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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客：……

不遠處有個路口，齊客指揮著沈問津開上了最左的那條道，準備左轉。

車子停下來等紅綠燈，沈問津終於分出腦子回答了齊客的問題。

「練習的時候總開不好。」他說，「但考試的時候可能是走了狗屎運吧。」

齊客：「……那你這狗屎得好大一泡。」

這句話並沒有得到回覆，因為綠燈亮了，某人的注意力又完完全全集中到了方向盤上。

好在沈問津只是單純的手生，並不是小腦平衡出了什麼問題。適應了一段時間後，方向盤被他馴服了。

他在齊客的指示下開了半小時，所經之路空曠寬敞，膽子漸大，油門踩到了五六十碼。

膨脹的沈問津並不滿足於限，等紅燈的時候躍躍欲試地問了齊客一句：「能麼？」

齊客瞥他一眼，拋下「不能」倆字，在沈問津略顯失望的眼神里指揮著他在下一個路口左轉。

「想追求刺激？」齊客似是隨口一問。

「確實。」沈問津等著紅燈，雙手把在方向盤上，「平淡的生活多沒意思。」

「那你還怕鬼？」

「那不一樣。」沈問津說，「鬼就有點……太刺激了。」

齊客似是笑了一下，低低悶出的一聲「哼」略顯嘲諷。沈問津聽著有些不服氣，還想反駁一句，就見齊客的手忽然伸過來，往左把了一下方向盤。

木質香往身旁飄過來了一點，沈問津恍惚片刻，耳畔驀地響起了低沉的一聲：

「看燈。」

紅燈變綠，沈問津咽下還沒組織完全的話，一踩油門，車子往前躥去，而後往左拐。

道路肉眼可見地又寬上了一些。

沈問津還打算控著油門讓它保持六十碼的度勻行駛，忽聽身側低沉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可以了。」齊客道。

「什麼？」沈問津沒聽懂。

「可以提。」齊客聲音微微放響了一些，「這條是國道，限八十。」

限……八十？！

沈問津眼睛一亮，踩在油門上的腳使了一點勁，車子提了點度，往前躥出去。

半夜練車的效果很好，周遭車流近乎沒有，可以肆意提變道。沈問津在外溜了一個小時，方向盤已然控得很順手，就連開到八十碼都顯得稀疏平常。

他一直跟著齊客的指示往前開，並不清楚到了哪兒。以至於得到了「快開到蘅山」的回覆後，差點把下巴驚掉。

「蘅山不是都快出青州了麼？」沈問津有些不可思議。

「一個小時還出不了青州？」齊客沖前方抬了一點頭，「前邊那不就是蘅山塔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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