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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榮聽了這話才放了心,郁當家也說道:「我倒是忘了你這是第一回出門子,多走兩趟以後就好了。」
「什麼話,還多出兩趟門子?」郁老祖瞪了他一眼。若非不是看在他們小兩口分開了這麼長的份上,他把孫媳婦帶過來做啥,女子在外頭本就是非多,還不如安安分分待在家裡頭呢?
郁當家自知失言,訕訕轉了話:「依咱們這行程,再有兩天就到府城了吧?」
「嗯!」郁老祖哼了一聲。
郁老祖對親兒子在以前郁家還沒落敗的時候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只是看他也只有當個敗家子的命,也懶得說了,浪費那些口水還不如多培養培養孫子輩,一晃這幾十年過去了,郁當家人到中年依然沒有逃開被郁老祖不待見的命運。
想來,郁當家都覺得酸酸的,他有些不是滋味的嘆了一句:「五弟若是出發也應是這兩日就能到了。」
提起郁言,郁老祖那就是另外個態度,又親切又自然:「小五那孩子多忙啊,又是個熱心腸的,這百忙中還被舟哥兒給叫去府城,也是麻煩他了。」
雖然郁老祖口裡說著麻煩,但郁當家真沒從他臉色感覺出麻煩別人的不好意思,那臉笑得,就沒見對自己兒子這樣過!
他當年就是被誰給扔在郁家門口被郁老祖給順手撿起來的吧?
在郁當家肺腑不已的時候,府學裡,這場受人關注的大比也即將結束,郁桂舟交了卷,在他後面交上去的是一眾穿著三竹的學子,為的是老熟人彭海。
白暉和施越東等在桃林門口,見他出來,正要一同回蘭院,卻見以彭海為的三竹弟子們盡直朝他們走了過來,看三人的眼裡都隱隱藏著敵意,彭海更是嗤笑了一聲,在三人身上打轉,最後放在郁桂舟身上:「郁公子,聽聞你讀藏書不過是半載的事兒,雖說你僥倖在前一次比試里脫穎而出,但這次可就沒這麼好運了。」
論讀藏書,他或許比不過白暉和施越東,但比過郁桂舟彭海還是非常自信的。
郁桂舟正要與白暉二人說話,聞言站在了兩人旁邊,毫不在乎的笑了笑:「是嗎,那彭學子可要小心了,若是連我這個才讀了半年藏書的人都再次被老天眷顧,而你卻名落孫山,你瞧,」他指了指天上,似笑非笑:「那可真是天意如此了。」
「你,」彭海怒急而氣,指著他:「郁學子真不愧是喜歡另闢蹊徑的人,這反駁人的嘴皮子比起姚學子可真是厲害多了,話里藏話,軟里藏針。」
「過獎,你嘴皮子不利索怪我咯?」郁桂舟拱手施禮,朝他身後的學子們道:「我們先行一步,告辭了諸位。」
白暉二人也跟在他旁邊,走了幾步,白公子回頭挑了眉,桃花眼看了他們一眼,學著郁桂舟的樣子指了指天上:「記住啊彭學子,天意。」
「你,」彭海恨恨的瞪了那幾人的背影,氣血直上腦門,正要衝過去時,被身後的三竹學子們拉住,勸他:「彭學子何必跟這幾人生氣,他們再有能耐又如何,讀書的資歷擺在這裡,一定通不過的,再則,就算他們通過了又如何,聽聞他們已經應下了宣和的挑戰,等著吧,他們必輸無疑。」
彭海被一人一句的勸了,方才回了神。
是啊,就算他們在府學考核里拔得頭籌又如何,只怕還沒來得及慶幸這份得意,就要被宣和打回原形了。
這樣想著,他的嘴角漸漸露出一絲笑意。
郁桂舟三人壓根就不知道拉他們入水的人一環接著一環,他們在回蘭院的途中是這樣的對話:
「不知姚兄整理好琴譜了沒?」
「咱們的棋譜從入門詳細解說到實戰已寫好分成了兩冊,待會回去再修改一下就可送到白家讓人拓印了。」
「其他的射、書基本解說也已編好,如今已是整裝待發,只欠東風。」
兩日後,府學考核再次貼榜。
本次學裡頭名白暉,依次施越東、顧生、郁桂舟等人。入學不到一年的學子全力壓到了入學幾年的學子,先前嘲諷過郁桂舟的彭海等最好的一位排在第二十八位,一時,府學入府幾年學子驚駭莫名,被人壓著之下,悉數竭力提升自己的實力。
直到月末邀月樓之行……
作者有話要說: 小姑娘來了!路上!
第82章荊棘路(十五)
直到月末邀月樓之行伊始,沉寂了好幾日的府學突然熱鬧了起來。
因為有邀月樓主人和旁邊的商人們不有餘力的大力宣傳下,原本只受讀書人關注的比試一下受到了整個渝州老百姓的關注,早早便到了邀月樓下等著看諸位郎君的英姿。
而隨著比試的臨近,少年郎們也不負眾望,一步步的進入了邀月樓里等候,這些都是府學的學子或一些從其他兩州趕來的讀書人,儒帽青衫,氣質儒雅,面目溫和,一舉一動屆透著讀書人特有的書卷氣兒,吵雜的街道仿佛被他們一下帶入了寧靜安然的世外桃源一般,等著琴風響起,輕聲吟唱一般。
安靜了片刻,隨著一位當事人的到來,人群隨即爆發了一陣兒嘹亮的歡呼。
自分開的人群里走來的年輕男子雖然穿著與普通學子同樣的儒衣儒帽,但氣質張揚,昂挺胸的像是俯眾人一般,他自信傲然,與他對視的學子紛紛下意識低了頭。
「這人就是那晏州府的宣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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