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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般想著,但姚公子難得的心裡悵然起來,還有幾分理解姚大人每每恨鐵不成鋼時罵他的那些話了。
實是對比太明顯,差距也太明顯,把姚公子從前心裡那些得意給抨擊得一絲兒不剩。
真是說多了都是一把淚!
第79章荊棘路(十二)
雖然這般想著,但姚公子難得的心裡悵然起來,還有幾分理解姚大人每每恨鐵不成鋼時罵他的那些話了。
實是對比太明顯,差距也太明顯,把姚公子從前心裡那些得意給抨擊得一絲兒不剩。
真是說多了都是一把淚!
渝州府失蹤案幕後黑手已伏法,主謀乃慧覺寺清德大師的消息一出,整個渝州府內外宛如投下了一顆石頭一般,掀起了軒然大波。
而這顆石頭波及到的範圍慢慢的流向了其他州府,有時常在慧覺寺購買香茶的香客們不敢置信,還有上淮的世家們覺得事有蹊蹺。
人家一個得道高僧,早就脫離了世俗凡塵,怎還會犯下滔天大案?
可事實上,早就證據確鑿,人贓並獲,被他們收買的庵堂管事和十師兄以及被收買的府衙的捕頭們都畫押招供,事實擺在面前,再容不得抵賴。
隨後還有一些傳聞漸漸從城內流傳出來,說本次能把失蹤案的幕後主使逮住,多虧了渝州府學的四位學子,這四人恰好在城外目睹了姑娘們採花後失蹤的事兒,作為一個讀書人,雖然手無寸鐵之力,但也容不得這些惡人逍遙法外,於是,便把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報給了府衙姚大人。
姚大人一聽和失蹤案有關,當即詢問了一因果,隨後便派人打探一番,證明這四位學子們並未說謊,於是帶著人親自捉拿了一干主謀和幫凶人等,並帶回了府衙審查。
這一查,越查越心驚,原是這清德大師有一癖好,愛誦經作畫,可他心裡污穢,竟然喪心病狂到用女子鮮血作畫,並且還在清德大師所住的禪院裡發現了大量的血畫,隨同姚大人前往去捉人的捕頭們事後都聲稱這位清德大師簡直泯滅人性。
用女子之血做畫,也虧他想得出來?
況且,為了讓這些女子們毫無抵抗任由他們作惡,先是在城外的花刺上用刀削得尖尖的,隨後在那刺上摸上了紅花粉,讓姑娘們神志緩慢,逐漸陷入昏睡,接著便買通了庵堂的兩位管事,讓他們負責取那些姑娘們的鮮血送過去給清德大師作畫用,更甚是為了不讓這些姑娘察覺有異,管事在每次取完鮮血後還會給姑娘們倒上治傷止血的上好要粉,雖不至於一夜之間就讓傷口痊癒,但對普通人家的姑娘來說,整日的操勞,尤其在採花之時難免被刺傷著,手上有幾條痕跡也自不在意,所以也就沒發現自己被人在睡夢裡給取了血。
可那紅花粉,偶爾用上一次並無大礙,若是時間過長,必然會對身子有危害。
姑娘們知道每次採花都會在城外歇上一夜,又加上沒受到傷害,心裡雖然有些惶恐,但逐漸還是被放下了,等清德大師被捉住之後,城內曾失蹤過的姑娘們頓時就慌了,哭天抹淚的咒罵著清德大師一干人等。
家境稍好一些的人家,忙帶著姑娘去醫館求醫,家裡貧寒的人家原打算自生自滅得了,幸得府尹姚大人派下來的大夫挨家挨戶的把脈就診。
一時,姚大人被渝州城的百姓封為了姚青天。
而這時,先前那關於府學四位學子最初揭露了清德大師惡行的事兒也被姚大人給親自證實了,證明那謠言所言非虛,的的確確是這四位學子臨危不亂,在發現此事後並沒有打草驚蛇,反而深入虎穴了一番,最終把這令人震驚的消息告知了他,所以才有這埋藏數年的令人唏噓的事兒被揭露了出來。
這四位學子正是姚大人的獨子姚未、院試前三的郁桂舟、白暉和施越東四人。
四位出自府學的學子悄無聲息的做下了這等大事,院自然早早知道了消息,難為他一把年紀了還被這事兒給弄得心驚膽戰的,逮著四人訓斥了一番,無外乎是他們太過大膽,在發現問題時就應及時報給官府而不該擅自做主往深了查,這次是他們運氣沒被人發現,若是這種行為不加以約束,以後碰到這等事沒這次好運了又該如何?
訓斥完了人,院跟付舉人說起這事兒時還帶著幾分慍怒:「你說,他們怎就不想著萬一出事兒了怎辦,敵眾我寡之際,沖入敵營本就不是上上之策?」
付舉人跟院的意見相反,他手指在茶盞沿口摩擦了一圈,等院說完才接了話:「我倒是覺得他們有勇有謀,第一次出了事兒知道返回,不做匹夫之勇,第二次帶了防身的利器小心探尋,一路上並未留下任何讓人懷疑的蛛絲馬跡,在查完了事後也並沒有衝動,反而把此事上報,可見心智明慧,做事穩重」
況且這種案子又不是兩軍交戰,只是個普通的惡人作惡罷了,那清德大師在渝州受人遵從多年,早就放鬆了警惕,自以為把所有關節人物都給買通,哪曉得幾名年輕學子盯上了他?
付舉人說的,院也無法辯駁,只是沒好氣兒的看了他一眼:「你倒是說得好聽。」
「要不然呢?」付舉人攤攤手,「此事已有定局,何況爹你不是萬事不管的嗎?又豈會擔憂幾名學子了?」
「你這說的何話!」院道:「雖我不認同你說的那郁學子有大儒之才,但他和其他幾名學子確實十分聰慧機敏,若是有個閃失,也是府學的損失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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