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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頁(第1页)

黃志嘉怕汪野聽見,拉著陶文昌退到角落:「是真的,那渣男昨天來過,被我和天元扔出去。你別看汪哥平時大咧咧,其實對待感情很認真。」

「哦……」陶文昌緩緩點頭,像想到什麼。

「這還是他初戀呢。」黃志嘉憤憤不平。

「嘖,這事怎麼說呢,長痛不如短痛,汪哥提前看清了對方也好。俗話說,不揮別錯的,怎麼能遇上對的。」陶文昌拍了拍黃志嘉的肩,長嘆。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只要動了感情,每個人都得過情關。

也不知道汪哥這情關能不能順利過去……陶文昌一下午的心思都沒在撞球上,桌上被白隊打了個落花流水。

汪野不是一個說走就能走的人,他這邊有店鋪,那邊還要聯繫民宿,但書里的勇氣透過紙張傳遞到他的身上,讓他不知疲倦,忙活一天之後居然把爛感情丟到一邊,沒顧得上難過。

看來書上說的沒錯,忙碌也是一劑良藥。

飛機在明天上午,汪野晚上把行李收拾好,敲響黃志嘉的房門:「黃嘉嘉,有安眠藥嗎?」

黃志嘉幾乎尖叫著從屋裡衝出來:「你要幹什麼!尋死!」

呂天元正在桌子底下撿東西,一著急,腦殼和大理石桌子來了個親密接觸。汪野無奈地擺擺手:「尋你個頭啊!我就要一片!吃完了好睡覺!」

「真的嗎?」黃志嘉攥緊了能以一打三的粉拳。

「你見過誰尋死就吃一片的啊!」汪野咆哮,有些時候真搞不懂自己居然和他倆當兄弟,以一己之力拉高了三人智商平均值吧。黃志嘉半信半疑,最後只給了他四分之三片,汪野一瞧,也行,溫水吞服,一小時後順利進入夢鄉。

這一夜,他什麼都沒夢到,只有好眠。

第二天一早,他起床趕飛機,兩個兄弟還在睡。他在桌上留了字條,拉著行李箱去面對這場散心。原本他倆都要送,可汪野沒讓,他從小就這習慣,想不明白事情的時候特別不喜歡旁邊有人。

他們租的房子和東食街緊挨,打車之前,汪野打算再去一趟撞球廳,檢查一下還有什麼地方疏忽。誰料撞球廳門口的大槐樹下又多了一口袋書。

這一回,沒有什麼失戀手冊和旅行工具書了,全都是連環畫,就是他最喜歡的那類小人書。書上還多了一張字條,鋼筆字跡轉折剛勁。

[買家說最近不方便取書,請代為寄存,謝。]

這……這就不怪自己了啊,是你不方便取。那我作為撞球廳的正經老闆,帶著你的書到大理寄存也可以。汪野眼饞,原本正為這一路枯燥而發愁,現在得來全不費工夫,拉開雙肩背的拉鏈,將十幾本書一股腦兒地塞了進去。

藍天白雲,天氣正好,他帶著這堆書,好似帶著一個人的細心叮囑,心靈輕裝上陣。

體大的走廊里剛剛打響下課鈴,劉聿一邊往辦公室的方向走,一邊給跑腿小哥發紅包。陶文昌跟在後頭,幫他捧著幾本書,猶豫了好久才說:「劉老師,昨天……昨天晚上我和您在食堂說過的那個,您還記得吧?」

「嗯?」劉聿忽然轉過來,「什麼?」

「就是我打撞球的地方啊,我不是和您說了嘛,撞球廳有個小老闆,他失戀了,買的今早的機票出去散心。」陶文昌提醒。

「哦,這件事啊,我都給忘了。」劉聿將手機放進兜里,面不改色地問,「你怎麼忽然這樣問我?」

陶文昌相信自己的直覺:「就是……我不是說幫您找找嘛,您說的那些條件分開看不算特殊,可是合在一起也很挑人。但是……這個汪汪撞球廳的老闆剛好合適,他不是在校大學生,性格又很爽朗,對感情又很認真,長得絕對在您審美上。」

「等等,你怎麼知道我是什麼審美?」劉聿笑問。

「因為他長得很好看。」陶文昌信心十足,「好看,就是所有人類的審美。」

劉聿的面不改色到此為止,瞬間破功,拿手裡的教案敲了敲陶文昌的腦門兒:「看你年齡不大,這些事倒是挺懂,怎麼,你交過女朋友了?」

「何止是交過啊……」陶文昌欲言又止,「先說您的事吧,現在撞球老闆出門散心,可能1個月之後才回來,到時候我張羅飯局去不去?」

劉聿露出一絲猶豫:「萬一,人家看不上我怎麼辦?我比較內向,他會不會嫌我沒得聊?」

「您這張臉擺在這兒已經很有得聊了,實在不行您就給他講課,我看他挺喜歡看書。」陶文昌自作主張把這事敲定,一方面他不願意看到汪野為情所困,歡足夠優秀,劈腿的舊愛不值一提。

另一方面,把劉老師的個人問題解決,以後考試能不能多畫一些重點?

「那……你去安排吧,不管成不成功我都先謝謝你,這一個月的午飯我包了。」劉聿從陶文昌的手裡接過那幾本書,「還有,你讓你那幾個學弟重寫一份讀書清單,昨天發給我的那幾個人都不合格。」

陶文昌爽快:「清單我給他們寫就行。」

「不行,有些事,一定要讓他們自己去經歷,去消化,這是愛莫能助的事,別人幫不上忙。」劉聿說。

陶文昌一頭霧水,劉老師這話像是說那幾個不好好做功課的人,又像是說別人。

緊接著就是開學季,體大的校園裡一下子熱鬧起來,特別是9月初的時候。大一湧入校園,一群剛剛脫離高中生身份的女生男生看什麼都鮮,成為了學校的鮮血液。不管是田徑場還是游泳館,哪裡都有人在訓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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