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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是那样。”

  “直到5年前，分局选拔参加全市大练兵的名单，某人终于主动找上门。”

  “我怕麻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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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年，分局一男一女的名单已经内定褚晚宁和另外一位男同事，不管实力还是资历，都非他们莫属。然而局长本着公平公正公开原则，提出通过比赛的方式筛选，同事们都明白结果已成定局，所以报名的人数不多。

  6芮的名字赫然在列。

  那是一个暴雨初停的傍晚，褚晚宁收到6芮除开节日和生日祝福的第一条微信：【晚宁姐，你在训练馆吗？】

  【在。】

  【我想提前切磋一下。】简明扼要地表达自己的意愿。

  【好，等你。】

  褚晚宁擦了擦汗，心想应该要等上一阵，于是抱着保温杯不紧不慢地补充水分。事实相反，刚咽下两口，6芮的身影就出现在进门的直饮机旁，深色短袖训练服，长扎成马尾，正一步一步朝这边走来。

  “晚宁姐。”

  褚晚宁又一次晃神，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她放下保温杯，随口问：“需要热身吗？”

  “不用，我在楼下热身了。”

  “行，先不找裁判，我们练练。”褚晚宁没有谦让，在两人互相鞠躬后，紧接着出手，6芮抬肘格开，眉头肉眼可见皱了一下。

  “你手臂力量不足，还有格挡的时候应该顺手往下沉，可以趁机攻击我的腰部。”褚晚宁一边说，一边抬腿勾住6芮的右腿，使用巧劲往外撇。对方晃了两下，左腿帮衬着站稳，双手抓握她的肩膀后拉，想掀倒褚晚宁。褚晚宁重心迅左移，成左弓步，右腿微屈勿挺直，没让6芮得逞，继续讲解，“腿部力量不错，而且知道防守反攻了。”

  8分钟的切磋，6芮完全处于下风，却学到不少实战经验。她白皙的皮肤泛红，并不认输：“晚宁姐，休息两分钟再来。”

  “好，今晚奉陪到底。”褚晚宁的唇边，染上少有的粲然笑意。

  两人从训练室出来，已经暮色四合，路灯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影子。走在林荫小道上，褚晚宁捂着响个不停的肚子自言自语：“再忍忍，去食堂吃。”她一个人住宿舍，没有下厨的习惯，不管工作日还是周末，一般都在食堂糊弄了事，或者啃块面包充饥。

  6芮看出她的窘迫，低声建议：“晚宁姐，如果不嫌我厨艺生疏，上楼坐坐？”她住2号楼，正好在训练大楼隔壁。

  褚晚宁下意识接话：“怎，怎么会嫌弃？”

  “昨天去市场买了两斤牛肉，我一个人也吃不完，涮火锅怎么样？”语调上扬，像冬日里久违的好天气那般令人心生愉悦。

  褚晚宁颔，怀揣着不同平常，说不出原因的轻松心情往前跨步，与6芮并肩：“好，我负责打下手。”

  这是她第一次踏足6芮精心布置的小天地，两室一厅，美式田园装修，连玄关处的复古便签纸都蕴藏着主人温柔恬谧的风格。

  她们换好鞋，6芮煮了一杯褚晚宁爱喝的红茶，站起身，莞尔一笑：“晚宁姐，你先坐，我去解冻牛肉。”6芮的笑容落到褚晚宁的眼睛里，像是细雨坠入平静的湖面，立刻荡起一圈圈涟漪，褚晚宁的心也跟着莫名地颤动……

  作者有话要说：

  大概还有4章左右吧，我好慢……

  第114章

  “香煎羊排，牛肉火锅，蔬菜水果沙拉，还有手工制作的饭后甜点焦糖布丁。”褚晚宁不知道什么时候揭下面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与6芮挨得更近，贴着她潋滟的唇，温言细语，“这样还说自己厨艺不精？”

  6芮感受着轻柔的吻，心上痒意蔓延，整个人，像是被夏夜晚风缠绕，吹得醺醺然。一直到褚晚宁沿着下颌一路亲到耳畔，才恍然大悟，呢喃出声：“只是馋我给你做的饭？”

  褚晚宁摇了摇头，凝视6芮低垂的眼睫：“当然不止，我想要保护你，陪伴你。”

  每个人都会有莫名其妙喜欢一个人的瞬间，无关性别亦无关爱情。

  那时的褚晚宁因为6芮的性格吸引她越走越近，所以闲暇的周末，会厚着脸皮拎上生食或者熟食上门蹭饭。6芮自然乐意，多个人多一双筷子，还能解解闷。半个月后的内部选拔赛，虽然她不出所料败北，但两人的情谊渐渐深厚。6芮也改了口，把“姐”字去掉，直呼褚晚宁的名。

  局里年初和年底最忙。2o46年元宵节，恰逢礼拜二，没有假期，去年升任队长的褚晚宁以身作则，随时待命，不能回老家，就答应了6芮约饭的邀请。

  “黄叔呢？”6芮包饺子，褚晚宁起锅烧水。

  6芮抿了抿唇，显然有些忧虑：“电话没打通，估计工作忙。”

  “应该是，我傍晚给桐姨节日问候，没有收到回复。”

  6芮阴云的脸色因为这句话稍稍转晴，包饺子的度也加快不少。没一会儿，两盘饺子下锅，剩余的用保鲜袋分装，搁进冰箱冷冻。她开始准备蘸酱：“好像没醋了，蘸饺子需要。”

  褚晚宁自告奋勇：“我去买。”小卖部在楼下，她出去没关门，只轻轻掩上。来回5分钟，推开门，完全不一样的氛围蔓延。

  厨房里，6芮站在料理台前，原本从容不迫的背影被惴惴不安替代。她左手撑着大理石，右手紧握手机，声音带着点颤抖，“姑妈，我爸他，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