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困局轮转(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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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凉泽川的联姻仿佛是一场笑话,先有御华帝姬偷星换月,后有泽川太子抛弃满堂宾客,最后最受益的,还是信安王府。永思群主和寒太子三礼已拜,成为了他的太子妃。世人对此事褒贬不一,有人说御华帝姬被爱冲昏头脑,放着好端端的未来皇后位置不坐,偏要和魔头纠缠;也有人说永思群主仰慕寒太子已久,特意请求御华帝姬帮忙偷星换月。
然而更为人惊异的事件是,泽川那位流落民间的嫡长公主自愿认祖归宗,泽川帝后大悦,特赐独立的公主府邸,绫罗绸缎数匹,享食邑千户。而这位长公主利用权势干出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信凉帝师的话搬运到朝堂上,震慑四方。
消息全部传到了玉朝弦的耳朵里,听完汇报的玉朝弦十分头疼,开始唤外面的外孙。阿痕带未临和初雪一起进来,很规矩地朝玉朝弦行了一礼,“我想回趟辰族。”
玉朝弦道“如果想下逆海找你父亲,就不必说了。”
阿痕头也不回地往出走,初雪匆忙去追。未临唉声叹气说“这孩子连父亲一面都没见着,天下又那般传言,他心中委屈,强忍着不说,您何必再气他?”
“除非他学会保护自己,否则光凭一身本事,也难逃皇室王族间的尔虞我诈!”
未临盯着玉朝弦,想着这话是意有所指。未临道“或许他是傻,傻到把一颗不染杂陈的心尽数奉献给阿然,一点余地都不剩。”
玉朝弦注视着手中的褐色玛瑙镯,断纹已经被他用灵力修复。那小子把所有重要东西给了小然,而小然想必早就筹划了自戕,那时在信凉眼线众多,她只能按兵不动,交代阿月于大婚当日混乱之时把镯子送到帝师府。
“玄龙云印是如何到了阿痕身上?”玉朝弦问。未临回答“颜言说是阿然交给她的,我们带小流痕出一五大山来找他父母,寻找破除他百岁模样的方法,半路上巧遇颜言,又听闻阿然与寒岐轩大婚,本想去阻婚,没想到……”
玄龙云印关乎辰族政权更替,小然觉得墨厉不可靠,把它交给不涉及五国斗争的颜言,这样,没有玄龙云印的墨厉不能号令全族,更无法撼动墨云箫的改革政策。而颜言遇到未临初雪,把玄龙云印转交给了阿痕,也算替它找到最合适的归宿。
而关于阿痕,他并不是像其他孩子一样从娘胎生出,本是一缕漂泊在外的孤魂,被一个叫司神的仙人拾到,拿仙露日日浇灌,才化成人形。一日,未临外出和司神撞见,带走了他,把他抚养在峰回之颠。阿痕本以为自己无父无母,忽然有一日,未临说出他的来历,原来当年他母亲怀他时,被人谋害摔下台阶滑胎,导致了他孤魂在外,无处安放。
玉朝弦往窗户外望了望,阿痕顶着大太阳跪在殿门口,无声地乞求着。初雪劝不动,给他遮着伞。
未临道“魂魄未经生死轮回化人,违反世间常规,导致小流痕只能维持百岁的孩童模样,帝师可有方法破解?”
玉朝弦琢磨片刻,道“古往今来从无一人这般来历,但他血脉特殊,兴许会有其他解决办法,一切等小然醒来后再说。”
这事也不急于一时半刻,当外公的人都不急,未临更不急了。
阿痕在外跪了一个时辰,整个人纹丝不动,不叫也不嚷。但初雪清楚地知道,他膝盖已经变得青红。自从知道自己的身世,阿痕总缠着未临和她讲父母的事情,她负责讲母亲,未临负责讲父亲,但未临比她会讲故事,把墨云箫的父亲角色夸的上天入地世间罕有,导致阿痕一直对父亲充满了敬仰与好奇。一出一五大山,听闻所有人都在骂他父亲滥情寡义,心中早已忿忿不平。
玉朝弦评价道“冲劲随母亲,韧劲倒是跟了父亲!”
