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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榮下意識往旁邊傾了傾,臉上也露出幾分好奇:「咦,還真是很像呢。」
「兩位客官可真有眼光,這銀鐲是一位匠人放在我這兒幫忙賣的,他做的髮飾個個都很精緻,不比鋪子裡差多少,而且,這價格啊還便宜不少,很划算的。」小攤婦人見他們拿起了這個,笑得更深了。
郁桂舟耳邊聽著婦人滔滔不絕的說著,拿著鐲子在小姑娘手上一套,輕輕推了進去,見在她瘦弱白嫩的手腕上戴著還挺好看的,又是二話不說:「行,就是這個了。」
「相公……」謝榮一驚,一旁做了大買賣的婦人已經麻利的把他們買的五支釵子給包起遞了過來:「客官,一共四倆紋銀,你拿好。」
「不,我們…」謝榮一聽四倆,當下就要嚇了一跳,被郁桂舟按住了,他從袖裡掏出幾塊碎銀快遞了過去,把袋子接了過來,結實有力的手臂攬著人離開,邊道:「不用給我省錢,每月朝廷都有發放銀兩的,再則,你相公我還能賺銀子呢?」
謝榮苦著臉看他:「可是好貴,四倆都能賣多少面膏了?」
郁桂舟才是哭笑不得,無奈的嘆一聲:「你啊,如今家裡面膏買賣已經上路了,還有趙兄的商行幫忙在到處賣,一日也有數十倆銀子,還是這般財迷。」
郁家經過這兩年,早不是當初窮得只剩褲衩的人家了,有了這面膏生意,至少家裡夠開銷還能存下銀錢,再則那面膏的主材料蜂蠟現在又夠,在蓋的磚房後特意開了一片地放了十幾個蜂箱養蜂,經過兩年摸索,如今這蜂箱都是郁當家在負責,有了主料,供給了趙昌的趙家商行後,面膏的買賣自然是越做越大,家裡余錢也慢慢多了起來,謝榮這個當家做帳的,最是清楚郁家如今有多少銀子才對,竟然還是…
郁桂舟失笑不已,帶著小財迷又逛了胭脂鋪,還買了不少頭繩,針線,順道還買了些點心,街上這時人已漸漸少了,夜晚的風颳起了風沙,吹在兩人身邊。郁桂舟提著大半東西,帶著人慢慢走在回木家客棧的路上。
其他人對兩人大包小包沒有任何表示,草草說了兩句,便洗漱了準備安歇了。
謝榮躺在床上,心裡微微發緊,她想起白日裡郁當家的話,說讓他們生個大孫子,渾身就開始發燙,在郁當家說這話之前,她從來沒想過生孩子這事,等郁當家說了後,她突然覺得,若是她有個相公和她的孩子,那該是多圓滿的一家。
有了孩子,她與相公就徹底就綁在一起了。
最外側的床陷了一個窩,稍帶著幾許涼意的身子在她手臂不足一個手掌的地方躺下,謝榮的心頓時砰砰砰的跳動了起來,等了一會,見郁桂舟沒有動靜,她不由得撇頭一看,見他雙手交握在胸前,在往上,借著微弱的月光,可以看見他正閉著雙眼,一副入睡的姿勢。
這時候她終於想起了一個問題,仿佛從去年開始,相公就再也沒有對她有別的舉動了?當時她主動脫了,然後滾進他懷裡,然後…
然後他推開了她,就再也沒對她動手動腳了!
想到這兒,謝榮的一顆心霎時沉到了谷底,她在村子裡待得久,時常在外頭幹活,聽村裡的大嬸們偷偷摸摸在一邊說起過,說他們那些男人出們做工,回來那是狠得很,逮著人好幾日都不撒手的,她又看了看身側身姿矯健的男子,在月色之下,臉色朦朧,五官明朗,平日裡一身文質彬彬的儒衣看著稍顯單薄,但在鄉下長大的孩子,再單薄也是結實有力的。
難道,他就不想?
還是……在外頭有人了?
這個可能一在腦子裡盤旋,淚意就湧上了心頭,瀰漫到眼眶裡,他趕忙翻了身,只能讓人瞧見肩窩處一抖一抖的,稍傾,只聽身後一聲嘆息傳來,接著一隻手臂從她腰上環過,把人帶入了溫暖的懷裡,郁桂舟聲音稍低沉了幾分,溫熱的氣息噴在小姑娘耳邊:「怎麼了這是?」
一聽這話,謝榮頓覺委屈不已,小聲抽泣著問他:「你……你是不是在外頭有人了?」
郁桂舟愣了愣,有些沒懂她怎麼聯想到這上邊去了,頗有些哭笑不得:「不是,你怎會這般想呢,我每日都在府學裡,上哪兒去在外頭找人?」
「咋沒有,這府城的姑娘個個明艷大方,你又…」謝榮如今就是一口咬定了郁桂舟再外頭有人,否則,村裡的漢子出工一兩月都受不住,他這都兩年了,又是咋過來的?
郁桂舟沒聽清她後頭的話,但這種誤會他決對不能背鍋,於是手上一個用力,把人翻過來,原本是想好生說道說道,只是見到她眼角的淚滴時,又化成了心疼,摸掉了珠子,語重心長的擺出要長談的模樣:「這又是咋了,方才不還好好的嗎?」
謝榮抬手看了他一眼,似乎是有些難以啟齒:「那你……那你為何…。」
她說得很小聲,郁桂舟幾乎沒聽輕,不由得又湊近了一些:「你方才說什麼?」
謝榮抿了抿唇,小聲的在他懷裡說道:「那你怎麼都不碰我?」
這下郁桂舟聽懂了,但是他寧願自己沒聽懂,他拍著小姑娘的肩,說得有些結結巴巴的:「沒有……不碰你的。」
這話說得艱難,謝榮卻一把抬起了頭,「那你為何不碰?」
郁桂舟長嘆一聲,如是說道:「你還小呢,過兩年待你長開了不是更好?」突然他想起了謝榮的反常,問道:「是不是因為白日裡爹說的那個?」早知道,白日裡他就不該在爹說完後又拿著那話去逗她,倒是讓她給放在心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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