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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鏡稍微一動,副官抱得更緊了,「別動,我撐不了多久。」
眼鏡低頭,發現副官腰間系幾根藤條。
那纖細的樣子似乎有些吃力地承載兩人的重量,在空中搖搖欲墜,艱難地維持著平衡。
應已違坐在藤蔓寬大的葉面上,每片葉子上都閃爍著細細的銀色光澤,排列整齊的葉脈形狀宛若劍刃,異常引人矚目。
剔骨刀鋒利的刀刃在空中划過冷光,仿佛能夠撕裂空間。
只見應已違指尖一動,那刀便開始翻飛起舞,刀鋒如寒星般閃爍。他冷笑出聲,嘴角透露出一抹淡淡的愉悅,「要玩調情的遊戲嗎?送你們去地獄調好了。」
副官抱緊眼鏡,頭一次硬氣起來,目光灼灼地看著應已違,「應先生,這樣做是不是太過分了些?他對您的計劃沒有任何阻礙……」
「如果素星隊長知道了,恐怕您努力維持的形象難以維繫……」
話音未落,眼鏡連忙伸手捂住了副官的嘴,額頭頓時冒出細密的汗珠,面色緊張地示意副官不要繼續。
副官說話的語氣不算惡劣,但是那話里話外全是往應已違的雷點上踩。
應已違是絕不容忍威脅的人,無論關係如何緊密,威脅他只會將威脅者逼上絕路。
聽完這番話,應已違的情緒似乎毫無波動。眼鏡時人類最容易表露情感的窗口,但應已違那雙眼睛中,既無委屈,無激動,更無絲毫憤怒。他的眼神宛如一潭深沉的水,任何企圖激盪起水花的嘗試都將被他吞噬。
在無限世界裡經歷過各種道德綁架的應已違看來,副官的話簡直微不足道,
應已違默不作聲,只是揮了揮手,頓時幾根懸掛著副官的藤條抽離,直留下孤零零的一根。
眼鏡和副官的心一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以前有很多人試圖威脅我。」
副官感覺吊住自己的藤條似乎正在顫抖,不是因為太重無法承擔,而是從藤條內部傳來的顫意。
這藤蔓也在害怕應已違。
「古神仁慈,將他們帶走,讓他們脫離苦海。」
陪伴應已違最久的藤蔓深知,那並非古神仁慈,完全是古神捨不得自己辛苦培養的玩家變成使用一次就報廢的損耗件,強行利用規則從應已違手下搶人,結果遭到應已違堪稱一絕的報復,藏了好幾天才出來見玩家。
「你們下去之後走什麼,我不會幹涉。」
眼鏡和副官都是在無數場勾心鬥角下生存下來的人,自然能聽到應已違話中「下去」的真實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