻莉华说：“他听不懂我们说方言，只能多干点活分散精神呗，不然一个人杵那里多无聊啊，哪家女婿上门不都是这样子的。”

  那边也呵呵笑，又说：“好了姐，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多关注就是了。小情侣最需要自由空间。”

  喻莉华回味那个词眼，感觉还有点勉强，哪有高考过后还能忍着大半月不见面的小情侣。

  蒋良平也想起什么，跟着进房，等她挂了电话，从边桌抽屉掏出一个崭的盒子，给她示意一眼。

  “我拿去给他。”

  喻莉华一愣，笑道：“应该的。”

  喻池早就收拾好背包，这会多加一瓶花露水，才拉上拉链。

  蒋良平敲门走进房间，明明白白将盒子给他看；可他依旧戴着围裙，像在展示一盒一次性手套。

  喻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