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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江毓仁给常协助做秘书的时候，韩通也是他的同事，只不过位子列在江毓仁之后。常协助一升官，他曾经的大秘书做了财政厅副厅长，二秘江毓仁做了卫生厅副厅长，而位列第三的韩通，则一跃成了常协助最贴身的人。

第178章我的爷爷和奶奶

在常协助身边的时候，江毓仁和韩通还是有点交情的，只不过因为同是秘书，相互之间总是会有些竞争。等江毓仁外放了，这交情就开始主动加深了，逢年过节的问候是必定的，有时候还要聚一下。可不管怎样，两人并不属于交心的那种关系。

“老韩，这么晚了找我，是不是我又倒霉了？”江毓仁笑道。

“我找你肯定是好事！你明天有空吗？咱们见一下？”韩通道。

“哦，可以，早上可以。”江毓仁道。

“那好，明天早上九点，风云茶楼，到时候给你发短信。”韩通道。

江毓仁猜不出韩通找他的目的，可是，从韩通的话语来看，不是什么小事情。

韩通的一个电话，让江毓仁有点莫名其妙，既然是要当面说的话，那一定是重要的事，而且，一定是常协助让他那么做的。

可是，江毓仁想不出是什么事，但应该和聂瑾无关。

夜渐渐深了，他却没什么睡意，顾晓楠洗完澡出来，见他躺在床上翻书，便无奈地叹了口气。

“不如，你给我讲讲你们家的事情吧！比如说，你们家都有谁啊，或者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啊之类的。”她把书拿开，坐在他身边，说道。

“家里的事啊，没什么好说的，反正就那几个人。”他说。

“那你就跟我说说你爷爷奶奶吧，老人家那么大岁数了，肯定有故事的。”她还是坚持着。

他想了想，坐起身，她便拿靠枕垫在他背后，细细得和她讲。

“简直是一部民族的血泪史啊！”顾晓楠听完叹道。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他说。

“真的很佩服你奶奶一家人，从南到北，从东到西，一家人都能在一起支持着活下来。”顾晓楠道。

“那个年代就是那个样子啊！所以，我从小就听奶奶讲过去的故事，每每就感觉自己能生在现在还真是好。”他说，顾晓楠点头。

“可是呢，听我爷爷讲他们部队怎么从北到南打仗的故事，又会感觉自己怎么就错生在了现在呢？要是在那个年代，乱世出英雄——”他说。

“其实，不管怎么说，战争带给人的都是痛苦吧！不管是活着的人，还是死去的人。你说是不是？”她打断了他的话，说。

江毓仁点头，叹了口气，道：“小时候爷爷虽然不给我们讲战争的阴暗面，可是，看到他身上的那些伤疤，总是不会觉得打仗是件好事情。”

“是啊！我前阵子看了个战争片纪录片，真是惨不忍睹。”顾晓楠道。

“嗯，高丽战争爆发后，爷爷他们的部队也被抽到前线去了。可是，他从来都不会给我们讲那个时候的故事，而且，也不许我们问。”江毓仁道。

“以前，我也不是很懂，可看了那个片子之后，才知道那场战争有多痛苦。可能你爷爷也是，在那里失去了太多的战友，心里难受才不让你们问的吧！”顾晓楠道。

江毓仁点头道：“是的，可小时候不懂，长大后了解的慢慢多了，也就理解了。被迫看着自己的战友在身边一个个死去却无能为力的心情，虽然我没有经历过，可是想想也是很痛苦的一件事。就好比现在让我看着路子风在我旁边死掉，而我什么都做不了的话——”

“你啊，可别咒他了！”她笑着打断他的话。

他只是淡淡笑了。

对于华夏和个人的关系，自古便有许多的描述。或许是为了教育后人热爱华夏，又或许是那些年代的知识分子对华夏的理解更深，才能用那么多的语言来描述华夏兴亡对个人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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