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页（第1页）

孙乔忍着疼痛带来的恶心，把牛奶和下去。&ldo;我要洗澡。&rdo;&ldo;我给你拿衣服。爸，小爹这样他站不住，你去帮他。&rdo;&ldo;还是我儿子好。&rdo;&ldo;还有精神说笑，洗完澡睡两个小时。&rdo;搀扶着孙乔站起来，孙乔推开门摸摸球球的脸蛋，低头在孩子的脸上亲了亲。死死地看着孩子，看了十几分钟，这才让宫城扶着进了浴室，拒绝了宫城帮忙，把水龙头扭到最大，水花放大，撑着墙壁哭出声。&ldo;她才五岁，陈星，她的记忆里只有你五年。你就真舍得丢下她，为了孩子你也该撑下来，现在她没了父母成为孤儿，你就舍得这么小的孩子受这个罪吗？难道你不知道你那老婆穷疯了，想占有你用命换来的钱？&rdo;宫城站在浴室外听得清楚，宫占拿着小爹的衣服揉眼睛。谁最可怜，球球。懵懂无知的年纪，失去父亲不说，还要遭受母亲的压榨。&ldo;本来没有通知球球的妈妈，估计是球球的奶奶给她打电话质问她怎么离婚了？球球妈妈一听陈星牺牲了，追封为烈士，特等功，就说球球归她，不过她要四十万作为球球的抚养费。已经把电话打给你小爹了。你小爹在电话里和她骂起来，气的肝脏疼。所以她妈才跑到学校来抢球球。&rdo;宫城摸摸宫占的头。&ldo;好儿子，你做的很好，真要让她带走球球，你小爹能气死。&rdo;就这个脾气，在悲伤地时候球球妈妈打电话上来就说，孩子归我给我四十万。孙乔直接就疯了，对着电话破口大骂，扬言要弄死她，败家娘们你要不做破鞋出轨，陈星也死不了，还他妈要钱？老总要了你的命！要不是按着他，孙乔很可能扛着枪出去把她给突突了。这不，气的他肝脏疼痛就没停止过，大把止疼药都没有给止疼。&ldo;球球是我妹妹，谁也不给。&rdo;&ldo;去送你陈叔一程吧。&rdo;&ldo;我去，我要去。我要告诉陈叔，我把球球照顾的很好。&rdo;孙乔洗澡出来，宫城把他送到自己的c黄上。哪怕就睡一个小时，他也需要休息。孙乔抓着宫城的手，不让他走。宫城靠坐在c黄头，孙乔枕在他的小腹这才闭上眼睛。从球球的衣服里找出一套黑色的衣服，球球睡醒了看见孙爸爸，特别高兴。&ldo;孙爸爸，我好想你啊，爸爸怎么没和你回来啊。&rdo;孙乔蹲下去摸摸球球的头发。&ldo;孙爸爸这就带你去看爸爸。让小占哥哥帮你梳头吧。&rdo;&ldo;小占哥哥，我要带那个红色的小发卡，有蝴蝶结的，爸爸说我戴这个最好看。&rdo;宫占给她梳了一个马尾辫，在吼吼的刘海上卡上小蝴蝶的发卡。再闹老子毙了你&ldo;孙爸爸，我穿你给我新买的裙子好嘛？爸爸看了一定夸我好看的。&rdo;&ldo;今天不行。&rdo;那套裙子是大红色的，不合适。球球也不生气，不穿就不穿，以后穿给爸爸看。都收拾好了，宫占换了一身黑色的衣服，他们俩换上正装。孙乔在球球胳膊上绑上黑纱，宫城把一张陈星的黑白色照片放在球球的怀里。&ldo;抱紧了，一定要抱紧。&rdo;球球很乖的点头。宫城抱起球球走出门。除了球球什么都不知道，出了宿舍楼，一直到校大门口，老师，全体学员站成两列。特种系的学员一个不少，看见球球和校长政委出来，怀抱着陈星的遗照。不知道是谁喊着，敬礼！每个人胳膊上都带着黑纱，白花。有人眼圈发红，有人哽咽出声。没有人说话，就目送着。送陈星最后一程。陈老师，一路走好。悼念会隆重，全驻地的官兵都参加，陈星的父母看见球球来了，抱着孩子就哭。球球左看右看，大眼睛慌乱无措，只能贴在孙爸爸的腿边。孙乔抱起孩子去看陈星。盖着旗，陈星就像睡着了。衣着笔挺，谁也看不出他的尸体不全。球球扑到陈星身边，小手去抓。&ldo;爸爸！爸爸，球球来了，爸爸，我带了你最喜欢的发卡啊，爸爸，你怎么不理球球，爸爸！&rdo;摇着，晃悠着，哭着，喊着，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