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那年(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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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不回的青梅竹马
血已尽,泪已干,一捧黄土扬于天,又迷了何人的眼?
那年,城西夕阳西下朱颜改
那年,百里马革裹尸刀破败
那年,孤山独雁而去风雪舞
那年,窗前翘伊人已不在
那年,那年,何日再归来?
曲子不长,待等唱完之时,丁一一却早已泪流满面。
王斩静静听着,任由那伴随着啜泣声的词曲唱完,反过来也揉了揉丁一一的头,另一只手则在石板上画了个哭哭啼啼的小女孩递到了丁一一面前。
丁一一边抹泪边看着画中与自己八分神似的小丫头,破涕为笑的抱怨道“姑奶奶有那么胖吗?你要实事求是!”
王斩仔细打量了丁一一几眼后,低头默默将画中女孩的脸改的更圆了一些。这一举动自是引起了丁一一强烈的不满,小胖手一攥就开始往王斩身上捶了。
闹了一阵之后,丁一一突然陷入了安静之中。王斩看着她不闹腾的样子有些不适应,再联想起刚才的曲子,下意识写了一行字询问“刚才你唱的曲子叫什么名字?”
“那年。”
“你写的?”
“不像吗?”
“嗯。”
“哪里不像?”
“你这个年纪,当怨妇是不是早了一些?”
“打死你!”
丁一一冷哼了一声便又想打王斩,但最后却还是有些泄气的收手了,撇了撇嘴道“我就不能写写别人的故事吗?”
王斩的回答很简洁“能。”
丁一一抱着膝盖坐在了王斩对面的长凳上,头埋得很低,低声自语着“我从小就无父无母,是老婆婆把我养大的。她在抱着我时会给我讲很多以前的故事,故事的开端大多都是那年这两个字。在她教我写字时,我最先学会的也是这两个字。我那时还小,不懂老婆婆在说那年时所想的究竟是哪一年。也许所有已经生却又忘记年份的时间,都能用这两个字来替代。关于那个年代的诸多回忆,老婆婆只在零散间对我言讲过,我并不知道我的猜测是不是准确。那个连名字都未曾告诉我就已经离去的老人,守在一个并不属于自己故乡的地方一辈子,等一个永远等不回的人。而最后换来的,只是一个没有经历过那年的小女孩口中的一曲那年,是不是太过凄凉?是不是真的还有天理?如果只能在一个暗无天日的世界中活着,真的好累。”
王斩一如既往的安静,不是由于不能言语,而是自于心底的淡然平和。听完丁一一问后,王斩低头在石板上写了很久,以至于那狭小的石板甚至有些盛放不下如此多的字迹“山中两兽相斗时,大多会有第三头伺机而动。斗败者沦为胜者口中之食,胜者却又很可能被偷袭而来的第三头野兽咬死,成为如败者一般的一堆兽肉。而我一般会选择在这时出手将第三头杀死,于是,我只杀了以头野兽,却得到了三头野兽的肉。”
“表面看起来,是我很卑鄙的偷袭了它,但你必须明白的是,先前同样的手段它已经用过了,当别人用同样的手段对它做同样的事时,即便它再怎么不甘,也只能带着这份不甘哀嚎死去。生存是天理,死亡是天理,杀戮是天理,慈悲也是天理。这些看似很矛盾的东西都有其理性存在的,即便你再怎么不理解不认同,它该在还是会在。”
“死的人去了未知的世界,活的人要在已知的世界内继续活着。哪一次与死亡的擦肩而过都不是放弃生命的理由,这就是天理中的天理。所以不要再问它是不是在,问的挺傻,哭的也挺傻。”
“我不傻,而且我答应老婆婆不哭的。”小胖手揉花了原本就不怎么干净的脸,却抹不去眉间那抹倔强。
王斩其实有些迷惘,同样的话对自己说时,不知为何总觉有种讽刺的意味。说不清道不明,总之不是太舒服。可对丁一一说时却出奇的理所当然,着实怪异的很。
“小兽兽你要去哪?乾陵城?”许久过后,丁一一已经恢复常态,有些百无聊赖的趴在桌上盯着对面的王斩。
王斩皱了皱眉写道“可能吧。”
“带上我?”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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