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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dquo;你总是这样,以后离开了,要我怎么办呢?”
江琮轻声:&1dquo;你可以去蓬莱岛和雁落山,但我什么都没有,所以这些话,可以不必说。”
&1dquo;但如果想说&he11ip;&he11ip;也可以,只要你开心。”
泠琅听见他的心跳声,沉闷笃定,一下又一下,伴随着他话语中的哀伤,像某种温柔奇异的共振。
多么愚蠢,他献上了自己仅有的忠诚后,竟然试图祈求爱人的怜悯。
他可以亲吻,拥抱,在深沉的夜抚摸她梢,却不能忍受她说爱他。他们的确弄了太久的假,已经不知如何才算成真。
泠琅嗅闻着他身上浅淡的香气,她终于尝到了樱桃的酸涩,却不是来自于唇齿,而是心间。
她无可避免地回想起夏日最盛的时候,明净峰山道上,她问他,一个习惯喝劣汤的人,在偶然获得其他事物后,应该丢弃,还是享用。
当时青年静静地看着她,侧脸映着光亮:&1dquo;若再也得不到这种痛快,那便成了煎熬。”
世易时移,夏日已尽,秋雨中,他在说可以做任何事的同时,又对她袒露尽了脆弱——
就好像把刀柄送到对方手里,对她说,只要她想,就能伤害他。
如果他不是个傻子,那一定是疯了。
泠琅是这么想的,她埋在他胸口,也这么讲出了口。
&1dquo;我是疯了,所以,”江琮吻在她心,&1dquo;你想对我如何,都不用客气。”
他哑声笑:&1dquo;毕竟,你指望一个疯子能感受到什么呢,是不是?”
泠琅的心绪再一次为这样毫不遮掩的表态颤抖,她隐隐有感觉,就算以后远在蓬莱山的透蓝碧波上,也会俶尔回忆起某个秋天,有人对她说过这样的话。
潮水拍打,层层侵袭,她已无法遏制地为此心动。
这怎么能否认,可惜的是,他似乎不敢听。
雨丝始终缠缠绵绵地飘荡在空中,没有加大,也没有消退。草叶沾了饱满露水,浓重得像满腔化不开的心事。
两个人在满山空濛中慢慢走回去,来时谈笑风生,两手空空,归时话已说完,手上倒满满当当。
也不知道是亏还是赚了。
寂生看到回来的人,眼皮先是一掀:&1dquo;哟!总算舍得回来了。”
接着,他眼睛一亮:&1dquo;这是樱桃?竟然能在山上找着这个?”
最后,他眼神一顿,再次于二人之间游移,带了十足的探寻:&1dquo;嗯&he11ip;&he11ip;你们吵架拌嘴了?怎么瞧着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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