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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我见过很多杀手，他们无一例外的无麻木，像只知晓听从号令的机器，武功再高，也不过是厉害点的机器&he11ip;&he11ip;你和他们很不一样。”

  &1dquo;怎么不一样？”

  &1dquo;你会做多余的事。”

  &1dquo;什么是多余的事？”

  &1dquo;杀手不会做的事，就是多余的事。”

  &1dquo;比如？”

  &1dquo;比如我问你这些无关紧要的话，你却在回答。”

  寂生笑了一声，他望着雨帘，在幽深的山夜里沉默。

  泠琅轻声：&1dquo;我真好奇阿香。”

  寂生说：&1dquo;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而且我要说，你想得很对。”

  他平静道：&1dquo;想到了她，所以赠出外袍，也因为她，愿意给祁州来的人练习鞭法。我和其他杀手并没有什么差别，只是有个人在等，所以愿意做出多余的事情。”

  泠琅知道，这句话还有一个意思，他和其他杀手无异，只是有人在不断影响他，让他不太一样。

  佛门不过表象，阿香才是皈依，是准则，是一个杀手和同类的区别。

  这很有意思，如果泠琅是在别的时候别的地方，遇见这样的人，她一定愿意花时间和他交流，喝上一壶酒，听一听他的故事。

  他们其实算投契，相处也轻松，只是可惜。

  泠琅懒懒地问：&1dquo;您左肩的伤口还好罢？”

  寂生说：&1dquo;呵呵，我还以为施主不会过问呢。”

  &1dquo;怎么会？我内心一直煎熬内疚，都吃不下饭。”

  &1dquo;说得好像晚上吃得最多的不是你&he11ip;&he11ip;罢了，伤口很好，无需挂怀，反正当时我也预料到了。”

  &1dquo;&he11ip;&he11ip;预料到了？”

  &1dquo;明净峰上，你杀层云寺那些人的时候不也是这样？红着眼睛，跟个猛鬼似的，手撕活人残忍至极，比杀手还杀手，谁也拦不住。”

  &1dquo;哈哈&he11ip;&he11ip;让大师见笑&he11ip;&he11ip;”

  泠琅干笑两声，左手一凉，是有人轻轻覆住，她侧头，只见江琮不知何时醒了，正默默看着她。

  寂生凉凉道：&1dquo;江舵主睡得可好？”

  江琮颔：&1dquo;尚好。”

  寂生微笑：&1dquo;天明之后，便是分别之时，出了这座山，我们便谁也不认识谁了。”

  江琮柔声：&1dquo;如此，有些话便可交代了罢？”

  寂生沉默片刻：&1dquo;青云会有四堂十二舵，十二分舵遍布四海，负责所辖地区。而四堂分东西南北，没有手下可差遣，也没有地域需坐镇，这四个人只是听命于主上的杀人利刃而已。”

  江琮静静地说：&1dquo;你是北堂。”

  &1dquo;不错，你怎么知道？”

  &1dquo;猜的。”

  &1dquo;猜的真好，你自己猜，我不说了。”

  泠琅插嘴：&1dquo;大师干嘛跟他计较？别理他，我不猜，你同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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