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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到小茸的第一眼，就觉得好亲切，她像你，很像。”
6芮右手轻轻颤，听着她继续说：“但小茸性格不像你，倒和繁心相似。所以第一次见面以后，我就把她当妹妹看待，哪知道还真是你的亲妹妹。”
6芮的眼底波涛汹涌，远不如表面平静。
“再后来，知道她有两个生日，告诉波叔，才往那方面猜测。就想着有朝一日，你们姐妹能够团聚。”
牵手的姿势逐渐变成十指相扣，竟是6芮主动，她在心底回应裴茸当时的请求：“我会代你，照顾好她。”
6芮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答应褚晚宁一次又一次留宿在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把钥匙给了对方，更不知道什么时候，原本隔壁房间的人，睡在了自己大床的左侧。她给自己找原因，大抵是因为看着某人开灯睡觉的习惯，心疼吧。
难道恋人之间，过了三十而立的年龄，就容易省去一些过程吗？她们的关系表面看来，确实有些不一样，但好像说不出哪里改变，仿佛隔着一层纱，最多牵手和拥抱。褚晚宁对自己，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一如既往的有求必应。
这天，晚上九点，褚晚宁加班，6芮整理好资料，望着脚底打盹儿的豌豆，不知不觉沉睡过去。
深夜，零点已过，洗漱完的人轻手轻脚推开门，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躺到床上。豌豆凑过去蹭她，喉咙里出咕噜咕噜的声响。
“嘘，别吵着妈咪睡觉。”
豌豆眨了眨铜铃似的大眼，听话地躺回床尾。
6芮浅眠，在褚晚宁推门的时候已经转醒，她没有睁眼，感受着一人一猫的互动，不自禁扬起唇角。没过一会儿，熟悉的气息越靠越近，像清风一般铺洒在鼻尖，让6芮有些不自觉地滑了滑喉咙。她屏住呼吸，心里异样的情绪涌动，却又察觉气息正慢慢远离。
她眯着眼，视线打开，现褚晚宁的薄唇和自己只有不到一寸的距离，有后退的趋势。
“褚晚宁。”6芮抱怨似的呢喃一声，在她惊愕的眼神下，以吻封唇。亲密的举动让翻涌的心绪无限放大，6芮起初是那个主动的人，却慢慢处于下风。一面被褚晚宁吻着，一面感受着对方护着自己受伤的手臂，托住后颈，把两人的距离无限拉近。
6芮知道对方缺乏安全感，没曾想会这么严重，明明那么优秀的人，却总是小心翼翼，患得患失。想着想着，她眼眶热，回应也愈热情。
绵长的吻结束，褚晚宁贴着6芮的嘴唇，睁开眼凝视她，眸底水光潋滟：“小芮，我们算不算在一起了？”
“嗯。”6芮点头，没有说更多的话，再次去寻褚晚宁的唇。
她们脚边的豌豆，不知道是没眼看还是什么，倒腾着四只小短腿，逃出了卧室……
九月初，6芮申请离职，回到了云北律师事务所。原因挺多，这是母亲和妹妹工作的地方；当然，更多的考虑，她想和谢正霞一起牵挂着某人，而不是让老人家同时为两个人担心。
***
另一边，8月下旬出院的聂繁心抓紧时间复习。9月中旬客观题考试，成绩查询时间在1o月下旬。
今晚，o点刚过，聂繁心握着手机输完身份信息，屏幕中心却一直转圈，迟迟给不出结果。
她整个身子被万漪从身后圈住，亲昵地蹭她的耳朵：“不着急，说好不熬夜，明天再查也行。”
“我睡不着，心里惦记。”聂繁心退出系统，又重登录，反复两次，页面终于成功显示。从上往下，依次是姓名，身份证号码和准考证号码。最后，她的目光停留在成绩栏，试卷一1o2分，试卷二98分，总分刚好2oo分。
合格分18o，过2o分。
提示信息：恭喜您通过客观题考试，确认参加主观题考试请于1o月29日24时前交纳考试费。
“多少分？”万漪见她半晌没有动静，面露忧色。
“呜……”聂繁心转过身，勾住万漪的脖颈，喃喃道，“万小雨，谢谢你，谢谢你。”
万漪瞧着她的表情，放松下来：“谢我做什么？”
“你监督我，帮我整理复习资料。”
“如果你不愿意学，我再辛苦也是白搭。”万漪亲了亲她的额头，“所以，你应该感谢自己。”
聂繁心窝在她的怀里：“继续准备下个月的主观题考试。”
晚风习习，屋子很安静，只有窗外沙沙的树叶声在响。聂繁心忍不住伸手描摹万漪的眉毛，微微睁开的眼睛，顺着挺立的鼻梁，最后落到柔软的嘴唇上。出院两个月，手术接近三个月，在这期间，不是没有想法，彼此都在克制。每次即将擦枪走火，万漪总会理智地退开。
上周复查，医生说可以适当运动，是不是引申为某方面也能够适度了。思及此，聂繁心咬了咬唇，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揉捏对方的耳垂：“万小雨，我想……”
万漪声音暗哑：“太晚了。”
“这次换我来，好不好？”聂繁心没听见拒绝，以为她默许了。笑逐颜开偏头，拉开抽屉找盒子。随后，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又垂头丧气放了回去，人往万漪怀里缩，“睡觉。”
万小雨特殊时期，才第二天。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继续，应该是正文的最后一章了。
第1o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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