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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dquo;既如此,沒什麼事,我便先走了。”
&1dquo;等一下!”她驚叫了一聲,神色悽惶地緊緊抓著人,&1dquo;虞小姐,玉英,玉英還有話要說&he11ip;&he11ip;”
多日來悲慘的遭遇讓盛玉英瞬間留下眼淚,她哭起來,竟開始向虞秋煙道歉,直言先前種種作為全是她的自以為是,入了魔怔,說她死有餘辜&he11ip;&he11ip;
她言辭格外誠懇,可虞秋煙不為所動,似乎想到什麼,靜靜地聽盛玉英悔恨完,虞秋煙諷了一聲:&1dquo;宋成毓讓你來的?”
哭泣著的人忽然頓了聲,轉瞬,盛玉英哭得愈發大聲。
她將衣袖往上撥開,露出手臂間交錯的刻痕,傷痕未經處理,血跡凝結。
&1dquo;虞小姐,只有你能幫我&he11ip;&he11ip;”盛玉英哭著道。
這話實在荒謬得令人發笑,但虞秋煙並沒有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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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玉英在申時回到了宋府。
小丫鬟小跑著過來:&1dquo;公子在屋內發脾氣,盛姑娘,您快過去看看。”
從主屋的臥榻之下開始,狼藉的碎片撒落遍地,棕色的藥汁四濺,屏風上,床簾之下,桌案四角&he11ip;&he11ip;四處留下深色的斑點,仿佛蔓延開的毒瘤。
床上的人陷入了一種癲狂的狀態,喃喃地詛咒著:&1dquo;他害我,他們害的我,我一定不會放過他們,我要,要他們償命&he11ip;&he11ip;”
盛玉英平靜地蹲下身,收拾著地面上的藥罐碎片。
斜刺里閃過一道亮光,盛玉英本能偏開了頭,瓷質的湯匙&1dquo;當”的一聲在她眼前碎成三段。
湯匙柄滾了數圈,停在了插屏縫隙之下。
她蹙起了眉,看了一會,深吸一口氣,扭開頭平靜地與床上的人對視。
&1dquo;不這樣,你就聽不見是麼?”宋成毓不耐道,&1dquo;一回來就這副模樣,哭喪呢?事情怎麼樣?”
他伸出手,死死捏住盛玉英的手腕,宛如毒蛇一般的眼神死死盯著她,急迫道:&1dquo;你不要忘了,我們這樣,是誰害的,一定,一定要讓他們付出代價,你要幫我,幫我們,我不會讓他們好過的,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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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小蕊一邊哭一邊替盛玉英擦了擦腕上的血痕:&1dquo;宋公子他怎麼這麼狠心,小姐您替他受了多少苦,為了他擔了多少罪&he11ip;&he11ip;嗚嗚嗚,這麼多年,還以為是苦盡甘來誰知道也這樣。他的傷又不是小姐您害得,他自己不好過,怎麼就捨得讓小姐好好的人也劃傷&he11ip;&he11ip;嗚嗚嗚&he11ip;&he11ip;”
盛玉英的腦仁有些疼。
——大抵是報應吧。真是活該。
盛玉英腦中回想著虞秋煙臨別時的話。
——&1dquo;你如今見到的宋成毓還是你一直想嫁的人嗎?他值得你這樣嗎?”
從年幼時起,從入京時起,這幾乎成了盛玉英的執念,在盛家難受的時候只要想一想宋成毓也在京城,就能咬牙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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