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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你站在此地不要动,我去买几个桔子。
第33章骅琴五
烛芳听到这里觉得自己做证人的时机来了,跟着点头道,“我亲眼看见的,是一个穿得很奇怪的男人,头上戴着布帽,帽子上还嵌着珠玉。”
男人闻二人所言取起箭矢,凝眸端详半晌,浑身寒意愈盛。
“介曾私下查过师家与越人的贸易,不过能查到的皆是二者无任何生意往来,守规矩得很。”刘介缓缓地,“两种可能,一则师家造箭图纸被盗,只是这等机密图纸外泄,唯有师家高层出了细作可解释;二则师家本就与越人暗中有来往。”
“前几月,介曾派人前往西地扬川查过师家近些年的事,此为线人传回来的几封信件,圣人可一一过目。”
他说着又从木盒里拿出几封信,趁着男人看信的时间简略地把重点梳理了一遍,“二十三年前,今师家主师奉十岁之龄时,前家主因病身亡,次年前师家主母亦染病而亡,师老太爷住入道观再不问世事。再次年,得前师家主重用的大管事被外放,如今的师家大管事赵谋紧接着被提拔,时年师奉十三岁。”
“这一年,即二十一年前,魏越仍未休战,正是不和之时,越人当年若有此等箭矢利器,必会用以对付大魏军。可越人没有,那么就说明那时的越人还没拿到图纸,也就是前师家主和前师家大管事与箭矢图纸外泄一事无关,所以有关者为后来掌管师家之人。”
“介仔细想了想,前师家主、前师家主母、师家老太爷以及前师家大管事接连逝世或是离开师家,说是巧合未免有些牵强。深一比较这四者相同之处,似乎就是对师奉十分熟悉。十岁出头,正是孩童长身体之时。
十三岁接管师家,按理说师奉怎么也不会换掉经验老练又对师家忠心耿耿的老管事,可他迫不及待地把老管事迁离出扬川,使我不禁有些怀疑那老管事是不是捏着师奉什么把柄。
这把柄困惑了我很久,直到某一日,我回想起上临城的那桩案子。圣人一直留意介的行踪,当已知晓那亲兄弟易容顶替身份的案子。若师奉并非前师家主的亲生子,那一切似乎都能解释得通——
十岁孩童长开,相貌与家主主母皆不相似,引得家主怀疑,别无他法只得先下手为强,该杀的杀,该赶的赶,留下来的就只剩对前家主相貌不熟悉的了。为证实此想法,介又让线人追查二十余年前师奉的动作,果不其然,师家因着家主逝世之故曾换过一批丫鬟仆侍。”
刘介话到此处顿了顿,“师老太爷十余年前于道观病逝圣人已知,只是相似的是,那被迁出扬川的前师家老管事也病死在迁出的路上,不过后者鲜有人注意罢了。这便愈发证实介的猜测。师奉并非前师家主的亲生子,又有极大可能与越人勾结,那么有没有可能师奉的真实身份本就是越人?”
他这问一出,烛芳的呼吸都滞了瞬,看信的圣人直接捏皱了信,眼眸里涌动着锐怒,但还是冷静道,“你继续说。”
刘介顺着他的话,“最为熟悉前师家主的三人相继离世,师家宅内仆侍又清洗了一遍,宅内便只剩下了少不知事的师家小姐和,师奉的奶娘。这奶娘独独被留下,身份就昭然若揭——师奉是越人,从小被养在魏国难以控制,所以身边必要安插教导之人。
而从这解释看师家最近不安分的举动也十分通顺,本家在西地扬川,南连沂安,东吞钟离,北入上临——若非他们不是这么急躁早早地派了越人露面,说不得还真能叫他们瞒天过海。届时四方商为表,军为基,要围困魏王都就再容易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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