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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将她的手放置于自己心口：&1dquo;但它依然舍不得你。”

  &1dquo;它爱你。”

  沉稳有力的心跳，一下又一下，仿佛在替它的主人重复这无望誓言。

  &1dquo;你想要走，你喜欢广阔自由，这些我都知道。”

  &1dquo;我不会想要禁锢你，我只是想说，你其实不必一个人，仅此而已。”

  &1dquo;你不必一个人，你想去哪里，想杀谁，不是只能你一个人承担的事。你总怕牵扯人情，但我心甘情愿为你去，所以不必有任何顾虑。”

  &1dquo;你无需任何顾虑，因为我爱你。”

  他的语调低缓到颤。

  泠琅听见自己说：&1dquo;真的吗？我不必有任何顾虑，就算最后走了也可以？”

  她低声说：&1dquo;如果我走了，你会如何？”

  江琮哑声笑了下：&1dquo;我会一直想你。”

  &1dquo;没有了？”

  &1dquo;我会被毁掉，然后一直想你。”

  泠琅慢慢地笑了，她挣脱他的手，抚上他脸际。

  她凝视那双桃花般的眼，那里面水汽朦胧，她却能清楚地看见自己的身影。

  &1dquo;你觉得我会去哪儿呢？”她轻声道。

  &1dquo;你清楚我是个讲究知恩图报的人，你觉得，听了这些话，我还能毫无顾虑地去到哪里？”

  在青年晦暗深沉的眼神中，她笑了笑，继续说：&1dquo;你只愿用后半生来怀念我？真是好深情，也不是不行，上次你设想的那些就很不错&he11ip;&he11ip;”

  &1dquo;多年以后我有了的丈夫，还会来找你，就在这片暖泉中，继续方才那些事&he11ip;&he11ip;石桌，茶室，甚至那道青帐，嗯？”

  水浪骤然翻涌。

  在天将明之际，层层叠叠的暖波之下，他们彼此撕咬，在对方身上留出更多痕迹，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证明谁更不甘心。

  热度无尽，一层一层累积，迫切寻找出口宣泄。

  在最极尽的时刻，已经分不清水波与身体的差别，颤栗是相同的颤栗，欢愉是共享的欢愉。

  她用手指扣住他唇畔，喘息着命令：&1dquo;不许再瞒着我。”

  对方手臂几乎钳碎她的腰，他轻颤着吻上她脖颈：&1dquo;好。”

  &1dquo;但若有万一，你那些话依然作数，我还是会走的。”

  &1dquo;好。”

  脱力之后的短暂安宁，少女靠在他胸膛，轻声说：&1dquo;你以后&he11ip;&he11ip;也不必一个人了。”

  这句话令海浪再起，翻滚涌动，很久之后才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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