阿痕在此事绝不妥协,玉朝弦没办法,只能答应了他,谁叫他就这么一个宝贝外孙?阿痕终于流露出真情实意的笑,不顾身上疼痛,跑出鎏华宫。
玉朝弦皱了眉,嘱咐初雪“给他腿上擦些药,缓几日再去。”初雪微笑着应声。
寒歆韵忙于在焱雪洞照顾女儿,无暇其他。玉轻然睡在冰灵台上,可保尸身不化,五脏不腐,她脖子的剑伤已经消毒处理过,被一条白绫轻轻裹起掩盖。玉朝弦处理完所有事,来到焱雪洞,见寒歆韵黯然神伤,把她往怀中揽,“放心吧,小然会无事。”
“连你都束手无策,岐轩究竟有什么方法?”
玉朝弦默了默,为保险起见,先不打算告诉她事实,“他精通星象阵法,那一套对起死回生说不定真有效。”
玉朝弦想起了墨厉,放开寒歆韵,“那日气急踹他一脚,你……”
“别再提他。”寒歆韵垂了眼,看不清什么表情。玉朝弦轻轻叹了一声,不再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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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时间已到,玉朝弦告别寒歆韵,独自带玉轻然去了泽川地宫。地宫建于京郊地底,周围土地被层层密林覆盖,常年迷雾不散,秋冬季湿冷,气候恶劣致使雾气转换成瘴气,因此几乎没人敢踏足。久而久之,这块地成了无人开的废地。就在这块废地下,藏着一座庞大的地宫建筑。
霁风一早等候在外,迎接玉朝弦,玉朝弦大步流星抱着玉轻然往里走。在霁风的指引下,他们来到一间宽敞明亮的冰室,安置好玉轻然。玉朝弦问“他人在哪?”霁明道“太子殿下和辰族主随后就到。”
“本座不是说他们!”玉朝弦懒得跟他们废话,一间房一间房地找。霁风和霁明一愣,这才反应过来帝师要找的是墨少主。眼瞅玉朝弦走起路来气势汹汹,想起牢狱中的墨少主,霁风和霁明不由打了个寒颤。
玉朝弦找到关押墨云箫的房间,撞开门的一刹那,整个人呆在原地。
四面冰壁将周遭映得比白日还敞亮,墨云箫背靠寒冷刺骨的冰壁,一件染血的白净长衫裹身,四肢被铁环紧扣在半空,身上各处大穴插着罗寒至冰刺,每一根都将他皮肤扎穿,牢牢钉在身后冰壁上。上方垂下来的一枚玄黑蝴蝶钩,自背后埋入他的肩胛,又从前方锁骨缝隙中钻出一点钩尖。双手套了带锯齿的拶子,赤裸的脚尖无力垂下,在他的脚腕上方,绑着细小的夹棍,此时还在跟随机关一拉一合。这样无休止的酷刑折磨,让这具身体源源不断流出新鲜的血,在下方滴落成一滩血泊,红的刺眼。
哪怕早有心理预设,玉朝弦也万分没想到,墨云箫会伤成这个样子。
墨云箫听到声音,睁了眼,艰难抬起头,看清来人,眸中是什么都不在乎的淡淡讥讽,“帝师是来找我兴师问罪,还是取我性命?”
玉朝弦手一挥,打断了禁锢他身体的铁环和罗寒至冰刺,抱着他稳稳落地。
“你的命在小然手里,要取也是她取!”玉朝弦再挥手,拔出那紧扎在双肩的蝴蝶钩,墨云箫呼吸骤然凝滞,病态的脸几乎白的透明。
玉朝弦给墨云箫输送了些灵力,令他有了些气力。此时二人离得近,玉朝弦仔仔细细将他全身上下扫了一遍。胸腹上成片的烙印,背部道道血红长痕,有鞭子抽出来的,还有刀剑划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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