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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泠琅笑了一下：&1dquo;特意挑在他不在的时候说，这是对我的忠告吗？”

  &1dquo;是。”

  &1dquo;因为我是刀者的后代？”

  &1dquo;是。”

  &1dquo;怪不得，其实昨晚，你根本没有必要说那些。大师，你好像总是在做多余的事呢。”

  寂生垂目微笑：&1dquo;的确。”

  泠琅起身望着树林，她只是轻声：&1dquo;多谢。”

  步声由远及近，一道身影翩跹着落地，而身后，陈阿绸也揉着惺忪睡眼起身。

  真正的分别之际到来，反而没什么话要说，泠琅冲寂生抱了抱拳：&1dquo;珍重。”

  僧人淡笑着施礼：&1dquo;珍重。”

  无需说再会，心照不宣的默契。

  三人行走在沾满露水的林木中，不过短短三十步，就已经看不见那个青灰色的影子。

  过了午时，前方终于有炊烟袅袅，立在树梢眺望，可以看见山脚稀稀拉拉的屋舍。

  立在陈县不宽不窄的街上时，泠琅终于有了恍如隔世之感，她对着酒肆旗幡喃喃：&1dquo;我感觉自己不认识字了。”

  江琮温声：&1dquo;如此，今日的菜便由我来点。”

  &1dquo;那可不成。”

  酒足饭饱，陈阿绸在客栈中休息，他们去找寄养在别处的马，马儿们看到二人，皆喷着响鼻，摇头晃脑，十分激动难耐。

  泠琅叹息着抱住马头：&1dquo;葱儿，我的葱儿，多日不见，你怎得肥胖了一圈？我喜欢瘦而有力的，你得好好努力。”

  江琮凉声道：&1dquo;知晓了。”

  &1dquo;我同葱儿说话，你知晓什么？”

  &1dquo;我替它回答。”

  二人牵着马转了几圈，买了点路上用的东西，途径集市，一名黝黑的少年正守着酒摊，见他们来，面上十分惊奇。

  是之前为他们领路的阿泰。

  &1dquo;洪水，吓人！你们出来，很好。”

  沽酒翁闻声而出，看到眼前人也十分欢喜，一定要送一葫芦酿的酒。泠琅装模作样地客气了两下，就敬谢不敏了。

  回到客栈，泠琅宣布：&1dquo;我要送阿绸去明净峰，比起祁州，杭州反倒近一些。”

  江琮把购得的事物一一收捡好：&1dquo;便如夫人所言。”

  泠琅又说：&1dquo;等到了地方，我要和老朋友们叙叙话，至少会歇一晚。”

  江琮给杯盏内注入温茶：&1dquo;一切全凭夫人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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