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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革辰冷冷地看著她：「你到底跟言隨說了什麼？」

楊芷柔跟他談起來條件：「我跟你說了，你就跟我回去道歉。」

厲革辰沒有說話，楊芷柔當他是默認了：「就跟他說了幾句話，他的家庭跟我們是能比的嗎？讓他知難而退罷了，你跟他在一起，只會浪費時間跟精力，什麼都得不到。」

「像你眼裡只有利益的人，真是可悲。」

當天，厲家人得知少了一個最厲害的競爭對手後，就差開派對慶祝了。

醫院。

言隨又睡著了。

厲革辰只是進去看一眼就出來了。

「什麼時候可以出院？」

醫生推了推眼鏡：「目前言先生沒有出現自殺傾向，回去如果能按時吃藥隨時都能出院。」

自殺傾向，這個詞刺了一下厲革辰的心臟。

他打電話給徐若望：「來接言隨出院吧，地址我發給你。」

那是一棟在海邊的別墅，言隨很喜歡海，第一次玩開心跟個孩子一樣，而不是像現在失去生機那樣躺在病床上。

言隨在徐若望的陪護下去到了別墅，厲革辰在監控上看到了他坐在飄窗上呆呆地看著海，不知在想些什麼。

沒人打擾他的話，他可能會一直坐到天黑。

厲革辰開始害怕，害怕言隨以後都對什麼都提不起興，最後還可能會對整個世界都沒有興。

而事實證明，言隨治療半個月後就好了，至少看起來是。

厲革辰收到了他的消息。

yan：【厲先生，對不起，這些天給您添麻煩了】

yan：【我很快就搬出去】

yan：【我想了很久，之前的事都當沒發生過吧】

yan：【如果真的介意的話，我會跟公司解約，違約金跟以前簽下我的那些費用，我都會還的，可能時間會就一點】

這些話，仿佛是在自己的聊天框裡反覆修改，最後一鍵轉發，怕被人打斷。

厲革辰拿著手機，手指關節用力到發白。

突然，他卸了力，他不能把人逼得太緊，才剛好起來。

厲：【不用，我不介意，房子你繼續住著也沒關係】

yan：【我已經找好房子了，今天就能搬】

厲：【我去幫你】

上司幫下屬搬家，不合規矩，而且言隨的東西一個行李箱就能裝下，但是他們兩個誰都不說。

半個月，厲革辰只能在監控里看他，因為言隨都不出門。

他瘦了，頭髮也長了，看起來更加陰鬱。

他們的交流，跟剛認識時有過之而無不及，十分又有距離感，言隨也變回了那個警惕膽小的流浪小貓。

「謝謝您。」還是個很有禮貌的流浪小貓。

「不用，上車吧，送你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