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页(第2页)
“如果不是,你会救她吗?”叶瑾的眼神怯懦又固执,胆小无比的人为了挽救至亲的性命在不断逼迫自己成长。
“能救我一定会救。只是我要根据你的回答来安排你们之后的路,治好之后,是跟着他们去往张掖极北,还是留在凉州给我干活。”
突逢大变,身处困境,过于直白的好意与等价交换,后者虽显得不近人情,但往往能让人更快接受。
“我父亲是司隶有名瓷匠,我和叶瑜都跟着他学过。”
叶瑾终于让开了身子,露出后面叶瑜病的通红的脸。
卫蓁叫来郑远带两人上马车,她则是亲自去和负责押送的官员交涉。
底下的两个官员支支吾吾地,半晌都说不出个一二三来,倒是领头的官员一直在打官腔,说什么“这不合规矩。”
有什么合不合规矩的,再不治疗人都没了,而且真不合规矩,他们上车你们怎么不拦着。
卫蓁一个劲儿的腹诽,脸上还得装出一副从容的笑意。
“左右不过是开垦荒地,在张掖或是凉州又有什么区别呢?”
说完,在视线的死角,又递过去包鼓鼓囊囊的钱袋子。
领头的接过颠了颠,塞入怀中,再没提一句规矩,权当今天卫蓁没出现过。
第14章
烧这事,可大可小,病的重了,因此丧命也不是不可能的。
卫蓁看着窝在车厢内已经失去意识的女孩,心里止不住的担忧,但眼下只能用帕子沾着壶里的凉水给叶瑜降温,然后再三催促郑远快些赶车。
顾着车上有个病人,回去的时候一路颠簸、快马加鞭,紧赶慢赶地到了凉州,把人送进了医馆。
医馆大堂内,不见大夫,只有一个小伙计闲闲地守着抓药的柜子,有一搭没一搭地挥动着手中掸子除灰。
听到动静,他回头看了一眼,不需卫蓁多说些什么,他扔下掸子一路小跑去里屋找大夫了。
郑远把叶瑜放在了旁边的简易竹床上,大夫也出来了。
须皆白的老大夫颤颤巍巍地伸出手给叶瑜诊脉,然后又用手背试了试额头温度,接着撑开她的眼皮,看瞳孔变化。
“大夫,她怎么样了?”叶瑾声音细弱,充满对回答的期待与恐惧。
大夫也没让他们等太久,直言:“脉燥疾,尺肤热甚,是温病。先用药,一个时辰之后再看。”
说完,带着徒弟去药柜处开方抓药了。
抓好的药直接由徒弟去后院煎好了端来,叶瑾接过,亲手给叶瑜喂了药。
叶瑜意识不清,好在吞咽的本能还在,用药的过程算是顺当。
一个时辰过去了,老大夫过来重复先前把脉、试温的流程。
“好在病人底子不错,已无大碍,开了药就可以回去了。药需连用七天,早晚服用,切记不可吹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