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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在醉酒后往往吐露真言，酒力不过是借口，现在泠琅也有充足的借口，在从这荒郊野岭脱身之前，来讨点让她开心的东西。

  江琮埋在她颈间，一寸一寸地吻，从耳后湿润的肌肤，到颈侧柔软敏感的地带。他或吮或啄，唇舌流连而去，必要的时候还用牙尖轻蹭，让她忍不住从喉咙里出点小小的声音。

  在什么领域该给予什么样的抚慰，他好像无师自通，熟练得惊人。

  不就是这个吗，她迷乱地回忆着，她想了这个一路，能忍到现在才得到，已经是很大的委屈。

  泠琅下巴蹭着他顶，感受到湿凉，而落在几寸之外皮肤上的呼吸却滚烫潮热，这反差令她微微晕眩。

  就像明明侥幸死里逃生，虎视眈眈的敌人正藏伺在几尺之外，他们却忙碌于于一场无关紧要的亲吻。

  这太不应该了，这又太美妙了。

  多么快乐的矛盾，她身体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对方感受到了她的变化，他含住她的锁骨：&1dquo;冷吗？”

  她听见自己声音软得不像话：&1dquo;还好。”

  他垂头，牙齿咬住了她衣领：&1dquo;那要不要继续？”

  泠琅想说什么，但张开嘴，只能出一声轻吟。

  江琮没有再问，他顺着领口吻了下去。

  &1dquo;纵经饮酒，食啖五辛，种种不净，一切诸佛，菩萨金刚，天仙鬼神，不将为过&he11ip;&he11ip;”

  暖烫的气息蔓延至胸口，泠琅的脚趾不自觉收紧。

  &1dquo;设著不净，破弊衣服，一行一住，悉同清净&he11ip;&he11ip;”

  泠琅低喘着，难耐地侧过头，一根斜伸着的树枝擦过脸际，唤回一点清明。

  &1dquo;阿难！若有众生，从无量无数劫来，所有一切轻重罪障，从前世来，未及忏悔&he11ip;&he11ip;”

  泠琅闭上眼，江琮的动作也停顿下来。

  &1dquo;比丘尼，四弃八弃，诵此咒已，如是重业，犹如猛风，吹散沙聚，悉皆灭除，更无毫！”

  另一头的人声越来越大，低沉恭敬，犹如古寺钟磬之音般肃正。

  泠琅咳嗽道：&1dquo;师傅，念什么往生经，还没死人呢。”

  寂生置若罔闻，甚至更加专注，好似在煎熬之中突然参悟了什么至高佛理，不念完一套绝不甘心。

  泠琅又咳嗽了两声，她还是没什么力气，并且头脑愈沉重，多了些困倦睡意。

  江琮半撑起身体，在有限的空间中垂目注视她：&1dquo;现在感觉怎么样？”

  泠琅喃喃：&1dquo;感觉很舒服。”

  &1dquo;我不是问这个。”

  &1dquo;我就想回答这个。”

  江琮低声叹，他脸上似乎回了点血色，双眼潋滟又深沉，一动不动地注视她。

  泠琅被这样的眼神蛊惑，她扬起下巴，努力去亲他眉心那颗痣。可惜力度没把握好，牙齿磕在上面，引得对方一声轻笑。

  寂生的念祷声陡然加大：&1dquo;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泠琅面朝着树干说：&1dquo;你刚刚不是在念这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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