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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旭何主動拿過6羌手裡的袋子,看到裡邊的男士西裝,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明知故問道:「誰的?」
6羌也看過去:「就是剛才那個何烽揚的,想還他來著,沒顧上。」
劉旭何怔然看了手提袋裡的男士西裝愣了幾秒,心裡像被挖了一大塊一樣空寂,他一言不發地把袋子丟進垃圾桶里,整個人的興奮都消減了很多。
「你小子……」6羌無奈地看著他,也沒多說什麼,這在一定程度上緩解了劉旭何的低氣壓。
兩人一前一後,6羌開了門,朝他做了一個邀請的姿勢:「進來吧。」
劉旭何靦腆笑笑,進去的一瞬間有些僵直——屋裡到處都是亂糟糟的,不管是地上的酒瓶,還是沙發上的衣服,或者是餐桌上的外賣盒子。
6羌也愣在原地,笑容凝固片刻後尷尬道:「我室友……她可能失戀了,昨晚我加班,沒回來,她估計自己買醉來著,你……你先等下!」
她迅跑到沙發那邊,抱起一大堆衣服衝進自己臥室,劉旭何從被撞開的門縫裡瞧見裡邊的一角,乾淨並且落滿陽光,一如他以往見過的6羌的房間,也是整潔的。
所以他這麼多年,想6羌的時候,就模仿一個她的習慣,導致他雖然是個大男生,但在家務上也是井井有條的。
「你先坐沙發上待會兒昂!」
6羌已經風風火火地跑出來,把他帶到剛剛清理出來的沙發,想打開電視,又看到電視前邊是亂糟糟的耳機線。
她又過去收耳機線,一邊解開一邊嘀咕:「這個傢伙有必要這麼傷心嗎,家裡都搞成什麼樣兒了!你先看會兒電視,我去收拾收……」
她說到一半回頭,卻見劉旭何沒在沙發上,屋裡霎時安靜下來,讓她有一種劉旭何沒來過的錯覺。
6羌動作一頓,廚房傳來水聲,她快步走過去,劉旭何戴著圍裙,正在接水洗碗。
「哎,我來就行了,你去坐著!」6羌不好意思地想把他拖回去。
劉旭何只是安靜地擠上一點洗潔精,笑著看她:「洗潔精傷手,我來吧,你去做別的。」
他裹著平時套在6羌身上的圍裙,粉色的小貓被拉成面片兒,滑稽又可憐。6羌看著他的側臉,後者認真地看著手裡的盤子,還是像小時候一樣,做什麼都專注。
兩人默不作聲地把家裡收拾好,分工清楚,不一會兒所有的垃圾就被裝進垃圾袋裡,堆在門口。
劉旭何把最後一個打好結:「我一會兒走的時候帶走。」
6羌「嗯」一聲,轉身去冰箱拿了喝的來。
杯子接觸到桌面,發出清脆的碰撞聲,6羌笑著道:「咱倆又有一年沒見了。」
劉旭何小聲糾正:「386天。」
6羌一怔:「你……記得還真清楚。」
劉旭何也恍然發覺自己說這個好像會表達出一些想要隱瞞的東西,強裝鎮定道:「你還不知道我,從小就記一些,沒用的東西。」
他不想把自己的等待和期盼說成是沒用的,但是多數時候他都知道,那些確實是沒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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