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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混亂，看著人被送走，反而是最開始報信的蕭楠，被他們給忽略了。

蕭楠眉梢挑了挑，沉默片刻，輕笑一聲：「先回去吧，等會兒可能就沒這麼閒了。」

方瑒沒有異議，回去把自家院子收拾一下，順便給院子裡的菜澆水拔草。在土裡生長的蔬菜就是比較好養，即使半個多月沒打理，也生長得好好的。

方老頭從其他人那聽到兒子回來，巴巴的趕了過來：「聽說知青點那邊出事了？還有田家的事你摻和什麼？你沒扯進去吧？」

「我有分寸。」方瑒道，從兜里掏出五塊錢：「這是這個月的養老錢，你收著。」

方老頭臉上一喜，伸手一接：「對了，你跟你媳婦都出去了，這裡放閒著也是閒著，要不然把鑰匙……」

方瑒轉手就把錢抽了回來，方老頭抓了個空，意外驚詫的看了他一眼。

「我回來還要住，不習慣有其他人。」方瑒道。

「……就住著不動你的東西。」

「那也不行。」方瑒皺眉，感覺麻煩。

方老頭嘀嘀咕咕兩聲，但現在的方瑒像是那些城裡人，主意也大得很，說話做事的漚讓他不敢反駁：「那行吧，沒人動你的，你把錢給我。」

方瑒鬆手，總算拿到兒子的孝敬，他也是每個月有收入的人了，方老頭一陣心喜，臉上的褶子都顯得容光煥發。

這人一高興，就忍不住多說兩句。方老頭看他處理雜草，就想指點一下：「你們這菜……種的還可以，不過施肥少了，莊稼人伺候田地可得勤快些。」

方瑒沒回話，方老頭一個人也說不起勁，暗嘆小兒子這性子，這麼悶是怎麼在城裡找到工作的。

「那田鯤活該被打，你沒摻和進去最好。我聽說你們在城裡只能買菜吃，花那錢幹嘛。家裡去年種的豇豆長了不少，籽還沒長出來正好泡豇豆吃，等會兒讓你娘多摘點你們帶過去。」

「你們也別太累，年紀大了注意些能做就做，不能就歇著，有大哥二哥在，別太逞強。」方瑒沒抬頭。

「我這身子骨還好著呢。」聽到這話，方老頭頓時樂了：「行了，你忙著就忙著吧，我回去給你摘點菜。」

方老頭樂滋滋的走了，伸手摸著兜里薄薄的紙都感覺樂呵。至於老大方崇之前跟他說的話，這會兒方老頭完全當做忘了，在這方面他還是清楚的。

方瑒好過了，他是忍不住想讓方瑒拉拔一下兄弟，但方瑒看起來跟他不親，有這養老錢在前面吊著，還有方才方瑒的態度，他也不敢開口。

想想家裡也不是過不下去，老大老二都那麼大了，也用不著他管了。

「人走了？」蕭楠探頭。

不止是她不想應付，方老頭估計也不太願意看到她，估計是看著就心痛又彆扭的狀態，她也就不去膈應人了，相安無事挺好的。

「嗯，我去廚房看看，等會兒可能沒時間吃飯了。」方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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