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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你背后有伤，要先处理吗？”

  &1dquo;不用。”

  &1dquo;她醒来了，在等你，去吧。”

  泠琅目光落在地上，刚刚那个被她砍中左肩的人是寂生。

  僧人捂着伤口，只对她微微颔。

  她迈步离开。

  紫色的土地，如今经过了血的侵染，更加深浓厚重。石像倒塌，身躯委地，那些或高大或干瘦的躯体，再也没有重站起的力量。

  泠琅途径这一切，心头有种难以形容的空茫，她摸到自己袖子中有硬物，抽出一看，是一柄黯淡的九节鞭。

  在此前寻找康惹的路上，她把它拼凑出来了。

  而它的主人坐在石台之上，身边是匍匐了一地的尸，女孩一动不动，听到脚步声，才缓缓回。

  泠琅停在五步之外，她声音很轻：&1dquo;阿落。”

  对方看着她，没有说话。

  泠琅走上前，将九节鞭递到女孩手里，她垂着头说：&1dquo;这是你的东西&he11ip;&he11ip;你原本姓陈，从祁州来，你该叫阿绸。”

  &1dquo;我见过你的两个姐姐，她们都是很好很好的人。这里的一切已经了结，我带你回去找她们，你可以回到自己的家，继续本该有的生活，她们都很想念你——”

  &1dquo;我知道。”

  &1dquo;&he11ip;&he11ip;你知道？”

  陈阿绸轻轻地笑了：&1dquo;我知道这些，与其说这个，不如先回答我，你怎么在哭呢？泠琅，这不像你。”

  泠琅愣愣地看着她。

  陈阿绸轻声：&1dquo;他们为了进行仪式，给我喂了一种药，用藤蔓和泥土烧制，我昏睡了很久，刚刚醒来时，反而回忆起了一切。”

  &1dquo;常罗山是我的叔父，那年，他带着我游历途径鹰栖山，偶遇山洪，便被困在此处。他半年多便去世了，而我也因为药物失忆，再也没能离开。”

  泠琅说不出话，她迟钝道：&1dquo;那，你，刚刚&he11ip;&he11ip;”

  陈阿绸握住了泠琅的手，她的面庞依旧消瘦苍白，但眼神已经和过去全然不同，坚定而温柔，像她的两个姐姐一样。

  &1dquo;你是因为这个在流泪吗？”她说，&1dquo;何必自责？我不会因此难过，你更没有半点错。”

  &1dquo;可以愤怒，可以报复，可以让他们死，但永远无需为此惭愧绝望，”陈阿绸说，&1dquo;人不会因为自己曾被偷窃而羞耻，那我便不必因此羞耻，陈家的女儿，本该如此。”

  第114章别离时

  夜幕降临在这片山地。

  残破的夕阳的尽头，走来一群人。

  她们大多衣不蔽体，瘦削干瘪，皮肤或苍白或蜡黄，蓬松凌乱的丝在晚风中轻轻飘拂。

  为的女人脸上有一道刀疤，它一端在右眼，另一端在左脸，中间横越了鼻梁，像一道裂谷劈开山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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